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发继续用他那种听不出喜怒的语调说着：“虽然已经无从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过忏悔，但是至少我们可以猜测，从董方平出事之后，他们害怕了。而且，我比较好奇的是，对于这件事，他们的父母，是不是都是一无所知……”他说到这里，朝着余小斌望了一眼。
余小斌知道，他说的，是秦越的母亲。
秦蓉在病房里哀戚地说着秦越是个乖孩子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慈母多败儿……”余小斌的脑海里再一次盘旋着胡大发的话，他苦笑了一下：“好吧，老同学，你又一次对了。”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胡大发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有时候，宗教的话，还真是有那么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全身心投入到信仰中对吧？虽然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是谁终结了那几个不安的灵魂，但是，至少我们已经找到了这一切起源的地方，那个穆春风的五人小组曾经作威作福的临师大附中，如果董方平是他们的最大受害者，那么其他人呢?”
余小斌一听，立马起身：“走！我们去问问和穆春风他们同届的人，就算把当时在校的所有人都翻个遍，也得把这个人找出来！”
江千桅坐着，抬头看着斗志满满的余小斌：“呦，我说哥们儿，你还挺热血的么。”
苗苗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是啊，就差背后给他画几个光圈啦！”
……
“老同学，我搞到穆春风他们在校时候的全部学生的名册啦！”余小斌拎着他的包，兴冲冲走进胡大发的事务所。
苗苗看着一脸激动的余小斌：“喂，别光顾着干活啊，夏初到英国没有啊！”
余小斌一听苗苗提起“夏初”，刚才的激动劲儿瞬间被扫没了，有点沮丧地说：“我给她发消息来着，但是还没收到回复，这边手里的事儿还没好……”
“唉，你真是太、太、太不懂女生的心思啦!真是和木头一样一样的!”苗苗冲他吐着舌头，不满地说。
胡大发看着受了苗苗指责，一副不知所措的余小斌，有些心疼地帮他岔开了话题：“好啦，先把名册拿过来呗，在里面有什么发现吗？”
余小斌听了，赶忙坐到了胡大发的边上：“我已经联系过其中几个人了，他们对于穆春风的小团伙都记忆犹新，有其中几个还直言不讳地承认当年还受到过他们的恐吓甚至殴打。听说他们被害了，唉，有几个还显得挺痛快的……看来当年他们真的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
“这种小团体，一般会特别针对某几个人进行欺凌的，有没有问出和董方平类似遭遇的孩子，如果是要到了杀死他们的程度，我想被欺负得一定不轻。”胡大发说道。
“嗯，这个……只是有一个人说有个孩子因为受不了欺负，中途转学了。但是，没有人记得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余小斌挠了挠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