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这个报警我受理了。”余小斌指着苗苗，一副同仇敌忾地表情。
“你一大早跑过来，什么事儿呢？”胡大发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而老姚已经默默地到了厨房，开始收拾被余小斌弄脏的灶台。
余小斌不好意思地绕开因为他而忙碌的老姚，对着胡大发说：“啊，一打岔差一点忘记了，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和你说一下，关于牛鑫那个案子后续的事情。除了葛慧娟和那个清洁工，还有几名受害人的尸体也找到了，看来是当初发现他的‘巢穴’被暴露之后，紧急搬移到了葛慧娟的家里面。我们在她家的冰箱里发现了剩余的肢体……”余小斌说到这里，回味到刚才那个很香的肉汤，嘀咕着，“靠，老子以后再也无法直视羊肉汤了。”
胡大发听了，却有种恶作剧得逞的一脸坏笑：“滋阴养颜的好玩意儿，你们真是不懂得欣赏。其他的受害人的身份呢？”
“具体身份还在查，看情形，应该都是流浪乞讨的人，所以失踪之后也没有人发现。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年龄……”余小斌说到这里，胡大发立刻接上了：“都是四十岁出头吧。”
“欸？你怎么知道？”余小斌问胡大发。
“很简单啊，都是葛慧娟把牛鑫送进老六院时候的年纪。至少那个时候，牛鑫的精神其实是正常的。”胡大发说着，轻吐了一口气。
屋子里的爵士乐还在响着，余小斌终于注意到了这乐声：“哎，这个调调，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可是从来不听爵士乐的人哦。”
“我们一起听到的啊。”没想到胡大发说道。
“嗯？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听过爵士乐……”余小斌迷糊地说。
胡大发挑了一下眉毛，和着背景的音乐，冲着余小斌哼起了曲调。
余小斌听着，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变了：“啊……这个……”
胡大发知道余小斌想起来了，笑着说：“是吧，那天在牛鑫家门外，我就发现了。”
“是啊，牛鑫在哼哼的啊！他怎么会懂爵士乐的？”余小斌意外地说。
“艺术这种东西很有意思，和谁契合这种事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牛鑫没有被硬送进六院，再之后遇到那一系列残忍的事情，说不定长大之后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而且，这个歌手的爵士乐并不流行，只不过，在临州，有一家酒吧经常会放。我已经让老姚打听过了。之前，有人在那个酒店里，遇到一个奇怪的身材高大的男人讲起过关于老六院里一个男孩被挖了眼球的故事，细节详实，把听的那俩小伙子给吓坏了。这个人去过那个酒吧好几次。你猜是谁？”胡大发带着莫测的笑容问着余小斌。
余小斌微微吸了一口气：“牛鑫？真的没想到啊，像‘野兽’一样的他。”说完这个形容，他有些过意不去，“哦，不不不，我不是说他这个意思，只不过，他和爵士乐、酒吧，感觉好不搭边啊。”
“嗯，所以，那些扼杀了他未来无数可能性的人们，和犯下可怕罪行的他，不相上下吧。”胡大发意味深长地说着。音响里，爵士女歌手还在悠然地唱着，听起来惬意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