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88章 学做生意1

    李瑶红又翻眼瞅儿子,希望儿子说两句话,给自己一点宽慰,作为母亲,为他真心实意打理一切事情无怨无悔,按说,也是母亲的天职,可是,儿子长大了会独立行走,父母的话不会太在意,父母的心会不会牵挂在他的心上?她独独关心这个问题,就像她自己的父母,现在敢当面调教她一句,她一定不服气,甚至怨恨他们,老都老了!还在絮叨啥呢?又不是以前挣钱养家时的威权地位?现在只会花钱,却挣不到钱了,夹起尾巴,少说话为妙,惹恼了了晚辈,真敢饿老人们两顿。

    她看看儿子,依然低头不言语,或是感觉到母亲的眼神,儿子抬头看窗外,心思还在那些麻雀身上,这回,他想到红烧还是清炖麻雀肉的问题,李瑶红不知道儿子的想法,只当他依旧耍性子。

    她继续叹口气,起身告诉儿子,行了,你回去玩吧!我找你爹说话去。

    蒋肇聪一阵欢呼,就像私塾里下课,心情突然高涨起来,他抬眼瞅一眼母亲,嘴里喊句我走了,从座位上扭起身向外面冲。

    李瑶红又想到需要贿赂儿子一番,让他时刻感恩母亲的关心,想起自己的铺头柜里有糖,忙喊儿子,聪聪!慢点走,娘这边有好吃的东西。

    蒋肇聪已经冲到门外,母亲的声音动摇不了他,只想快快离开母亲身边,糖块的吸引已经抵挡不住他想撒野的心镜,加上母亲若隐若现的身体刺激,令他一分钟也不愿意待在母亲身边,简直让自己这个男人脸红,母亲说那么多,他只听到不上学的话,其他的话,统统淹没在他的胡思乱想中,窗外的小鸟,外面街上的美女,都让他心驰神往。

    于是,他边跑边回应母亲,我不吃了,和同学约好去村外读书,只怕同学等急了。

    李瑶红闻听儿子喊读书,心中一惊一喜,高兴儿子自觉学习,纳闷他怎么变得快?

    她想嘱咐儿子几句,注意身体,早点回来等等,却听不见儿子一点动静,鬼东西早跑出大门了,她只好苦笑一下,心里美滋滋,儿子算是有出息的人,不是那种纯粹废材,还是到丈夫身边汇报一番,一定要尊重儿子的意见,让他留在家里做生意,学习上的事情,告诉丈夫,莫操心!儿子已经可以自学了,哪里用得着花钱送私塾里去乏味枯燥?

    蒋斯千这几天比较忙,碰上几个大客户,令他出货进货没有消停,很想顺势招两个帮手,又怕大客户昙花一现,盐铺里吃饭的口多了,生意却和以前持平,难免亏损,即便不亏,少赚钱即成事实。

    蒋斯千舍不得到手的银两,便不敢多请人,只好自己咬牙坚持,要是儿子可以帮忙?便能省不少银子,都怪她母亲,死活揪住儿子去读书,他早看儿子不是读书的材料,只是长相里隐约透漏出一点书卷气,知子莫如父,天天瞅着儿子,蒋斯千知道儿子的两刷子,只会花拳绣腿,压根不是秀才的的脑袋,学了也白学,还是早回家帮衬生意,有朝一日,富甲一方,才是正理。

    他想好了,见到媳妇过来,和她说说儿子的事,不要念书了,学做生意才是正题,假如妻子固执己见,干脆告诉她,肇聪不用读书了,在家里慢慢熟悉盐铺的工作流程,在这个行业里做强做大,也不枉白活一生,远比读书见效快,许多人苦读几十年的书,到头来还是一无所有。

    蒋斯千看重实际,挣到手中的钱,才是真理,见不到钱的事情,统统是浮云,说不定还是唬人的噱头呢?

    李瑶红等儿子走后,没有马上找蒋斯千,她嘴上强硬,心里却害怕丈夫发火,只想熬到晚饭时,瞅着丈夫的脸色再说,最好放在睡觉时说儿子的事,先用美人计诓住丈夫的意志,让他由着自己的话题走,这样似乎稳妥些,男人在女人的身体面前,少有发火的理由。

    不过,没到晚饭时,蒋斯千碰到妻子,直接开门见山说,瑶红!和你说一下咱们儿子的事,我的盐铺忙,现在生意好,抓紧时间挣钱,过了这村没有店,儿子不想学习,就让他回来帮衬我,多卖点盐,远比他满嘴之乎者强得多,盐铺里都是看得见的雪花银,就儿子那种脑袋,学一辈子也是白玩,回家里做生意才是现实。

    李瑶红听出丈夫的意思,心里不禁笑成一朵花,感情自己多虑了,丈夫更加猴急,巴不得儿子马上回来帮他,李瑶红顺势想到丈夫抗盐袋子的熊样,忍不住笑出声。

    蒋斯千瞅她一眼,问,你笑啥?我不说诓话,快点找儿子回来!

    李瑶红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底,她飞丈夫一个媚眼,回答说,儿子刚出去约同学读书,我明天告诉他就行,你从盐铺里回来,兴许中午饭没有吃好,我去厨房里炒几个菜,你歇口气,吃喝两口。

    蒋斯千想想有道理,还是妻子关心自己,一天到晚绕着盐铺转,自己都快成盐袋子了,浑身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虽说挣钱多,可是,个人的幸福指数降低了,算是给一家人打工,只怪自己过早拥有一个家,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只能去承担责任,男子汉好听不好当,下辈子做女人好,找个挣钱男人做依靠,不用太辛苦!

    担心妻子嗔怪自己不给女人台阶下,他忙点头说,行!说完又想起晃眼的银子,盐铺里就他一个人,当老板当下人,出门就得锁铺门,时间就是金钱,放在蒋斯千眼里,一分一秒都是银两,在家里吃喝是好,耽误这点时间的银两,他心里有点不舍。

    于是,他接着催一句,你快点弄菜,盐铺里的生意忙,这点时间,指不定又飞了多少银两?

    丈夫的话提醒了李瑶红,家里的经济全靠盐铺,孩子小,花钱地方宽,说不定哪天需要大手脚花钱,家里不提前打下江山怎么行?

    不能让丈夫耽误时间,想到银子,李瑶红心里充满力量,贫家人过惯苦日子了,不愿放过一丝挣钱的口子,都说皇帝爱江山,李瑶红发自心里只爱钱,反倒认为皇帝傻,不爱钱的皇帝有啥滋味?那点江山可以当饭吃吗?这个问题上,李瑶红本能认为喜欢当皇帝的人不聪明,不如自己这种平凡的老百姓。

    她一边准备去厨房,一边和丈夫商量,你先回盐铺里照看生意,我把酒菜拾掇好了,给你送铺里,以往不都是这样吗?

    蒋斯千下意识点点头,觉得妻子的话没有错,回铺里吃饭,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什么规律都没改变,自己还须盐袋里找快乐,亮晶晶的盐里藏满了吸引人的雪花银,有了银两,他在家里就是说一不二的霸主,男人不能为家庭经济奠定雄厚的基础,不算男人一生,指不定老婆跟人跑了,也在情理之中。

    蒋斯千想到自己的经济贡献,心里充满了快乐,人活一世,图的就是充实满足,他现在有资历出去花销一番,在金钱的支撑下吃喝玩乐,尽情放纵男人心里渴望的一切事情。

    这时,他想到了艳芳,那个令他异样快乐的女人,经历了熟男的调教,她显得成熟,最大限度勾引起男人的所想。

    他不想在老婆身上浪费时间,许多年来,互相间业已熟悉过分,加上儿子晚辈的影响,总把老婆当做女人去宠,心中难免有种愧疚,混个男人不要太狼狈,一生一辈子死死拴在老婆身上,不知是幸福还是可怜?

    也许,夫妻多年以后彼此间已经合为一体,连带夫妻间的爱爱,业已蒙上一层伦理道德的罪恶,大家都是亲戚,比亲戚还要亲切的人,难免在心理上容纳不下一些所谓不上台面的行为。

    虽然妻子依然漂亮,就当她是自己的姐姐或妹妹,大家开心生活每一天,委实没有必要联系在一些男女间的细节上,还是出去找艳芳,在她身上,可以无拘无束释放男人的本色,不需要罪责,没有心理上的压力,只有想干嘛就干嘛的男人天性。

    于是,蒋斯千嘴里继续哦一声,转头往外面走,心里想着盐铺的生意,外带艳芳的美丽身子,今天晚上要不要约她出来玩玩?只怕她丈夫又缠住她不放,女人不爱的男人,纵使丈夫,又算得什么?

    蒋斯千心中不平,死死抓住女人,却抓不住她的心,空空得到一具失去热情的躯体,男女在一起有何意义?这种男人活得累不说,委实悲哀。

    李瑶红瞅着丈夫远去的背影,心里狠骂道,一天到晚当丫环,为了你们家,牺牲我的青春年华,夺走我的私人快乐,还让不让女人活?简直就是吃女人的魔头,平日里,却要张嘴王婆卖瓜,自吹自擂有修养的男人,虚伪的蒋斯千,我李瑶红恨死你,休怪老娘不给面子,我在外面找男人,大家算拉平了,今后甭找我的麻烦,再给我耍花招,玩弄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伎俩,闹翻脸了,看你的脸面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