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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阮瑟兰瘪了一下嘴,深蓝的眸子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小女佣的身影。

    “找什么?”霍梓修发现了她的举动。

    “没什么。”阮瑟兰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昨天一气之下,赶走了一个人,现在想看她还在没在城堡。”

    阮瑟兰刚把话说完,那个叫江虹的小女佣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出来了。

    霍梓修冷着脸看了眼小女佣,没说话,端起咖啡悠闲地喝着。

    江虹很不甘心地瞪了眼阮瑟兰,最后又不得不拿着自己的行礼往客厅的大门走去,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有点像监视她的小女佣。

    “等等。”霍梓修突然放下咖啡杯说话,“把你身上的那条钻石项链留下。”

    “……”江虹心里一慌,这条钻石项链是她唯一最昂贵的东西,踏出城堡,就算没有工作,她也可以变卖了项链,衣食无忧半辈子。

    但是现在却要让她交出来,她……

    “霍先生,这项链是璐瑶小姐送我……”江虹尽量为自己争取,“项链的主人是璐瑶小姐,就算要归还,我也会还给璐瑶小姐的。”

    “她也配!”霍梓修突然一声怒吼,把客厅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勿月之星是一百五十年前,哈曼王子送给她妹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霍梓修在霍璐瑶二十岁那年,花天价在拍卖会上买回了这条项链,但却不想,她竟这么随手的送给佣人。

    说他小气也好,抠门也好。总之,他就是很不高兴!

    霍梓修不高兴,江虹更是舍不得。

    阮瑟兰在一旁看热闹,不得不说,这个江虹,虽然只是一个小女佣,其胆识和勇气,真的不比一般人差,也不愧是这城堡里的佣人。

    不过再怎么的厉害,这里终究还是霍梓修的地盘。

    不用保安上去,几个女佣直接将江虹的行李箱翻打开,当着众人的面,找到了那条钻石项链。

    晶光闪闪的钻石项链奢华大气,躺在餐桌上精致璀璨。

    霍梓修睨了一眼很不服气的江虹,“看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的佣人,这个城堡不需要。”

    简单的一句话,也是在警示着其他佣人。

    大家都面面相觑,以前他们都领着霍梓修的薪水,心却效忠于霍璐瑶,但是现在,这一整顿后,没人敢了。

    瑞乔为阮瑟兰端来了早餐,霍梓修回头看了眼还傻站着发呆的女孩,“还不过来吃早餐?”

    阮瑟兰回过神来,抓了抓头发,在餐桌前坐下。

    “那个……”

    “处理城堡内部的一些问题,要干脆利落,做得很好。”霍梓修伸手揉了揉阮瑟兰的头发,指着桌上的牛奶杯,“喝牛奶。”

    阮瑟兰巴望着霍梓修,他表扬她了吗?“你不怪我?”

    “为什么怪你?”霍梓修端起咖啡杯,笔挺的身影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让人畏惧。

    “我自作主张地开除那个女佣。”阮瑟兰低着头说道,说完后她又态度诚恳地补充,“以后我不会未经你允许,随便决定城堡里的事了。”

    霍梓修笑着看了她一眼,“结婚后,你就是城堡的女主人,你有权决做任何决定。”

    阮瑟兰怔怔地看着他,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可……

    连出个门的自由都没有的她,又怎么敢奢望对城堡里的人指手画脚。

    不过霍梓修对江虹事情的处理,到让她在众人面前长了脸。

    ……

    这一连串发生的事让城堡里的人都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叫阮瑟兰的女孩,她做的事永远是对的,即便是错了,只要主人站在他身后,那也是对的。

    吃过早餐后,阮瑟兰见霍梓修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点纳闷,“你不出去吗?”

    “去那?”霍梓修没抬头地应了一句。

    “你不是每天都要去上班吗?”

    “今天周末。”

    阮瑟兰明了地仰头,她这过的什么日子啊,连几号星期几都不知道。

    周围没有仆人,阮瑟兰看着邪肆俊美的俊脸,凌碎的短发让他显得很清新霸气,抿了抿唇,阮瑟兰坐在了霍梓修身边。

    “有事?”霍梓修看她坐得离自己那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她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

    “嗯,有事。”阮瑟兰有点小慌张地说着。

    霍梓修眼眸微微一眯,以为她又做了什么让他头疼的事,可突然,阮瑟兰伸手就抱住了他的腰。

    “这就是我的事。”阮瑟兰在他怀里轻声说着。

    霍梓修被她的调皮弄得心情一悦,嘴角边浮出了一个笑容,“今天没老师来给你上课吗?”

    “大概好像是吧。”阮瑟兰才不敢说,她根本就没去记上课的时间呢。

    “修修。”阮瑟兰靠在他的怀里,无聊地玩着他的皮带扣,“上次你们说的那个婚纱设计师,我也想去认识一下。”

    霍梓修低头看着纤细的手指一会把他的皮带解开,一会又扣上,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某个地方随着她解皮带的节奏,慢慢地跳跃起来。

    “嗯?可以吗?带我去认识一下,可以吗?”阮瑟兰眼睛只顾着看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察觉身边的男人整张脸都因为她手上的动作而紧绷着。

    有热量在慢慢地往一处汇集,霍梓修突然抓着了一直玩他皮带扣的手,在弄下去,他憋不住了。

    阮瑟兰一抬头,对上霍梓修染着爱昧色彩的眼眸,“怎么了?”

    怎么了?她居然问怎么了?

    一股足以炙热的火焰在霍梓修心底窜了起来,霍梓修抓起阮瑟兰的手,直接上楼。

    阮瑟兰被他突来的大力拖着,跟不上节奏的她几次摔到在地上,“你干嘛啊?”

    霍梓修拖着她走,相当的费力,直接修长的手臂一捞,将阮瑟兰横抱在怀里,径直走向他的房间。

    “砰”的一下,阮瑟兰被扔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将她弹了起来,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隐隐作痛。

    翻身跳下了床,阮瑟兰瞠视着怒火中烧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又什么地方惹怒了他。

    “你怎么了?”阮瑟兰逃避地问着。

    霍梓修正在解衬衣的纽扣,等他把纽扣都解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看到了阮瑟兰茫然无措的脸,刚刚还炙热的心,骤然间冷了下来。

    明明是她勾起来的火,现在却又置身事外?

    手指捏了捏晴明穴,霍梓修甩了一下衣袖,没说话地走向卫生间。

    突然,一股力量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霍梓修怔了一下,低头看着纤细的手臂,“放手。”

    “嗯~~不放。”阮瑟兰把脸贴在他的背心上,蹭了蹭。原谅她后知后觉,根本没想到玩他的皮带扣会勾起他的欲.望。

    早知道昨晚就该玩他的皮带了。

    霍梓修想深吸口气,却发现阮瑟兰圈在他腰上的手是那么的紧。

    那种禁锢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又突然紧绷起来,尤其当她的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滑的时候,霍梓修只觉得背皮一阵阵地麻。

    蓦地,霍梓修转身,目光深沉如海,凝视着怀里的人,原以为自己会永远饱受那种有爱无性的折磨,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霍梓修突然咬住了阮瑟兰的唇。

    “痛!”阮瑟兰大叫。

    可呼疼声却被霍梓修吞入了腹中,原本波澜如海的眼光之中突然混入着噬骨啃肤的冷。

    阮瑟兰听着他沉重且急促的呼吸,有点害怕和心慌。

    他就像一头被释放的野兽,狂野、放纵、肆意……

    这么久以来,霍梓修一直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心里有气,却发不出来。阮瑟兰明白,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她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带到芝加哥来的。

    他就是那种,自己选择的,再艰难,再苦涩,他都会忍下去的人。

    霍梓修盯着被自己放倒在地上的女人,她的皮肤很白,很让人想要冲动的吻上去。

    一低头,凉薄的唇落了下去……

    “吸……”阮瑟兰狠狠地吸了口凉气,胸口传来揪着的痛让她缩起了脚趾头。

    即使看她痛得五官扭成一团,霍梓修也要去做。

    在她的胸口落下他的痕迹,这是她亏欠他的。

    没有人能体会到他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时,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霍宇然在她身上落下的痕迹,他恨不得拿刀来把那块皮肤给削掉。

    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阮瑟兰抬头看他,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然后,她吻了上去,吻上了她思念的唇。

    慢慢地,轻轻的,不敢太重,也不敢太急,像呵护一场梦一样的小心翼翼。

    可温热的触感,宽厚的胸膛,熟悉的气息,这一切都这么的真实,这不是梦。

    吻的力度加深……

    这是一场带着发泄和倾诉的缠爱。

    从地上到卫生间,再从卫生间回到床上,阮瑟兰从最初的雄心壮志到缴械投降到现在只想当逃兵。

    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软而无力,一直掉着眼泪控诉着男人,好像他把她折腾得好惨好惨一样。

    女人在床上流着的眼泪,只会更加的刺激男人的劣根。

    看到她哭,霍梓修只会忍不住地更加想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