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做坐在位置上吓得一身冷汗，凌珑的挣扎在她看来不过虚情假意。
她不敢看着周围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晋庭辉在抱着凌珑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无异于间接承认了凌珑勾引他的罪名。
凌珑已经绝望，在挣扎了一番之后像个死尸一样，等待着晋庭辉的审判。
“以后要学会求救。”晋庭辉放开凌珑，这几天在办公室来等凌珑来问，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能扛这么久，晋庭辉不由得对凌珑刮目相看。
“我会感谢晋总昨天帮我整理文件，但不会感谢今天晋总帮我解围。”在凌珑看来，晋庭辉帮她的解围不过是给公司八卦的人多添加了一个素材。
不用说，等会有又热来向她请教用来什么手段，让晋庭辉上钩。她倒想向那些人请教请教能用什么手段让晋庭辉忽视自己。
凌珑回到自己座位上，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整理的资料，不得不佩服晋庭辉眼光的独到，他做的并购整合草案里的确是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
临到下班前，把自己重新做过的张整合草案如约递给了柳楠，她随意地看了一眼之后，还不忘继续她地凌珑一贯的挖苦讽刺：“凌珑你这小助理上位的速度有点快啊。”
“凌珑还得谢谢楠姐的栽培。”凌珑没有刻意去否认，能有这样的机会，的确很多是拜晋庭辉所赐。
“很好，你去把这份草案拿给晋总看一下。”
凌珑说她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只好硬着头皮进了晋庭辉的办公室。
“晋总，这是你要的文件，我又重新修改了一下，还请晋总过目。”
凌珑想要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就开溜，没想打晋庭辉却突然冒出一句：“送过来！”
“是。”凌珑把文件放到她面前。
“打开给我看。”
“是。”凌珑乖乖照做。
晋庭辉沉默不语，时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时而又皱眉，嘴里不紧不慢地命令着凌珑：“翻页。”
这简直是太他妈会享受人生了。
“企业文化整合这个还不错，我喜欢！把员工健康放在第一位，还把家庭放进去，很不错，切合当下公司很多单身员工的利益，尤其是你老板的利益。”
晋庭辉看向她，语气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凌珑把头别到一边：“如果晋总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把这份整合方案再相关部门沟通一下。”
“凌珑啊。”晋庭辉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不能仗着我宠着你就这么自信。”
“凌珑愚钝，还请晋总明示。”
“人力资源整合这方面，内部股权支付方案还有一点小问题，按照你这个价格，整合之后，用不了多久，我买的公司不就成空壳了？”
“那晋总的意思是？”凌珑的方案一直倾向于在节约整合成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我要保证公司人员流动保持相对稳定，而稳定，很简单，就是钱。”
“晋总的意思是增加内部股权回购的价格？”
“很聪明，晋总没有看错你。”晋庭辉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还不是蠢到不可救药。”
他是要夸还是贬？
“请问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吗？”
“细节部分还需要再注意一下，尤其是财务方面。还有就是你上面有关最新机器人零部件的制造的一些用词还需要再注意一下，建议你去找个翻译。”
“好的。”
“好什么好，就是让你来找我。”晋庭辉向她暗示根本不起作用，气得直接说出来。
“现在不是正在找晋总吗？”
“以后有什么不会的，不要自己硬扛，别人可以当你老板死了，你不可以。”
“谁会当你死了？”凌珑脑子里一片雾水，完全看不出这晋庭辉是在玩什么套路，自己早上因为他委屈得差点当众飙泪，现在快下班了又给里自己一个糖吃，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比喻，懂不懂？”晋庭辉强调，“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吗？”
凌珑想了一会，凭着仅有的记忆：“小学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是夫妻。”
“我对你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不感兴趣。”晋庭辉忍住怒气，这人怎么这么不开窍，活该现在还单身，“我对你感兴趣。”
凌珑听到这样直白的话，一下子没想好怎么回答，看了晋庭辉几秒之后，才憋出一句很官方的话：“晋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嗯。下班等我。”晋庭辉回答，低头继续专心地看着他的文件。
凌珑沉默，，想用手机看看时间，没有想到正好看见了许一诺发过来的短信，说是她妈邀请他一起吃午饭，等会动完手术过里接她。
她是有好几天没有见着许医生了，欣然接受自己老妈的好心。
凌珑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许一诺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在傻笑些什么。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柳楠也还没有走。
凌珑依旧是很有礼貌地微笑着，得到的回报不过是柳楠一个瞪眼：“今天我在这里，你休想要勾引晋总。”
“楠姐还真是对晋总一往情深，晋总知道吗？”下班的凌珑，和柳楠再也不是上下属的关系，也没有了之前在公司里的忍气吞声。
“晋总不知道，你可以吹吹枕边风，让晋总知道。”柳楠的敌意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看来公司想吹枕边风的的人还真不少。”凌珑讽刺，还真以为她下了班还是职场小虾米，听她差遣。
“好啊，凌珑，我们就等着，我倒要看看晋总是怎么甩了你。”
“我也想。”凌珑回答。
晋庭辉此时正好从办公室出啦，看见凌珑还在，心里那个开心难以形容，直接无视柳楠，手搭在凌珑的肩上：“我好了！我们走吧！”
这样的亲密让凌珑觉得无所适从，没有刻意显摆，好像他们本来就该这样。晋庭辉好像并没有要甩掉她的意思。
这一幕看得柳楠肺都差点气炸。
“晋总，我……我……”凌珑想着在等许医生，这要是让晋庭辉知道，等不到许医生还不好说，她自己能在哪里更加不好说。
“我正好还有一个方案的细节，需要跟你回家好好讨论一下。”
“晋总，可以在这里讨论吗？”凌珑心里念着许医生还得来接她，不能让人家白跑一场。
柳楠了这话，只觉得刺耳，凌珑这小****的挑衅简直是在无视她。
“我想我们回家讨论。”晋庭辉说着，笑眯眯地拖着凌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说的家，就在他的办公室楼上，唯一的通道就只有专属于他们的电梯。
柳楠看着两个人亲密的背影，自己这么多年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碰到的时候，就已经凌珑那个无耻贱人给盗取了，心里面已经炸成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