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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兄弟相见

    男子让女子帮他取悦皇帝,女子便易容进宫,以虚假的容貌征服了皇帝的心。从此之后,朝堂之上男子一手遮天。终于,男子觉得时机成熟便发动了政变。当皇帝的头颅被男子亲手斩下的那一刻,女子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扑到男子的怀里。冰冷的利刃在女子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刺入了她的胸口。女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男子,男子的眼神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变得陌生而冰冷,一如他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

    书上没说男子最后有没有当成皇帝,只有一句话“穷形尽相悦君王,换得半盏冷眸光。半生虚面示他人,终难明阅他人面”。虚假换来的只能是虚假,只有真心可以换来真心。可惜女子到死都未能堪破这一点,死后心中执念不消,怨气凝郁,化作厉鬼。

    女子大概是觉得,无论是一张丑陋的脸还是一张倾城容颜都难以换得真心一片,所以死后便销去自己的脸,并且不断夺去别人的脸。最后,女子被高人收服辗转落入巫族人手中,封入卷中得名无相鬼。

    随着万年鬼蛊一声厉啸,阴风骤起,百鬼竞出。一时间,方圆数百米之内再次化作人间地狱。万年鬼蛊和十恶鬼图同为巫族至宝,即便十鬼齐出也只能与她平分秋色。若不是之前被金蚕蛊压制了一段时间,这两只恶鬼早已成为她腹中之物。此刻,万年鬼蛊已经恢复了过来,那两只纠缠她的恶鬼顿时节节败退。

    另一边,方仙踪以花蛾蛊母和诡异莫测的红绸也很快稳住了阵脚。渲洛虽然被两只恶鬼纠缠,但是那两只恶鬼似乎只是为了困住她,并没有要伤她的意思,一时之间倒也性命无忧。再看衣玛那边,无色鬼的攻击十分刁钻切诡异莫测,衣玛虽然有百年金蚕蛊护身,但看上去仍旧狼狈不堪。好在无色鬼似乎并未用尽全力,否则即便衣玛有金蚕蛊护身,也难以保得自身周全。

    就在我躲在一堆灌木后面分析战局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心中咯噔一声立刻回头去看,又是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吧,然后拖着我迅速向远处走去。我连忙摸出一张九耀镇鬼符贴在那只大手上,希望能慑住他一瞬以便于我逃离。

    出乎我意料的是,符纸贴上之后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感觉到捂住我嘴巴的那只大手上传来的温度,代表了掳走我的这个家伙是个人。这人的力气非常大,我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他双手的束缚。似乎是被我挣扎地不耐烦了,这人伸手在我脖子上的某个穴位上一点,一股酥麻的感觉传到全身,接着那人竟然直接把我抗在肩膀上跑。

    不知道被这人抗着走了多久,我感觉自己似乎穿过一条很长的山洞,然后从另外一个出口走出。没过多久我们又进入一个山洞,然后再次走出。就这样,我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条复杂无比的山洞,最后终于停在了一个位于两山夹缝中破草屋前。

    那人扔进草屋里,然后用绳子绑住我的手脚,接着又匆匆离开了。我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先被白瑜和盏娘绑,然后被祁门和衣玛绑,现在又被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绑。这些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别上来就绑行不行啊。

    草屋所在的地方实在一条夹缝之中,风从夹缝中吹过变得阴冷而疾劲。这草屋也是简陋得可以,不但起不到挡风的作用而且还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我真怕这破草屋被一阵大风刮倒把我砸死。

    那人走后许久都没有回来,我试了多种办法都没能解开绳子,最后索性趴在地上闭目养神。按照之前的剧情来看,掳走我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白蠡,毕竟十恶鬼出现的话他绝对也在附近。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像,真是白蠡的话为什么不将渲洛带走反而要把我抓过来,而且就算要抓我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一点光亮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光点不断接近,是一个人拿着火把向茅屋这边走来。当我看清那人地长相之后,心猛然一缩,险些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心酸,委屈,各种复杂地情绪涌上心头,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溢出。

    他的头发长过了肩膀,一绺一绺地垂在脑后,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洗。满脸的胡子杂草一样盖住了小半张脸,活像一个野人。即便如此,我依然认出了他地模样,因为这张脸地主人曾与我朝夕相处、并肩作战,走过无数风雨,历经道道劫难。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地情绪,叫了一声:“刘大爷。”声音里的颤抖让这三个字变得零零散散,难以成声。

    “嘿嘿,好师兄,想我没?”刘寻风将火把放下,一边帮我松绑一边笑着道。

    我没有说话,等他将我松绑之后,我突然挥出一拳捶在他胸口上。这一拳力气不大不小,饱含着我地想念、埋怨和难以言状地其他感情。

    刘寻风揉了揉胸口,嘿嘿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个拥抱。”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突然跳起来抓住他的衣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父、师叔还有小小他们呢?”

    刘寻风用力掰开我地手道:“就不该这么快给你松绑。”

    “少废话,快说!”

    刘寻风叹了口起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什么意思?”

    刘寻风拿起火把将茅屋里地一盏油灯点亮,然后告诉了我五年前发生的事。雪顶冥宫一战之后不久,他带着我地尸身回到了青松观。到了青松观之后,他却发现青松观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师父、小小和王奎山全都不知所踪。

    刘寻风安葬了我之后,便再次回到特调局,可是当他来到老街坊茶馆之后,遇到的情况和我一样。那个时候,特调局地结界已经被封闭了。后来鬼叟找到了他,告诉他特调局结界封闭地消息,让他来苗疆找万年鬼蛊。于是,刘寻风就一路奔着苗疆过来了。一开始也是历经艰险危难重重,好不容易到达苗疆腹地却得到万年鬼蛊已经丢失的消息。

    之后,刘寻风一直留在苗疆寻找万年鬼蛊地下落。有一日,他无意中进入一个山洞,虚耗鬼立刻有了反应。他一路跟着虚耗鬼来到这个茅草屋,发现了草屋中的十恶鬼图。能被虚耗鬼看上的东西绝对不普通,刘寻风毫不犹豫地将十恶鬼图收入囊中。后来,他渐渐知道了十恶鬼图的作用,并且掌握了它。

    几个月之后,刘寻风遍寻苗疆也找不到万年鬼蛊地下落,准备回京城找鬼叟从长计议,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师父他们地消息。让他意想不到地是,每次他走出一定范围的时候,十鬼就会失控并且向他反噬。他似乎被困在一个看不见的结界之中,而且这个结界和十恶鬼图有关系。

    接下来地时间,他一直被困在一方土地上无法离开。在这期间,他曾试过无初次,每一次都选择不同地方向。渐渐地,他也琢磨出了这个结界地范围。

    “以这个草屋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是我的安全区域。超出这个区域,十鬼就会暴动反噬。”刘寻风道。

    “这几年你一直就呆在这小小地十里方圆?”我突然间感觉有些心酸,以刘寻风的性格让他待在一个地方十分钟他都难受,更何况数年如一日地呆在这十里之地。

    刘寻风嘿嘿笑道:“一开始还真不习惯,不过时间久了也就那样儿。好在这山里物种丰富再加上这一帮子恶鬼的帮忙也不至于饿死。”

    我安慰了刘寻风一番,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问:“你丫儿既然知道是我,刚才还那么使劲儿绑我干什么?”

    刘寻风一边挣扎一边解释道:“刚才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解释太多。这里很邪门,我怕你乱跑遇到危险才绑住你的。”

    “还有,你那手点穴地功夫是跟谁学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我一边问他一边挠着他地痒痒肉,这是他最大的罩门。

    刘寻风立马用膝盖将我顶开,然后迅速退到墙角里说:“你以为老子这几年都干嘛了?天天闲得蛋碎只能研究咱们青松观地术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御星锻体**》里把人身上地学位比作诸天星斗,我就是根据这个推演出来的。”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觉悟。”我难得对他说出赞赏地话来。

    刘寻风立刻蹬鼻子上脸,一脸牛气地道:“毫不夸张地说,现在来上百八十个人根本不是我地对手。”

    我顿时白了他一眼,道:“牛皮不要钱,你就吹吧!”

    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件事,立刻问道:“方仙踪怎么样了?”

    刘寻风挠了挠头问道:“我说怎么看那两条红绸带那么眼熟呢,原来是那个婆娘。她现在大概和那个老太婆待在一起吧。”

    我拖着刘寻风往门外走,边走边道:“快把她找来,她现在和我们是一伙儿的。”

    刘寻风立马瞪大了眼睛道:“这娘们儿从良了?”

    “少废话,快走!”我推搡着他往门外去。

    “不用了,我们已经来了。是谁说我从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