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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瑟兰头一偏,“我不管!我要你把欠缺了这么多的吻,全部补回来。”

    “……”霍梓修重重地叹了口气,微凉的唇角贴在她的耳朵边轻声说着:“等你生了孩子,我会把欠缺的翻倍补回来。我要让你天天连床都下不了……”

    唉,这孩子也来得真是……

    他们都还没好好地享受二人世界?!

    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阮瑟兰光洁的脖颈间,有点痒痒,阮瑟兰痴痴地笑着,一侧首,吻住了霍梓修的唇角,然后双手还揪着他的衣领不让他走。

    霍梓修怔了一下,微微一张嘴,温热的气息窜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全身血管里的血瞬间沸腾起来。

    “嗯……”阮瑟兰被他的反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干脆直接躺了下去。

    霍梓修顺着她也俯身下去,两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唇与舌的纠缠绵绵不绝,徒留一室的朦胧色彩。

    ……

    良久,霍梓修微微抬头,看了眼在他怀里睡着的女人,然后掀开了被子轻轻地下了床。

    手臂一扬,不小心扯动身上的伤口,痛的他齿牙咧嘴。

    拿起外套,霍梓修在阮瑟兰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替她掖好被子,然后离开了病房。

    外间到处都是保镖守着,霍梓修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格莉为他端来了换伤口用的工具和药品,抿了一下唇,“阿强今天上午已经醒了。”

    “醒了就好,我还以为这次真的废了呢?”霍梓修脱下了衬衣,他的后背有一个很大的枪伤,是黑墨的金子弹造成的,差点没把他的那块肉给挖了下来。

    格莉熟练地帮他拆掉旧纱布,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要不是阿强意志力够坚定,估计早就死在黑狱的地牢里了。”格莉感叹,这次为了救阿强,他们几乎全部出动,虽然都受了伤,但能救出他,再大的牺牲也值了。

    “这次回来,让大家都好好的休息调整一下。”霍梓修穿上了衣服,目光变得冷冽,“霍廷呢?”

    “霍廷还在RG。”

    “RG?”霍梓修冷哼一声,“这些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不安生的生活,真是不挨皮鞭,浑身都痒了难受!”

    面对和自己有着同族血脉的亲人,过去,他总是退一步,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他们想要,拿去就好了。

    他施舍得起,自然就赚得回更多。

    就当是在为他的瑟儿积福。

    但是他想错了。

    这些贪得无厌的人连狗都不如。

    拿着他的钱,还要来欺负他的老婆孩子?!

    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昨晚半夜从北欧坐飞机回来,路上抑制不住地想要快点见到阮瑟兰,人还在太平洋上空,就先打了个电话去南澳山。

    林氏夫妇说阮瑟兰在一个星期前去了北海市,而这段时间,他们也是密切地关注着阮瑟兰的安危,就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霍梓修一听阮瑟兰在北海市,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下了飞机,他让人直接开车去了阮氏集团,路上又用平板电脑搜寻了这一周关于阮氏集团的所有新闻,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些人……

    他捧着手心里怕怀里,含着在嘴里怕化的女人,竟然被欺负得都只能在墙角边蹲着。

    还让他的孩子也一道受着委屈。

    这口恶气,他要不吐出来,他就妄为人夫,妄为人父!

    “准备车,去RG。”霍梓修冷声命令着。

    “霍先生,那边有霍廷在,你还是留在这里养伤吧。”格莉劝着他,“再说如果瑟兰醒了,肯定又会来找你。她目前的状况真的不适合再奔波。”

    霍梓修垂在腿边的手猛然缩紧,冰冷的眼眸看向阮瑟兰住的病房方向。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瑟兰的身体重要了。”格莉继续劝着,其实她也是为霍梓修担心。

    追击黑墨的这段时间,大家每天都只睡三四个消失,一直从欧洲追到非洲,又返回亚洲,跑了大半个地球之远,还每天都是枪林弹雨,神经都高度紧绷着。

    随行的人大部分都累趴下了,他们的领头人霍梓修也不例外。

    “RG那边就让霍廷先去稳住吧,还有阮氏集团。您这两天就好好地陪陪瑟兰。”格莉收拾着医用箱,“我先出去了,一会晚餐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到房间里来。”

    带上房门,格莉离开了休息室。

    霍梓修负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街道上流动车辆,一双黑眸慢慢变深。

    身后突然伸出一上手将他的腰紧紧地抱住,霍梓修浑然一怔,转过身来看着阮瑟兰。

    “你怎么下床来了,不是说了不能站着吗?”

    阮瑟兰笑着望着他“我没事的。”

    “你还说你没事!你真是想要急死我是不是?”霍梓修激动地说着。

    阮瑟兰看他真的生气了,咬着嘴角低下了头,“我真的很笨,好像没有一件事是我做好了的。做什么错什么,这样的我,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身体突然腾空,阮瑟兰被霍梓修拦腰抱了起来。

    “知道自己做不好,就什么都不要做!乖乖地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就够了。所有的事情,我会给你解决了!”

    “可是……”阮瑟兰瘪着嘴,这不是她想要的。

    世事凶险,但她想自己能独当一面。

    外面有那么多能干到什么事都能做的女人,为什么她会什么事都做不好?

    她不觉得自己比别人笨!比别人蠢!

    为什么别人能做好的事,她为什么就做不好呢?

    她不服气。

    “瑟儿。”霍梓修抱着她回到病房,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有我在,还需要你做什么事吗?你要什么都可以指使其他人去做,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以身犯险?”

    “我不知道,我没有你那么有能力,所有的事都可以运筹帷幄之中,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不要做啊,一个阮氏集团而已,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两个三个阮氏集团都可以。”

    阮瑟兰咬着嘴角,话是那样说,但总觉得怪怪的。

    叹了口气,阮瑟兰起身抱着男人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抱里。他们才经历了生死分别,她不想因为其他的人或事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霍梓修也不是故意要责备她,只是心里一着急,说话的语气就自然而然地加重了。

    也是阮瑟兰的事,他才会着急。

    换做其他女人,他都懒得搭理。

    “乖乖地别闹,我陪你睡一会。”霍梓修也上了床,坐在她的身边,背靠着枕头,“我已经让人给阮健转院,让他来这家医院接受治疗了。”

    霍梓修知道,阮健和阮瑟兰在精神并不是父女,但阮瑟兰却是他的孩子,这之间就算再怎么陌生,也会有微妙的感情存在的。

    更何况阮瑟兰也是一个别人对她好,她就会对对方更好的人。

    “对了,今晚我有听到是谁说阮健已经醒了,是怎么回事呢?”阮瑟兰忽然想起新闻发布会上,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阮健醒了,还指控唐梅杀害他什么什么的。

    “嗯,去给阮健转院的人给我回的电话。阮健醒了,然后嘴里不停地说着唐梅要害他,下属觉得蹊跷,就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唐梅叫佣人在阮健的茶杯里下了亢奋剂,然后刺激阮健。”

    “唐梅真狠!”阮瑟兰实在无法理解。那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可以谋害自己的丈夫?

    “他们的事,我不想掺合太多,你也不要搅合进去。”霍梓修叮嘱。

    阮瑟兰在他怀里蹭了蹭,“为什么呢?阮健是我父亲,我袖手旁观的话,人家会说我是不孝女,也会说你不连自己的岳父大人都不管。”

    “阮健我会照顾。”霍梓修揉着她的头发,没有穿袜子的脚和阮瑟兰的脚紧紧地挨着,“但是唐梅……她现在有刑事案件在身,我们最好不要去跟她接触。”

    阮瑟兰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要求,但他既然这么说,她还是愿意去遵守的。

    想着今天上午,若非自己的丈夫及时赶来,她可能真的会被涌上来的混乱场面给淹没死掉了。

    所以丈夫说的话,阮瑟兰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听进去的。

    “瑟儿,你知道树大招风是怎么会事吗?”霍梓修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阮瑟兰愣了愣,“干嘛跟我说这个,你还真把我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了吗?”

    霍梓修在心里念着:她还真是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以前我总是不让你出门,不让你出现在大众视线,不让所有的人都认识你,是因为,我怕……”霍梓修有着从没有有过的柔弱,他的软弱是自从有个叫阮瑟兰女人闯入了他的心里,他的世界就莫名的有个缺口变得非常的薄弱了。

    阮瑟兰被他的话感染了,手指抚着他额角一处刚刚结痂的疤痕,心里也是不停地自责,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弱呢?

    她没有比别人少胳膊少眼睛,为什么别人能做到的事,她总是欠缺力度?

    “我怕,我怕因为我的不小心,让你成为了那些的诱饵。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自己,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在这个世界生活到老。”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