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开门一进卧室,就看见小丫头跪坐床头,双手交握着靠着床头的一幕——她眼神尨茸,脸颊微润,带着婴儿肥,嘟着蜜儿似的唇,似在邀吻。回眸那一刹那,好家伙!那似有清润润的水丝儿迎面扑来——
“弄弄?”文锦倒吸一口冷气,心下重重一跳。
“嗯……”轻轻呢喃了一声。
这是着了迷儿,还没缓过神儿。
她抬着头,水汪汪的眼眸儿无意识的睇着他,手指还无邪的紧紧按着胸腔,生怕那里面的一颗心蹦出来——睇了一会儿,想到那一笔清逸小草出自他手,潋滟眸光乍然一亮,越发水润清透了——
半娇半嗔,委屈的睇着……
这景儿,哪个男人受得了。
文锦觉得身体绷得有点儿发疼了——总算明白文霆那小子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催他回来——这可真是份大礼呐!
男人的眼神幽昧下来。
然而,目光冷不丁撞见墙壁上那个小篆书写的“平”,一泼冷水骤然泼凉了心——
他的确想吃掉弄弄。
可不是现在!
男人绷着**,收了心,关好门,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但是手指触碰到的水润肌肤让他的自控力几近崩溃——
文霆那小子到底在哪儿搞到的药!?
他又好气,又好笑,心中狠狠骂着,分散了下注意力,终于在抽屉底层中翻找出解药,再倒了杯水,端了过去。
比夜色还要漆黑、幽昧暗沉的眼神儿却不经意间掠上被弄弄自己扯开的几抹雪白——
这么艳丽靡丽的刺激!
文锦的眼瞳狠狠缩紧了,身体紧紧绷着,忍得他眼神都染了丁点儿血色。
“好热……”
偏偏小东西还不知危险,粉嫩的手指想要扯开身上薄薄一层布料,又难受、又委屈,急的都快哭了。“弄弄乖,喝点水就不热了。”
目光别开,轻轻扶着她的胳膊。
“你是……文锦医生?”
女娃儿歪着头,微微思考了一下,菱唇轻轻吐出个名字——
这还是个孩子啊!
造孽啊!文霆那小子真是什么人都敢喂****!
文锦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帮她扣好胸罩,好声好气的哄着:“是,我是文锦。”
“文锦医生,我胸口好烫……”
小姑娘抬着水眸,认真道——她这是在求医呐!
清嫩嫩的嗓音,青稚的快滴出水儿。
纤嫩的手指也不自觉的想要将“罪魁祸首”的衣物扯到一边——文锦才帮她穿好的衣裳,又被她扯开了!
文锦闪避不及,一把握实了那团柔软……
男人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底方才褪下的血红禁不住又冲了上来。
几乎被这样香艳的景象逼疯。
他别开眼,分明知道应该收回手掌,身体却仿佛脱缰野马一般,不受控制的收紧,捏了捏那一颗饱满鲜嫩的洁白。
喝!
温软的触感就这么透过指腹,颤入心尖——
那么的温暖,让他整颗心都仿佛被甘霖滋润过一般。
又似——
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
深含,浅荡,沉醉,飞翔。
“文锦医生,你的字写的真好看。”她呢,还在笑啊,诚心诚意的赞着,满心都是那几笔让她欢喜的小草。
“你喜欢我以后天天写给你看……”
“嗯!”
女娃儿欣喜的用力点头,意识早就乱了,眼神儿轻轻一撇,又落到了墙壁上的那几笔小篆书写的“平”字上面,欢喜的叹了一口气。
轻轻的,幽兰芬芳。
文锦长这么大,头遭走上如此挣扎的境地。
“文锦医生,我们班马上要实兵演习了……”
“你不想去?”
“才不是,我想……学无以致用,多没趣啊!”
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她扯着被单,乱七八糟的念叨着,她这也在委屈啊——她委屈,平常看着清清淡淡的,也不会和你说。
“既然喜欢,还叹什么气?”
文锦漫不经心应着,也顾不上帮她穿好衣裳了,直接用毯子往她身上一围,像抱小宝宝一样将她哄着,半哄半骗喂着吃了解药——
“啊,张嘴,嗯,好嘞,弄弄真乖……”
女娃儿吞了药,掀了眼皮,乍见一泓秋水,委屈着:“有文霆那帮人,指导员肯定不会让我们班去……排长连长都怕担责任,可当了兵,就该有吃苦受罪的觉悟,这才只是演习,他们就怕成这样。”
顿了顿,她歪着头,认真道:“当兵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谁还怕死啊。”
这么轻描淡写一句反问。
文锦心中狠狠一撞——
他忽然知道孙家那三个造孽的主儿,为什么会将她当做宝贝,酷爱老庄之道的严肃少女不是弄弄,脖间一截媚色若隐若现不是弄弄,好书喜画……这些都不是弄弄——眼前这个,这才是真正的孙弄弄!待弄弄睡下,文锦揉了揉隐约抽动的额角——
他也委屈呀。
忒好的肉,看的,吃不得。
一把火压着,冲了几次凉,才堪堪压下去。
趁着她睡下,又仔细的给她把胸罩扣好,衣服裤子穿好整理好,又是一把火压在腹下,来来回回冲了几次凉水澡,那张雪白清美的脸皮尚滴这露水儿,水漾漾的眸光都绽着清亮的媚色。
“真是个妖精!”
他笑着骂了一声,将弄弄毫发无损的送回部队。
送过了弄弄,恰好遇上熟人,又过去喝了一壶茶,聊了点事儿。
文霆那天晚上睡得就不安生。
说不出什么事儿,就是堵着心。
一有动静,他鬼使神差跑过去看了下,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哥真是爷们!竟然把孙弄弄给送回来了。纠察还在外面晃悠着,他看了几眼,一脸沮丧的爬回床上,心里、脑里就一个念头——完了,这会儿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