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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射阳王的到来,楼下面兄弟们热闹的饮酒声也就消失了,玉香见了眉颦微微皱起,道:“小伤子,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射阳王已经来到了吧?”

    张无伤哦了一声,随即便走了出去,只见下面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而站在大门前面的那个身着富贵之人却是射阳王,只见他喊道:“本王不喜欢吵吵闹闹的,把这些人都给本王给我轰出去!”

    说罢,射阳王旁边的几个随身侍卫便强行的把在做的人一个一个给拉了出去,这些人也是兵士,脾气也不是娘们脾气,当然受不了这样的委屈,道:“兄弟们,咱们在此吃的好好的,凭什么这个人一来就要把我们赶走,这人谁啊?”

    射阳王哼了一声,道:“连我堂堂射阳王的名声都没有听说过,真的是该死,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把这些人给本王拉出去,难道任由他么在这个地方碍本王的眼吗?”

    随后,那几个侍卫便更加嚣张跋扈,把剑给拔了出来,由于这些人里面有的是账务上的人,张无伤带的一千人有的又是原卧龙山山贼,所以自然就受不了这样的委屈,高声喊道:“兄弟们,这射阳王的人来砸场子了,怎么办?”

    本来众人都酗酒了,所以这么一说就情绪高涨,喊道:“把他打回去,把他打回去!”说罢,众兵士摆桌而起,首先制服了那几个侍卫,接着一个瘦子便走到了射阳王面前,道:“老头儿,我管你是什么射阳王的,这里是逍遥楼,不是你的王府!”

    射阳王顿时怒的面红耳赤,道:“大胆!你们这些吃着皇粮的兵,难不成是想要造反不成?快快把本王的人放了,否则本王即可把你们全部打入大牢!”

    张无伤在二楼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这个瘦子也是一个可造之材,也罢等他们闹腾够了,自己再去给他们擦屁股。

    那瘦子推了射阳王一下,道:“你算老几啊?竟然敢这么跟咱们兄弟们说话,莫不是活腻了?”

    “大胆!”说罢,射阳王便拔剑朝那瘦子刺了过去,由于那瘦子毫无防备,所以这瘦子虽然躲避的及时,但是他也是被刺了一剑,虽不是要害,便也当场晕了过去。

    射阳王这一刺,以为可以震慑住这里面所有人,但是殊不知这些兵和其他兵都是不一样的,他们均都吃软不吃硬,他这一刺,反而激怒了这里面的所有人。

    众人从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同时涌了过来,顿时这射阳王就被压在了下面,好一阵拳打脚踢,根本不知道是谁踢得自己眼睛,也不知道谁打了自己的肚子。

    张无伤见差不多了,便故意把脚步声放的很大缓慢的下楼,众人见到张无伤之后,顿时一刹那的功夫恢复到了之前吃酒的模样,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射阳王一个人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

    张无伤见状,急忙假惺惺的走到射阳王面前,跪到了地上,道:“奴才张无伤见过射阳王爷,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像是身负重伤呢?”

    射阳王刚想张嘴说话,张无伤便抢先接着说道:“定是王爷来时路上遇到了贼人,我这就让我的人去给王爷报仇雪恨。”

    说罢,张无伤便转身对士兵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王爷都这个样子了,杂家限你们今天把贼人给杂家找出来,否则你们就不要来见我了。”

    话音刚落,众士兵便陆陆续续跑离了这家酒楼,谁心里面都知道现在张无伤是在帮助自己脱身。

    射阳王眼巴巴的看着这帮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心中好不快活,只得对张无伤说道:“这都是你的人?”

    张无伤点了点头,微笑道:“王爷,这些人是我和贝勒爷的,怎么了,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射阳王瞪了张无伤一眼,道:“贝勒?”

    张无伤恩了一声,道:“是永乐王爷的大儿子,也就是这次的副遣婚使。对了,大家都在楼上已经等候王爷多时了,奴才这就领着王爷上去。”

    他丝毫不给射阳王一次给自己告状的机会,但凡发现他嘴巴想要说话,便立刻转移注意力,这把射阳王气的不轻,你还别说,张无伤一提到玉香之后,这射阳王的注意力可就全在她身上,不停的问玉香过得好不好。

    在张无伤的带领之下,二人来到了这间屋子里面,张无伤发现自己离开了之后,这间屋子里面也就没有了什么欢笑声。

    首先,这白兴松自从上次看破了这贝勒的嘴脸之后就不想搭理,贝勒又明明知道玉香不喜欢自己,古干又是谁都不认识,所以四个人在这儿都是独自吃自己的饭,喝自己的酒。

    门一开,射阳王见到玉香公主之后,急忙来到了射阳王的身边,贝勒见到射阳王,急忙深深一揖,道:“见过皇叔,最近家父尝尝唠叨思念皇叔,不知道皇叔近日身体可好?”

    射阳王仿佛就没有听见贝勒在给自己问好,直接忽视了贝勒,而是眼巴巴的看着玉香,道:“香儿,最近你好吗?”

    张无伤看着就忍不住想笑,特别是贝勒一直在那儿抱拳鞠着躬等待射阳王让自己平身时候的样子,十分滑稽。

    玉香旁边坐的是贝勒,射阳王想要和玉香坐在一起,直接就情不自禁的推了一下,把贝勒推到了一旁,坐到了玉香旁边。

    张无伤这次实在忍不住了,突然笑了出来,贝勒恶狠狠的看着张无伤,道:“张公公,什么事情如此高兴,让你忍不住朝天发笑呢?”

    张无伤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就是杂家想起来了一件特别搞笑的事情。”

    射阳王不屑的瞥了张无伤一眼,道:“区区下人,本王没让你说话就不准说话!”说罢,他便转身看向贝勒,道:“呀!这不是我的皇侄吗?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坐啊?今日咱们几个就在此好好的喝几杯,哈哈哈!”

    张无伤心想丫的怪不得自己的人要揍这厮,他生来就欠揍,估计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王爷的话,估计每天都要被揍一次,不,是N次!

    玉香仍然处变不惊的抿着茶,许久方才笑道:“王爷,看您这模样,估计又被打了吧?小伤子,这件事情我要说说你,你怎么可以不保护好王爷呢?”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没必要在跟张无伤算账了,他是我的人,张无伤听后急忙应道:“是奴才的疏忽,还请公主责罚!”

    玉香甩了甩手,道:“罢了罢了,来今天咱们五个人在这儿喝个不醉不归!”

    射阳王听后,连忙点头,看着张无伤道:“你一个区区太监还站在这里干吗?难不成还想和我们一起用餐?”

    张无伤看了看这射阳王,心想这这厮就算是被揍死也是活该,刚想离开,玉香便叫住了张无伤,对射阳王道:“此人乃是我身边的心腹,你要是把他给赶出来的话,就连我一起赶出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射阳外对待别人都是嚣张跋扈,但是唯独对待这个玉香是唯独顺从的。张无伤心里面就琢磨着这玉香和射阳王客观上面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

    射阳王道:“本王算是看出来了,这场宴席里面的人没有本王,既然如此,那本王只好将玉香公主带到家中招待了。”

    此时,白兴松突然说道:“射阳王爷,此事万万不可,玉香公主前往不能离开我等的视线,又怎么能够跟你独自回王府呢,况且这一且都要遵从玉香公主本人的意愿才行。”

    玉香哼了一声,道:“他从来都是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擅自为他人的自由做出限制。”

    射阳王道:“香儿,这确实是我的错,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你一定要体谅本王的不容易,整整十三年了,本王背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难道丝毫就没有感觉得到吗?”

    玉香仍然在抿茶,笑道:“不要在此说的那么可怜的,你这么做无非就是在自我赎罪罢了,况且你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你连觉都睡不好,所以本公主不会觉得你多么无私的。”

    所有人当中,最无奈的应该就是古干,这场宴席是他一手安排的,本来是用来让大家吃好喝好讨好的,但是谁料被射阳王这么一搅合味道就变了。

    但是,张无伤大概应该是看出了什么,这射阳王是不可能伤害玉香的,二人直接应该存在这某种亲情关系,而且听玉香的语气,这射阳王之前应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玉香的事情,所以就算是让射阳王把玉香带回去,也是解决家庭矛盾,出发点总是好的。

    张无伤看了看白兴松,又看了看贝勒和古干,用眼神示意他们出去,他们几个也都看出了这件事情是家务事,便也没有在做搅合。

    不过这个时候,所有人心里面应该都在好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射阳王和玉香之间应该就是叔侄的关系,不过二人刚才给别人带来的亲切感,让别人感觉这两个人不仅仅是叔侄关系。

    张无伤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是针对于玉香和射阳王之间的关系来说的。他带着三个人离开了逍遥楼,而张无伤和贝勒就回到了东宫,古干回到了自己的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