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的能力。他在老六院的废墟，监视你们取证那么长时间，你们这么多警察，竟然完全没有人察觉。我想，是因为在长时间的偷窥中学会的吧。这幢筒子楼，距离老六院并不远。老六院的人都走了之后，牛鑫其实已经自由了。这么多年，他什么地方也没去，而葛慧娟，也什么地方也没去……”胡大发一直没有起伏的语气，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略带了一些唏嘘……
……
爵士乐慵懒的节奏充斥着老旧的房屋。
胡大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那条带着花边的女式围裙，在厨房里，优雅地烹煮着。
循着香味起床的苗苗，一头乱发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本来想倚靠在移门上，结果靠上去的时候，移门往后滑了，没站稳“啊呀呀”地叫着跌在了地上。
背对着她的胡大发没有回头，一边切着葱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下次小心点，要摆PoSE也得选对地方。”
苗苗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嘟囔着：“你背后长眼睛了么？这都能知道。”
“你那个拖拖拉拉的脚步声，移门突然移动的声音，还有你那个满屋子都能听见的叫喊声和摔倒声，我还能想到什么？”胡大发掀开锅盖，拿汤勺尝了一口纯白的汤，自己满意地吧唧了一下嘴，接着把汤盛在了一个透明的碗里，撒上了葱花。
一股诱人的肉香和奶香混合的味道灌入了苗苗的鼻腔：“哇，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好香啊，像我这种本来起床没什么胃口的人，一大早口水都要出来啦。”
“你？起床没胃口，呵呵，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胡大发一面把汤放到了桌上，一面笑着说。
而苗苗看着他穿着花边围裙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以为你还蛮瘦的，这个穿了女款的围裙，才发现，也是壮壮的嘛……”
胡大发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这个，不应该是你穿的么？身为一个女人，竟然不会做菜，也不觉得羞耻得慌。”
“蛤？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做菜哎，如果你非得这么说的话，或许哪天我可以试一试。”苗苗半认真地说。
胡大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上一次苗苗试着做菜的情形：“算了，你的菜没福气吃，回头厨房先被烧掉了。还不赶紧去刷牙，汤冷了就不好喝了。还烙了饼。”
苗苗听了，蹦跶到洗手间去了。
回来的时候，除了热气腾腾的汤，还有一叠已经被掰到入口大小，非常齐整均匀的样子。
苗苗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也不用勺子，端起了碗，豪迈地喝了一口被炖到奶白色的汤，放下碗用手抓了一块饼吃。
胡大发嫌弃地看着：“吃东西怎么跟个男人一样。”
苗苗一边嚼着饼，一边问：“这汤这么好喝，是什么啊？感觉有点像羊肉汤，但是味道比羊肉汤要浓……”
胡大发似乎正等着苗苗问这句话，脸上露出了诡秘的笑容：“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