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校园社交网上看到你之前发的你们社团的合影，所以想着你们是一个社团的，可能了解的比较多，所以来问问你。 你知道有些东西，问当时的辅导员，效率也是很低的。”胡大发说着，放在他面前的那杯用一次性杯子装着的温水，他其实也是不喝的。</p>
“是的，我们是好朋友……”方绪勇还没有从冯蔷薇死亡的消息中缓过来，但是也没有流泪，眼睛干干的，“你们确定是蔷薇吗？我不能相信……”</p>
“百分百确定……”胡大发看着方绪勇，说道，“你们很久没联系了？”</p>
“是……其实我们毕业之后基本就没有联系了……”方绪勇说着，忽然站了起来，“抱歉，我，我得去抽根烟……”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摸索着自己的裤口袋，颤抖的手指说明他终于开始真的意识到，冯蔷薇确实死了。</p>
外面的气温降得厉害，但是方绪勇还是急匆匆走到了外面。</p>
透过星巴克的玻璃，胡大发他们看到方绪勇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根烟，点了好几下才点着。</p>
烟头上的火星很旺，不知道是他吸得太猛的缘故还是街边的风太大的缘故。</p>
街边不时有人走过，各自谈笑，没有人多看一眼这个抽烟的青年。</p>
在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下，他微微弓着背抽烟的背影，显得如此微不足道。</p>
一支烟很快就没了。</p>
在这个时候，他依然保持着修养，没有把烟头随手丢在地上，而是把它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p>
烟头被丢进去的那一刻，仿佛是尼古丁刺激了他的神经，他忽然一只手搭着垃圾桶的盖子，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啜泣起来，肩膀不停地耸动着。</p>
胡大发他们三个人就默默地坐在咖啡馆里，看着这一幕的发生。</p>
“他大约过得很压抑哦。”苗苗由衷感慨着。</p>
在一旁的余小斌轻微的叹息声里，方绪勇终于收拾情绪，重新走进了星巴克。</p>
“啊，不好意思，出去了这么久……”他的语气依旧客气，除了发红的眼睛，没有一丝刚才在外面的哀伤被带进来，“你们联系到其他的同学了吗？”</p>
“没有，你是我们第一个找的，因为距离最近。”胡大发说道。</p>
方绪勇听了，喝了一口咖啡：“也是，毕业之后大家就各奔天涯了。临州，还真的只有蔷薇去了。你们是警察……”方绪勇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怎么死的？不是意外？”</p>
“嗯，谋杀。”胡大发简练地回答着。</p>
“是谁要杀她？没有人会不喜欢蔷薇的！”方绪勇听了，抓着纸杯的手由于太用力，一些咖啡被挤了出来，撒在了他的手和裤子上。</p>
余小斌递了几张纸巾给他，一边问：“冯蔷薇在大学的时候很受欢迎吗？”</p>
方绪勇草草擦了一下洒出来的咖啡：“不，蔷薇不是那种很popular的女孩，但是很随和，脾气好又聪明，不可能有任何人会想要杀死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