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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殿内争执

    “皇上有旨,宣丞相和六小姐进宫见驾。”来的人正是李公公,能让他亲自到相府宣旨,想必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倾欢和云泽对视一眼,上前接了旨。

    君无夜为何突然会宣云泽和倾欢一起进宫?云泽也就算了,他是丞相,若是为了公事宣他入宫那很正常,可为什么倾欢也要一起去?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倾欢的预感告诉她,这事肯定和她有关,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倾欢的预感向来都很准,君无夜会宣云泽和她入宫的确是因为她,这点在倾欢进入大殿看到周围站着的人时就已经明白了。

    君无夜和白锦绣坐在上方,大殿左侧站满了人,右侧是君无双和君无忧兄妹,倾欢和云泽一起给君无夜和白锦绣行了礼。

    君无夜没开口,满脸淡漠的坐在那里,白锦绣的视线从大殿左侧扫过,这才温和的对着下面的云泽和倾欢说道:“今个儿叫丞相和阿浅丫头来,是有些误会,还是当面澄清为好。”

    白锦绣说完,大殿左侧坐着的一名男子顿时就冷哼了一声,不满的开口说道:“太后可莫要包庇罪人,这哪有什么误会,分明就是姓云的看不起我们白家!”

    云泽闻言眉心狠狠的跳了一跳,白家?

    “你胡说,分明就是白依依想害阿浅,然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心肠狠毒自食恶果却反倒怪别人,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君无忧毫不客气的替倾欢辩解,对开口的男子怒目相向,那模样就好像是谁说倾欢不好,她就冲上去跟谁拼命一般。

    “无忧。”白锦绣呵斥一声,让君无忧不要太过放肆。

    那男子被君无忧一顿指责,气得脸又青又白,他面露凶色,恶狠狠的说道:“这哪里是一国公主该说的话!”

    君无忧才不怕这男子,还想开口辩解,她身侧的君无双伸手拉了她一下,面色冷清,看不出什么情绪,君无忧看了君无双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退了回去。

    “阿浅丫头。”白锦绣见君无忧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些,忙转向倾欢,开口问道:“听说前些日子你和无双无忧一起去了公孙家的马场,可有此事?”

    倾欢听白锦绣问话,这才乖巧的回道:“回太后,确有此事。”

    白锦绣又问:“白家小姐从马上摔下,听说是你的马撞的?”

    倾欢又道:“回太后,的确是。”

    还不等白锦绣再问,大殿左侧的男子一拍椅子,猛地站了起来,对倾欢怒目而视,指着她恨声说道:“你这歹毒的女人,居然害我女儿!”

    此男子正是白依依的生父,白家分支的族长白瑾华。

    白瑾华转向高位上的君无夜和白锦绣,痛心疾首的说道:“像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斩首示众才是,请皇上和太后还我白家一个公道!”

    君无夜不表态,像是周围发生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淡漠的垂着眸子,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四哥,哀家的话还没问完。”白锦绣对白瑾华如此雷厉风行的做风有些不敢苟同,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却还是耐着性子跟白瑾华说话。

    白瑾华是白锦绣的亲哥哥,自然同属一脉,白锦绣怎么都得给他面子才是,不然以她太后的身份,也没必要一口一个四哥的叫着了。

    “还问什么,她自己都承认了。”白瑾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呵。”倾欢突然轻笑了一声,她的笑声不大,但也不小,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而已。

    “你笑什么?”白瑾华以为倾欢在笑自己,脸色顿时黑了不少。

    “我笑你身为白家分支的族长,却如此不明事理,我何时承认了害你女儿?我只是我的确跟景王和长公主去过马场,而且我的马的确也撞了白依依小姐,可我有说过是我故意的吗?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故意的?若是你非要怪罪,人是马撞的,****何事?”

    倾欢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却是掷地有声,她甚至眉眼含笑,说出来的话分明带刺,却一点都不会让人反感。

    白瑾华没想到倾欢如此能说会道,一时间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反驳,只能指着倾欢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

    “你就是故意的!”白瑾华身旁的白依依,正被白政白风兄弟扶着,实在忍不住,恨恨的盯着倾欢说道:“你分明就是故意撞我,那日在场的都可以作证!”

    “没错,你就是故意的。”白政马上接口,看向倾欢的眼神也带着十足的不善。

    白风扶着白依依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似乎不打算表态。君无忧见白政这样说顿时就忍不住了,马上跳出来说道:“你们胡说八道。”

    “撞了白依依小姐的马名为白银,白银乃是星衡之马,星衡是这整个大陆的王,他的马为何不撞别人,偏偏撞了白依依小姐?”倾欢的视线从白家一行人身上转开,轻描淡写的说道:“若是你们硬要说是我指示,那白银又为何会听我的话?”

    “你……你胡搅蛮缠!”白依依见倾欢从始至终都是坦然自若的模样,完全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越是看到倾欢这样,白依依就越恨。

    倾欢是不是故意的这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证明,白依依比谁都清楚,可若是说证据,她还真没有。

    “是你理亏,恶人先告状却还拿不出证据。”倾欢无比坦然的说道:“当心搬起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

    白依依被气得不行,偏生她的腿还没康复,连行走都不便,若非如此,恐怕白依依早就冲过去狠狠的教训倾欢一下了。

    一直沉默的云泽似是此刻才明白过来了什么,他冷冷的看着白家一行人,不悦的开口说道:“原来是欲加之罪,你们白家为何要针对小女?”

    方才云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一时间没办法替倾欢说话,这时候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是倾欢的爹爹,若再保持沉默,还不让那群人欺负死自己的女儿?

    “此事怕真的只是个误会。”白锦绣见云泽面色不善的开了口,再加上白瑾华,她生怕会闹出什么事来,当下立马开口想要把这件事给翻过去。

    “误会?”云泽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你们云家欺人太甚!”白瑾华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怒声说道:“害我女儿断了腿,又花言巧语的想要掩饰其罪行,甚至把过错都推到我女儿自己身上,你们云家可真是好样的!”

    “莫不是因为你们白家算是皇亲国戚,所以就可以在南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云泽冷冷的看着白瑾华。

    云泽这话让白锦绣的脸色也控制不住的变了变,她的脸色多少也有些挂不住了,毕竟白瑾华是白锦绣的亲哥哥,白锦绣也是白家人,哪里容得了云泽这样指桑骂槐。

    白锦绣正欲开口,一旁沉默许久的君无夜突然坐直了身子,启唇淡淡的说道:“丞相此言太过,朕和太后不会因为和谁沾亲带故而徇私枉法。”

    君无夜这话说得倒是漂亮,可他又不是白锦绣的亲儿子,和白家那边也没什么关系,当然没必要徇私枉法了。

    “皇上的意思是,若是白家可以证明是臣女故意撞了白依依小姐,皇上和太后自然会处罚臣女,反过来若是臣女证明白依依小姐是在污蔑臣女,那皇上和太后也会处罚白家和白依依小姐无事生非了?”倾欢突然开口,眼神对上君无夜。

    君无夜眼神微动,低声说道:“没错。”

    有君无夜这话就好,倾欢嘴角一扬,看向了白家一行人所在的位置,她可以确定白依依没办法证明她是故意撞的她。果然白依依听到君无夜这话脸色顿时就不太好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倾欢也没办法证明什么,顿时又扬了扬头,有些示威般的看了倾欢一眼。

    “臣女可以证明,白依依小姐撞臣女在先,还企图把罪过都推到臣女身上陷害臣女。”倾欢开口说道,她一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阿浅,你说真的吗?”君无忧惊讶的看着倾欢,满脸的不可置信,忙追问道:“你要怎么证明?”

    “我这里有一个宝贝。”倾欢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铜镜,那铜镜大约有掌心那般大,被倾欢轻巧的拿在手中。

    “这铜镜是被施过法术的,乃是臣女机缘巧合从星鸣阁得到的宝贝,据说此铜镜能倒映出所发生之事,若真如此,以此铜镜将那日所发生之事呈现于皇上和太后眼前,想必一切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了。”倾欢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铜镜。

    “这铜镜真有这般大的威力?”白锦绣却是不信,盯着倾欢手中的铜镜直看。

    “有没有,试一试便知。”倾欢说着,突然转头看向了白依依。

    白依依被倾欢这有些凌厉的视线看得打了个冷战,她心下觉得有些不安,但又不相信倾欢真能证明什么,梗着脖子强迫自己对上倾欢的视线,丝毫不想要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