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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胜芳指挥着李瑶红推上一辆木架子车,这辆车算是蒋斯千家最值钱的物件,车轮子已经使用胶皮带子,彻底摆脱使用木质车轮的时代,人坐在胶轮子车上,颠簸程度大为减轻,长途跋涉的人不再为骨头架子快被木轮子车晃散而痛苦。

    架子车里装了一个铁制大茶壶,用来烧茶,一个扁嘴细瓷斟茶壶,六个直径10厘米见方的细瓷茶碗,李瑶红本来想多拿几个茶碗,担心丈夫生意上熟人多,见面断不了喝两口。

    她往架子车上装了六个茶碗,就转身回屋里客厅正墙边的一溜橱柜前,伸手还想再拿几个茶碗,却被李胜芳一声断喝制住。

    她忙转头表示不解,说这些茶碗是自家里拿出来,并不是周家送的,好姐姐不该担心吃亏。

    李胜芳呸一声,她在亲戚李瑶红面前随便惯了,从来不在乎李瑶红的反应,于是,紧接着骂李瑶红,我知道是你家里的东西,才心疼拿多了,4个茶碗足矣,你已经拿了6个,万不能再拿了,叔和姨在家里也要喝茶,该给他们留下几对才是。

    实际上,李胜芳担心茶碗拿多了,勾起爱喝茶的蒋斯千悠闲胃口,正常生意时间,却专心于品茶中寻找个人快乐,忘记盐铺生意才是主心骨,周雪人把大部分家产都压在盐铺生意上,绝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赚钱时间。

    李胜芳把自己在周家崛起的地位同盐铺生意联系在一起,盐铺生意红火起来,令她在周家说一不二,周雪人虽说不算成器,但他的老父母愿意听从儿子意见。

    因此,只要李胜芳用盐铺赚来的钱迷昏周雪人的大脑,令他言听计从自己的意见,整个周家人一定会拜服在她的脚下,上演一场新时期王熙凤的故事。

    蒋斯千父亲听到儿媳妇亲自推车给儿子送茶具,心里过意不去,忙晃悠悠从隔间躺椅上站起身,出来与李胜芳打招呼,问她需要帮忙的话,他可以去搭一手,他年龄虽大,但并不想服老。

    李胜芳知道蒋斯千面子上孝顺,不愿在外人眼里背上逆子包袱,没敢让他父亲帮忙,嘴里安慰老人,让他宽心,好好在家里养身体,一点劳动,就让她和李瑶红去忙活。

    说完话,李胜芳怕老人唠叨起没完没了,人到老年就寂寞,希望继续身处年轻时代的喧嚣热闹中,一旦碰上说话的人,总想一股脑说个不停,来证明自己不是被遗忘的角落人,满足心里出人头地的本能**。

    于是,她不待老人接着寒暄话题,扭头装作看天,悄悄朝李瑶红挤眼睛,暗示她快点把老人弄回隔间卧室里。

    李瑶红自然明白,忙在脸上挤出一堆笑容,说爹你快回去休息,年纪大了要行动少,省得扭腰伤脚。

    她便说便上前,架起老人胳膊,拿出一副关心状,挽起老人胳膊往他的卧室里送。

    老人确实想再说两句话,碰上李胜芳这样的美女,他本能上有种占有**,知道自己人老体衰,但骨子里的表现**却很强烈,加上他年轻时喜好风流,尝试过不少女性,只是都没有李胜芳这样具备撼动心魄的气质,他禁不住拿眼睛贪婪盯住李胜芳的身体,哪怕摸摸也是种享受。

    可惜,他年事已高,行动不便,委实不能重新演绎浪漫的鱼水之欢,只有怀抱着一腔未尽的春梦,到上帝那里投胎重生,品位异性间最美妙的感觉到永远。

    李瑶红安顿好公公,走到门外问李胜芳是否可以走,李胜芳歪着脑袋,竭力去想还有啥物品没有带,脑袋转了一圈,想到蒋斯千今后吃住在盐铺里,不仅需要喝茶,还要吃饭,必须带上做饭的一应家具。

    她抬眼望着李瑶红,说你丈夫不但要喝茶,还要吃饭喝老酒,做饭家具一样少不了。

    李瑶红听她这样说,情知自己还要劳作一番,不但锅碗瓢盆带够数,柴米油盐都需带上,保证蒋斯千明天在店铺里吃喝无忧,作为妻子,她有这样的责任。

    即便李胜芳不提醒,她也应该考虑到丈夫的生活需求,但她觉得这样会很累,一个家庭瞬然分成两个地点,她一个女人,身体没有男人强健,却要承担起两个家庭的生活安排,辛苦与操劳是显而易见的问题。

    因此,李瑶红禁不住皱皱眉,心里一点也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好在李胜芳看出李瑶红的难受,转而婉转开导她,一次拿不完可以多跑几趟,用不着太辛苦。

    虽说李胜芳说话在理,但李瑶红却觉得李胜芳有意煽动,令自己如同蚂蚁搬家一样繁忙,频频来往与盐铺与家之间,又好似一条发情的母狗,分分秒秒钟都离不开丈夫半步,让一村人嘲笑。

    不过,她碍于姐妹面子,忙在嘴中响应李胜芳的话,好好!咱们再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搬上车,假如车里有空,装些柴米油盐,马上就能生火做饭。

    她想说晚上直接在盐铺里吃饭的赌气话,脑海里猛然闪出周雪人家的阔绰家境,明白眼前的李胜芳不再是当年村里交往随便的好姐妹,却是掌握自己一家人生活命运的阔太太,得罪她就是和钱途过不去。

    于是,李瑶红没敢嘴硬,忙转身往厨房里收拾锅碗瓢盆,做饭家具好说,数量有限,只是柴禾与米携带有些麻烦,一个小小架子车委实装不下这样多的物件。

    再说,纵使装得下,李瑶红一个人也拉不动,或许李胜芳可以帮忙,看她一直在指挥自己干活,并不动手,李瑶红只能一个人干事情。

    因此,李遥红拿不定主意该怎样是好,装了锅碗瓢盆,却不拿柴米油盐,即便外人不说什么,丈夫蒋斯千一定不高兴,责怪自己不长心眼,光拿锅碗,不拿饭菜,存心不让他吃饭。

    虽说蒋斯千看在李胜芳面子上,言行上暂时不表露丝毫不满,心里却会嫉恨自己,说不定私下里悄悄收拾自己,或者在夫妻生活时,用强奸犯的劲头拼命折磨自己的**,把夫妻间略带感情的行为变质为**裸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