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算了吧,我们斗不过小叔的。”霍宇然劝着父亲,安静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才绑了阮瑟兰几个小时而已,他就查到在哪里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住嘴!”霍梓博怒吼,“我出来打江山的时候,他妈还在霍家当仆人呢!跟我斗,我要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霍梓博怒了,想当年,他也是纵横江湖几十年的响当当人物,现在却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男人牵着鼻子走,难道他这辈子白活了?
“一个贱仆生的野种,还想当真龙天子!”霍梓博恨得咬牙切齿,越想越不甘心。
“爸,您要么就直接把小叔弄死,要么就别去招惹他,没有那个魄力,就别去干引火**的事……”
“啪……”
一个水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霍宇然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父亲,可他说的是事实啊。
扳不倒对方,又要去惹毛人家,那不是在自掘坟墓么?
“快点把伤养好,明天给我回公司上班去!”霍梓博吼完这句话后离开了病房。
门口,霍刻一直守着,等霍梓博出来后,他殷勤地去搀扶着主人。
“博爷,我们现在该怎做?”霍刻问着。
霍梓博双眸如炬,在煞白的灯光下闪闪发光,“给我联系黑狱家族的黑三爷。”
“是。”
……
阮瑟兰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霍梓修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能包容她,疼爱他的男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个关心的电话短信都没有,可见他真的已经把她给放弃了。
眼泪一直顺着脸颊流,浸湿了枕头,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阮瑟兰的眼睛肿得睁不开。
“我的眼睛怎么这样了?我会不会瞎?”对着镜子望着自己的一双鬼眼,阮瑟兰悲剧地问着,关键是她还没办法让自己的眼睛恢复。
“没事的,一会给你敷一下就好了。”格莉把牛奶放在桌上,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霍廷打来的。
“喂?”
“今天你们就不要出门了,黑三来北海市了。”
“黑三来了?”格莉有些惊讶,“他来北海干什么?霍先生呢?你们一定要保护霍先生……”
“放心吧,有我和阿强在,修爷不会有事的。到是你……”霍廷担忧地说着,“我会在你楼下安排一些人暗中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黑三来北海,目标肯定是霍先生,你还是把人都调过去……”
“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没等格莉把话说完,霍廷已经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记住,万事小心。”
万事小心,简单的四个字,却是他们彼此之间说得最多的话。
长年过着刀口上添血的日子,没有什么比大家都还活着更重要了。
“黑三是黑狱家族的那个黑三吗?”阮瑟兰记得那个原本早就该死,却被自己救活的男人,“他很厉害吗?他会伤害梓修?”
格莉叹了口气,原本霍梓修有交代,不要把他们的事告诉阮瑟兰的,但格莉有点管不住自己藏不住话的嘴。
“何止是伤害,黑三和霍老爷,也就是霍先生的父亲有着不共戴天的仇。霍老爷的行踪向来藏得深,所以黑狱家族就把目标放在了霍先生身上。”
“那……”阮瑟兰翕动着嘴角,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能什么事都算在她的修修头上?
“黑狱家族是世界最大杀手组织之一,他们拥有很好的关系网络,成员分布最广,组织的装备也是最有特点的,唯一能和他们形成竞争的就是暗门。”
“暗门?”阮瑟兰想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你见过的,林子悦和林西贝就是暗门的人。”格莉吸了口气,“希望这次黑三能早点离开北海。”
“既然梓修有危险,那我们快过去帮他啊?”说着,阮瑟兰放下牛奶杯,起身就往外走。
格莉一脚蹬着门板上,阻止她开门,“霍先生交代,你暂时不能见他。”
“哎,我是去帮他呢,这也不行?”
“不行。”霍先生交代的命令,格莉从来都没违抗过,这次她也不会例外。
“你——”阮瑟兰气极,和格莉硬碰硬,她肯定打不过她,只能再想办法。
“不去就不去,搞得就跟我很在乎他一样。切,霍梓修是生死,管我什么事,我这么年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阮瑟兰说着违心的风凉话,癞皮狗在她脚边转着,她一把捞起癞皮狗在手上,与它四目相对,“我好像还没给你取名字,从今以后,你就叫嚯嚯,知道吗?嚯嚯就是你了。”
癞皮狗冲她摇了摇尾巴,兴奋地跳在地上打滚。
格莉眉头蹙起,霍霍?K国四大家族,最高贵的姓,却被用在了一只狗上?
实在是……汗。
在阮瑟兰没出现之前,格莉每天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医院。
她的私人医院是霍梓修出资修建的,她母亲原本也是霍胜天旁边的女仆,和霍梓修的母亲是很好的姐妹,后来嫁给了学中医的父亲。
而她,也算是从小就认识了霍梓修。
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异常的水流声,正在研究身体穴位的格莉怔了一下,向在卫生间里的阮瑟兰问道:“怎么了?”
“哎呀,不好啦,这个水龙头坏了……”阮瑟兰在卫生间里大叫着,“你快来帮帮忙啊,水都满出来了……”
格莉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真怕自己的房子让水给淹了。
走进卫生间,全身湿透的癞皮狗正在抖身上的水,阮瑟兰蹲在水龙头那,衣服湿了一大半,起来挺惨的。
格莉四下看了看乱糟糟的卫生间,“只是给狗洗个澡,你怎么没把卫生间都给拆了呢!”
“快点来帮忙啊,我撑不住了。”阮瑟兰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快点来了,我不会弄这个东西!!!”
“先等一下,我去拿工具。”修水龙头这种事,格莉也没做过,但貌似有个工具,应该会好弄点。
“快点啊……”
很快,格莉把工具箱拿来了,打开箱子,里面的工具应有尽有,“把手松开,我看看哪里坏了?”
“哦,那你小心点啊。”阮瑟兰冰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松开了手,将漏水的地方转移给了格莉。
格莉手紧捂着漏水的口子,到处看着,“哪儿坏了?这里怎么好像少了一个部件,哎,阮……”
“砰!”关门的声音响起。
格莉回头,卫生间里已经没有了阮瑟兰的身影,紧接着,外面也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阮瑟兰!”格莉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起身便去追,奈何手一松,一股水柱直接射向天花板。
真是够愚蠢的,竟然都忘记先关水闸,让阮瑟兰有了机会跑出去。
等格莉追到楼下的时候,阮瑟兰已经上了出租车,格莉连忙回了停车场开出了自己的车,径直驶向霍梓修的住处。
“喂?”格莉拨通了霍廷的手机,“阮瑟兰出来了,应该是去霍先生的公寓了……”
霍廷放下了手机,小心翼翼地走到主人面前,“修爷,阮小姐跑出来了。”
霍梓修一副‘我就知道’表情瞪了一眼霍廷,吓得霍廷连忙低着头退下。
想了想,霍廷又走上去,大着胆子继续说着,“楼下有保镖守着吗?如果没有您的指示,阮小姐没办法上来……”
言外之意就是,你老人家不点头,阮瑟兰只能在大门口蹲着。
霍梓修内心是纠结的,霍廷告诉他,他亲眼看到阮瑟兰瞬间将伤口愈合,阮瑟兰就是一个充满这神奇魔力的人。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不踏实。
自己有没有受她蛊惑?
有没有因为她身上有魔力,从而失去了判断,做出些幼稚的行为?
……
格莉一直盯着前面的出租车,脚不由地踩下了油门加快了速度,就在她快要追上阮瑟兰时候,蓦地,一辆货车跃过车道,逆向而行,向她冲来。
“嘎吱——”轮胎和地面擦出难听的声音,响绝于耳。
阮瑟兰一直知道格莉就在身后,当她回过头看着后面白色汽车被大货车撞飞出车道的时候,她愕然震住了。
“停车!司机停车!”阮瑟兰拍打着前面出租车司机。
司机很是无奈地说:“这条路不能停……”
“再不停车我让狗咬你!”
话毕,癞皮狗就冲着司机汪汪地吠着,吓得司机连忙把车停在了路边。
“格莉!”
阮瑟兰冲向车祸现场,然而有人比她早一步到,还和在车祸中受了重伤的格莉打斗起来。
格莉也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阮瑟兰又跑回来了,一个旋风腿将一个黑衣人踢到在地后怒斥,“你这个笨猪,不该走的时候偷跑,现在该你跑了,你怎么又回来了?啊——”
格莉的后背被人踢了一脚,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但她没有服输,找准时机,手一扬,几枚针插在了偷袭她的黑衣人脸上。
针尖上有麻痹人神经的药水,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格莉乘机又翻身站了起来继续和其他人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