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老六院原来的工作人员是所剩无几了，但是，一些年轻的患者，活着的还有。”胡大发推开了动静很大的铁皮门，说道。
余小斌说：“不是说去了老六院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么？再说了，你也说了是患者，老六院的患者，那不就是精神病人，能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啊，他们可能连昨天的事儿都说不清楚，别说是几十年前的了！”
“如果真的和传言一样，凡是去了老六院的人都回不来，那么，那些感谢桑樊林的锦旗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我在那些锦旗里面，看到一个眼熟的名字。”胡大发转头冲余小斌得意地笑着。
余小斌听了，意外地说：“眼熟的名字？在这儿还能有你熟人的名字？”
“不是我的熟人，这个人现在混得不错，是临州一家不大不小的连锁超市的负责人，再加上他的姓氏特别，重名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我有印象。”胡大发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朝前走着。
“P-store便利店，临州俗称‘屁事多’，这些年扩张得很快呢，没记错的话，他们的老板叫郏芦茭。这个人现在五十多岁，算算年纪，在老六院搬迁之前，正好是青春期，听起来是不是和桑樊林口中误入迷途的少年的描述差不多。我们不妨去问问，他是不是就是桑樊林所谓的被挽救的那一类。”胡大发说道。
余小斌听了，惊讶地说：“如果你说的这个人真的去过老六院，那么，桑樊林说的不就是对的吗？他们真的挽救了人啊！”
“他是不是对的，就让我们见见这个郏芦茭才知道。”胡大发转头对苗苗说，“给老姚打电话，给我们约见下这个郏芦茭。”
苗苗问：“老姚电话号码是多少哇？”
“笨蛋，就在你的通讯录里，手机给你的时候就存着了。”胡大发翻了个白眼。
“喂，干嘛老烦白眼啊那样很丑喂！”苗苗不满地说，“你不和我说，鬼知道你在我的通讯录里存了老姚得手机号码啊？我跟他又不熟！”
听到“不熟”两个字，余小斌忍不住笑了，“老姚听到这你这么说会很郁闷的吧，虽然他肯定一个字都不会抱怨。你现在特好玩儿，就和重装了系统似的。”
“你才重装了系统呢，你全家都重装了系统。”苗苗冲着余小斌做着鬼脸。
“啪”，那个熟悉的打后脑勺的声音在余小斌耳边响起，苗苗的后脑勺被胡大发打了。
苗苗捂着被拍的后脑勺，蒙了：“老板啊，你干嘛打我！”
而余小斌则嘀咕着：“这才回来多少时间呢，又打了......”
“有功夫和余小斌瞎扯，还不赶紧给老姚打电话。”胡大发教训着，“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余小斌心软地在胡大发耳边说：“你别忘了怎么千辛万苦把她带回来的……”
而苗苗则还在一边拨电话一边碎碎念：“真是，有功夫教训我，还不自己弄个电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