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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遇到她,算他倒霉!

    邓萌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也探头看过去,一眼看到那男生,眉毛都倒竖了起来,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哎——”郝小满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想阻止她,却已经晚了。

    邓萌冲下去后,直接拽着那男生的衣领便回来了。

    那姿势……

    怎么说呢?有点妈妈揪着熊孩子的衣领回家准备收拾一顿的既视感。

    “就是他!”

    邓萌将他拽上楼后,直接用力将那男生推到了郝小满眼前,气愤的叫:“这厮不知道是不是有病!被我拉着跑了五六分钟,愣是一声都没吭!”

    靠的近了,才发现这个男生模样俊俏的有些过分了,短发,肌肤白白嫩嫩,丹凤眼,眼睫毛很长,眉清目秀,眼神清澈如一泓清泉,干净透彻。

    他看着她,既没有见到美女时的羞涩或是惊艳,也没有礼貌而客气的微笑,说面无表情吧,似乎还有那么点表情,说那是什么表情吧,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那眼神,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的懵懂而纯真的眼神。

    “他可能是被刚刚的事情吓坏了,才没有出声的。”

    她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邓萌:“更何况是你拉着人家跑的,就算有错也是你错在先,别生气了。”

    邓萌哼了哼,表示不屑,双臂环胸抬头45度角的瞧着他:“看你这模样,还是大学生吧?哪个学校的啊?”

    那男生又用同样的眼神看了会儿邓萌,像是她问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似的,足足想了十几秒钟,才开口:“A大。”

    他的声音有点柔又有点冷,两种近乎于相悖的特点奇异的融合在一起,碰撞出一种很动听很特别的嗓音,像是一只高冷慵懒的猫。

    “哟,看不出来嘛,还跟我们同一个学校的?”

    邓萌撇撇嘴,继续挑剔的打量着他:“不过本姑娘可向来是过目不忘的,在A大两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不等那男生回答,郝小满就不耐烦的把她拉到了一边:“你可拉倒吧,还过目不忘呢!同一个人你看10遍能记住就不错了!别看人家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就可劲儿的欺负人家!多不好!”

    邓萌干咳一声,不说话了。

    好吧,她现在心里窝着火,正愁没地方发泄,谁让这男生长了一张写着‘我脾气很好’的脸。

    遇到她,算他倒霉!

    默了默,见他还一脸懵懂的站在自己跟前,眉毛又倒竖了起来:“还愣着干什么?等姐姐发糖给你吃啊!回你的家去!”

    那男生背着双肩包,静静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郝小满奇怪的看他一眼,视线下滑,才发现他的手背上沾染着一点猩红的颜色。

    “你受伤了。”她惊叫,抬头看他,却没从他脸上发现哪怕是半点正在强忍疼痛的痕迹。

    邓萌闻言愣了下,绕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就不怎么好了。

    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运动服,几乎看不清楚伤口在哪里,这会儿天色又未完全亮起来,楼梯口处还是一片隐隐绰绰的暗,如果不是他的手太过白皙,衬得那血色太过惊心动魄,郝小满也是发现不了的。

    “你、你受伤了怎么不吭声啊?”

    邓萌咬唇,明明还是责怪的句式,语调却明显的软了下去,带着一丝歉疚跟不安,顿了顿,才道:“你先等一等,等安全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想了想,又补充:“嗯,至于赔偿金……我们再协商协商好不好?”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跟郝小满都不愿意去动那笔存放在南氏集团里的资金,总觉得……别扭。

    所以平时她们的花销还是都是靠自己的,她还是经常出去打工,郝小满就幸福多了,她的钱包里永远都鼓鼓囊囊的。

    最近她渐渐的开始理解南慕白执意要她花他钱的心思,便也不继续排斥了,他给她零花钱她就收着,钱包里也有好几张卡,她虽然从来没用过,但也能猜到里面的钱,够她花好几辈子了。

    但邓萌的手头还是比较紧的,要拿赔偿金会有点困难。

    “赔偿金我给好了。”郝小满主动开口。

    “算了,我自己惹的祸,我自己收拾,你再这么继续帮我下去,早晚得把我贯残废了!”邓萌哼哼唧唧的,抬头看了那男生一眼:“包医疗费,再额外给你……”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下什么决心似的,咬咬牙,才吐出一个数字来:“五千!好不好?”

    这种时候,站在这个男生立场上的人,通常会有两种反应。

    第一种,嫌钱少,趁着自己是受害者狮子大开口,抱着能多要一点是一点的想法讨价还价。

    第二种,不在意,看在她还是一个学生的面子上,又愿意主动承担医药费,就这么算了。

    可这个男生却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寻常的路,他微微颔首,不甚在意的道:“好。”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

    不知道是真的对这个赔偿很满意,还是……觉得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十分钟后,南慕白亲自找到了她们。

    在一起这么久,郝小满也不止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被激怒后流露出暴戾血腥的杀戮**,可每看到一次,却还是忍不住的胆战心惊。

    饶是看到她完完整整一根头发没少的站在他面前,男人眼底的那抹猩红颜色却半点要褪去的痕迹都没有。

    凌晨五点。

    突遇追杀,郝小满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回到病房后便进了浴室洗澡,洗着洗着,又忽然有些不放心,关了淋浴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把卧室门开了一道细细的缝。

    窗帘合着,光线黯淡,男人周身无形中像是缠绕着一团融不化的冰雾,语调低沉狠戾到让人心惊:“你想跟我玩刺激的?呵,不怕你辛辛苦苦培养了20年的组织折在我手里的话,就尽情的再往孤城调人,看是你调人的速度快,还是我清理他们的速度快?嗯?”

    总统套房。

    此时的北梵行,同样站在落地窗前,唯一不同的是,他面前的窗子开着,沁冷的风吹动白色的窗帘,房间里冷如冰窖。

    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衣黑长裤,却似乎一点都不冷,气质被暗黑的颜色衬得越发神秘莫测。

    眯眸看着脚下还未苏醒的孤城,他表情寡淡,声音也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这件事情是我们北家内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出手,我会处理好,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哪怕此刻他们已经站到了敌对的立场上去,但多年来的默契还是在的,他们之间的斗争,不需要动用血腥的力量。

    并不是手软,而是这种方法是绝对的两败俱伤,北梵行培养的这个组织本就只是为了拓展国外的事业而准备的,更何况,南氏在黑白两道的势力一旦启动,对他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威胁。

    “慕白,我们本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他语调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无奈或者是惆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南慕白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语调比他更冷淡,更没有情绪:“剑,是你想先拔的,我只不过是拔剑的速度比你快了一点而已。”

    “或许,是你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既然已经在我这里了,不论是东西还是人,自然也都是我的。”

    电话里传来打火机发出的清脆声响,片刻后,男人才徐徐淡淡的道:“所以,我才需要掠夺。”

    他北梵行,从来就不是个甘愿屈居第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