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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法已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飞颅进入符阵的范围之中,然后我再加以催动,便可将飞颅禁锢其中。

    我转身对刘寻风道:“老刘,让它进来!”

    刘寻风正和飞颅打得火热,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一套镇星拳已经打了**成。听到我的声音,刘寻风双脚踏在墙上上窜两步躲开飞颅的追击,然后双脚用力蹬在墙上以一招鹿跃崖向我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半途中,刘寻风翻个跟头稳落地上然后迅速向符阵跑去,飞颅在刘寻风身后两米之处紧跟而来。

    飞颅与刘寻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刘寻风一步跨过我画在地上的符阵之时,飞颅忽然间在空中急刹车,然后往回飞去。那暗中操纵飞颅的人显然知道地上的法阵不可进去,所以才操纵飞颅躲开。在飞颅躲开之后,并没有绕过符阵去追刘寻风,而是就近扑向欧阳海,长舌和黑发齐齐向欧阳海卷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高墙外疾射而来,直直击中飞颅的额头,将其震退三米。紧接一念从墙外跳了进来跑向欧阳海,一边跑一边双手结不动明王十四根本印之七的甲印。

    飞颅被击退但其头发和长舌依旧击在了欧阳海的身上。就在被击中的前一刻,欧阳海迅速结印喝道:“临!”

    那些头发和如钢针般刺在欧阳海的头脸身躯各处然后纷纷折断,长舌则抵在欧阳海的眉心并且不断向前钻去。欧阳海额头的皮肤已经被长舌压出一个浅坑,等到临字诀一散,那舌头必定会瞬间穿过欧阳海的额头。

    眨眼的功夫,一念已经来到欧阳海的身后。只见他双手抵在欧阳海头顶,口中喝道:“南么,三曼多伐折罗赫,悍!”

    欧阳海和一念的身上突然被一层佛光笼罩,那飞颅的舌头犹抵在烙铁上一样,瞬间发出“嗞”的一声并且冒出了白烟。

    此时此刻,刘寻风已经来到飞颅的旁边,大手握拳,右臂平伸横扫,一招猿撼山直接将飞颅打飞出去。于此同时,刘寻风一招豹穿林速度骤然提升至极限追上了被打飞的飞颅,然后又是一招猿撼山,直接将飞颅斜向下拍去。

    飞颅轰地一声砸在地面上,灰尘扬起露出被砸裂的地面。此时飞颅就在符阵的边缘,距入阵还差一鞋的距离。我心急之下抬脚踢了飞颅一下,这一下正巧踢中了飞颅的嘴巴,我瞬间感到脚下一痛,心道糟了。

    此时我顾不得其他了,飞颅连着我的脚都已经在符阵中了,我立马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同时咬破手指将血点在飞颅的额头上。

    下一刻,阵法之中蒸腾起一片紫色的霞光。霞光在符阵之中轻盈地流转,随意地飘舞看上去令人目眩神迷。被霞光笼罩的飞颅一脸痛苦之色,不断地向四周冲击想要离开法阵,不过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所挡。

    我收回脚,然后拿出一块黄布并在上面画下和地面法阵相同的符阵图案,待飞颅被紫气镇住之后将其罩在飞颅之上,然后迅速包起来,以红绳扎口,最后还结了一个降魔扣。饶是如此,飞颅在黄布之中依然挣扎个不休,直到一念将一串佛珠缠在黄布外面之后,飞颅才彻底没了动静。飞颅虽然被镇,但想要完全消灭还要费些功夫,现在没那个时间了只能暂时先带着他。

    “哪里还的小秃驴?”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一年双手合十道:“贫僧大悲寺一念,请问施主贵姓?”

    “好个大悲寺,这多管闲事的传统倒是一直没丢。不过管闲事竟然管到我戈仑的头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神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此时我才知道这个人原来叫戈仑。

    “你把沈从玉怎么样了?”我连忙问道。

    戈仑的声音再次传来:“哼,想救她就带着飞颅来天台。”说完之后,不论我们如何呼喊对方都没再给出任何回应。

    “走,去天台!”我说。

    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三层小楼,一层和二层是厂房,里面放置着一些废弃的机械和杂物,现在已经被锈蚀得不成样子。

    我们顺着楼梯来到天台,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的天台中央,沈从玉被绑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嘴巴被胶带粘住。

    看到我们前来,沈从玉惊恐的双眼再次绽放出了光彩,她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音。看到被绑的沈从玉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被人“欺负”过的样子,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

    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戈仑,他看着我们冷声道:“想不到连飞颅都被你们降服了,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

    我道:“你弟弟干了什么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我们杀了他不过是替天行道!”

    戈仑冷笑道:“我不管他犯了什么错,我只知道他是我弟弟,你们杀了他就必须死。”

    我看了一看沈从玉,然后说:“这是你和我们之间的恩怨,和她没有关系。”

    戈仑抓住椅子向前一推,沈从玉被戈仑推到我们面前,刘寻风赶紧上前给沈从玉松绑。

    看到戈仑的举动,我有些难以理解。戈仑却冷声说道:“我戈仑从不伤及无辜。小和尚你把她带走吧,不过你们三个人必须留下。”

    我也对一念说道:“一念,麻烦你先带沈从玉离开这里,这本来就是我们和他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

    沈从玉忽然抓住我的手想要说话,我立即打断她说:“你留在这里也没用,赶紧让一念带你离开吧。”

    一念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战斗力最高的一个,如果他离开等于是带走了四成的战斗力,戈仑应该也是没有把握同时对付我们四人,所以才想要支走一念。当然,我也不得不承认戈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沈从玉,只是对我们三个抱着必杀的决心。

    就在这时,我的脚踝突然一痛,一个身穿红衣的鬼影出现在天台上,居然是方欣欣。方欣欣的脸白的像纸,嘴唇却是漆黑的颜色,一身红衣飘飞十分惹眼。她虽然变成了厉鬼,但没有迷失本性,她应该一直在这附近保护并且伺机救出沈从玉。

    沈从玉看到方欣欣之后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不过很快她就对方欣欣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然后就跟着方欣欣走下了天台。

    此时此刻天台上只剩下我们五个人,我、刘寻风、欧阳海和一念与戈仑相对而立。四打一,显然我们的赢面更大。但是戈仑的实力我们还没摸清,不能过于乐观。

    终场大幕拉开,一场恶战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