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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倍溟说,想要阻止姝儿获得力量,先从魙开始下手,阻止姝儿的父亲还有梵渊的外力帮助,然后才能够专心致志的对付姝儿的魂魄。

    “我们已经抓住那只魙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去到陵墓里,毁了他的尸体,他就会永远的从世界上消失掉。”

    “所以你们之前偷秦老三的画像是为了抓住魙?可是……不可能是单纯的为了帮我吧?”

    细想来,秦老三跟我们说过,老锅头把画像给他保管,还强调过那幅画像不能落入他人手中,也就是说,那幅画像很重要,具体重要到什么程度,估计还得问想要画像的人。

    我狐疑的望着他,但见他听我说完这话,嘿嘿的笑了起来,“你还挺聪明的,知道不单单是为了你。不过我并没有私心,一开始想要画像的是那帮南蛮子,我只不过顺水推舟给你做个人情罢了。总之,我们的目的都是让他死掉,不是吗?”

    我马上摇了摇头,“阿倍溟,如果是伤天害理的事,我绝对不会和你们合作。”

    “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只是暂时和他们合作而已,等到时机成熟,没用的人都可以铲除掉。”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锋芒。

    “你的意思是,你要杀了他们?我不知道你们术士之间是怎么样的,可是我想说,杀人是犯法的啊……尤其你们这还是境外犯罪,你们就不怕吗?”我弱弱的提醒了一句。

    “哈哈哈哈!”阿倍溟听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触犯人世法律的事情我们不做,但是术士之间也有法则,增寿减寿都是一夕之间的事,我要谁死当然说不上话,可是天要亡谁,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话里有话,可是我很快就明白了。

    是啊,术士之间相生相杀普通人怎么能理解,之前我爸妈还把我的阳寿渡给小琛,结果我就出了车祸。

    发生的一切就跟演********似的,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意外。

    我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眼睛不由得撇向车窗上自己的倒影,那张脸变得愈加妖娆,我的心里就愈加害怕。就像隐藏在身体里的慢性疾病,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展露棱角。

    “阿倍溟,你有没有发现,从头到尾来,就我最可怜?”我突然感叹似的问了他一句。

    “你说什么?”他疑惑的问道。

    我以为他没听见,笑了一下,也没有回他,心底隐隐的失落。

    因为身上的灵力,被父母放弃,还夺取阳寿,嫁给了一只鬼。嫁给鬼也就算了,居然还冒出一个抢婚的,以为就此安定下来,等到真正喜欢上这个抢婚的鬼以后,才发现他呆在我身边最真实的目的是要害死我。

    就这些狗血情节,论在一年前我打死都想不到。

    阿倍溟突然笑了笑,“我早就跟你说过,人鬼殊途。原本,人要是被鬼缠上,这一辈子都会不顺,更何况梵渊本来就是来取你的命。他没有想过,你居然还能够知道真相。”

    “可要是没有他,我不也早就被你给害死了吗?”我冷冷道。

    阿倍溟自觉无趣,默了下来。

    回到家里以后,果然发现了周舟和玉寒烟,两人傻傻的倒在客厅的地毯上,跟喝醉了酒一样酣睡着,身上贴着两张方形的白色符咒,显而易见,是阿倍溟的手笔。

    我翻了个白眼,卧槽,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扛得住普通的袭击,要是梵渊突然杀出来,至少还能抵挡一阵子,没想到连阿倍溟都没防住……

    突然从房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过去一看,好笑的是,白狐也正被几张符咒束缚在房间里,门上窗上四面都贴着符,可不同的是,这些困住青丘狐的符咒却是明黄色的符纸上书朱砂咒语,而且画符的特点也跟阿倍溟相差非常之大。

    笔迹深浅并不雷同,这些符是另一个人画的。

    我不认识符,但知道和老香港电影里的道教符咒很像,所以画符的人应该不是东南亚人。

    难道还有国内人跟他们合作?

    想到之前阿倍溟也企图趁我不注意弄走我的**,就是被白狐制止住了,看来这回他长了个心眼。

    阿倍溟这个人,一次失败之后一定会吸取教训。可是我总觉得,他的动作一直这样小,做事一直是拐着弯子来,想要联系我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偷走我的肉身,好像是在悄悄的试探着什么似的,或者说,是在练习着什么……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吧。

    白狐见着我,在里面叫的更欢了,我把符咒一撕,她就从结界里面冲了出来,扑到了我的身上。

    “怎么回事?”我抱住她问了一句。

    她装傻似的晃了晃脑袋,然后断断续续道,“……道士……道士来了,画像拿走了……”

    我连忙跑到玉寒烟身边一看,果然,他手里的那副画像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当即给阿倍溟打了个电话,被挂断了,随即一条短信就给我发了过来——

    “我已经到家,不方便接电话。那幅画像放在你的手上不安全,所以暂且由我保管。”

    !!!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问题。

    感觉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阿倍溟掌控里一样,我实在气急,愤愤的坐到了沙发上,揭掉了周舟他们身上的符咒。

    两人从地毯上起来的时候还一脸懵逼,周舟猛地反应过来,“小槐!你怎么样了?刚刚……”

    “刚刚我被阿倍溟请去喝茶了。”我静静的说了一句。

    “发生什么了?”玉寒烟揉着脑袋,睁开了眼睛,一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空空的,马上从地上跳起来,狂叫道,“周紫槐,画像呢?生魂呢?”

    如水般的眸子此刻满是惊恐,四方环视,“画像呢?画像呢?”像是丢了什么命根子一样。

    我回想起天臣的话,此刻当然不能够把事情全盘托出。臣婉是红忍和天辰一起商量好了的替罪羊,而且还从一方面保护了我的安全,说不定以后还会派上大用场,虽说残忍了一点,但是玉寒烟那么爱臣婉,如果闹起来,我一个普通人怎么抵挡?

    我只能把一切怪罪在阿倍溟身上,“被那个阴阳师搅了局,我没有找到臣婉的生魂,就被他给弄回来了。你自己看看,这个符咒不就是他的吗?”说完还振振有词的从地上捡起了方形的符咒。

    玉寒烟一看,脸色变得比铁还青,有种火山喷发前的感觉。

    但是他没奈何,这个我很清楚,要是他能够敌得过东南亚人,就不会来找我做交易了。

    此时此刻,这个貌比潘安的男子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傀儡。

    “怎么?你不敢去找那个阴阳师?”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顺便也想确定一下我所猜测的是不是对的。

    他神色不太对劲,忽的像猎鹰看见了猎物一样,闪电一样的目光猛地投向我,“周紫槐,你说谎不带这么不打草稿的吧!?你是不是见到天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