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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团结力量大

    晚初在浴室里应了,她刚洗过澡,顺手把束在头上的发圈拉下,如云的秀发披在肩上。她对着镜子里梳理着头发,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点不好,眼眶下面有点淡淡的黑眼圈,最近为了忙临江的事和她的学术报告,她恨不得身上长出三头六臂,脚下有风火轮可踩,她现在每天不忙到三更半夜是不会睡的。

    她对着镜子叹了口气,这么下去,她非得老得快不可。因为忙,她已经两天没见洛宇澈了,她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他想她吗?至少她现在挺想他的。

    晚初穿着大笨熊睡衣,吸拉着毛绒大头拖鞋走出来,被亦如一阵嗤笑:“晚初啊,你平时就是这样穿给你家小哥哥看哪?”晚初打了呵欠,说:“今天我特意穿给你看的。”

    亦如皱眉上下打量着晚初,摇摇了头说:“晚初呀,看来你家那个的品味真是异于常人啊,看见你这么邋遢,竟然还会有性趣?!”晚初翻了翻白眼,没声好气回答她:“我以气质取胜。”却遭来亦如更嗤之以鼻的笑声。

    高慧君也从浴室跑了出来,头发湿润,穿着可爱的吊带,看着晚初身上的睡衣,不禁调笑起来。

    晚初看着这个调皮的高慧君,不禁也好笑,她问她:“说,今天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你不是正和林恺俊打得火热吗?”高慧君嘟起嘴埋怨道:“别提了,最近我堕落了,竟然和我妹妹抢男人!”

    这下轮到晚初笑她了:“小君呀,真难得,你这个情场女神也会遇到拦路虎。”

    高慧君一脸郁闷,她抱住晚初撒娇:“晚初呀,你也不同情我,你看我都到这里寻求你的安慰了。”晚初摊摊手,“那你要我怎样安慰你?帮你去毒打那个抢你男人的男人吗?要不让亦如去?”

    高慧君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怕我力气没她大,我早就……”晚初捉狭地看着她笑着说:“你应该穿上性感内衣将你的男人直接引诱回来!打打杀杀干吗?!”

    高慧君点点头说:“我就是这样的……”话未说完,她已看见晚初和亦如脸上的坏笑,恍然醒悟晚初在捉弄她,她扑上前去呵她的痒,笑骂道:“好你个晚初,竟敢取笑我!”

    晚初一边抵挡一边笑,嘴里还在说:“哎呀,难道我说错了吗?咱就应该不要武斗,要智取!”

    正在嬉闹中,突然清脆的门铃响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一阵诧异。晚初想这么晚了,谁会来找她?

    高慧君说:“难道是你家洛宇澈回来了?”晚初摇摇头说:“不可能,他说过最近会很晚才能回来,所以不可能会来。”

    晚初边说边走到玄关处,从门上的窥视孔看见了临江正站在门口,临江一脸疲倦,眼神悲伤。

    晚初连忙打开保险栓打开了门,问她:“临江,你怎么来了?”临江低着头,没有回答她。晚初赶忙侧身让她进来。

    进了门,临江上前一把揽住晚初,无力地说:“晚初,今天可以收留我吗?”

    晚初回抱住她拍拍她后背,说:“来吧,我不收留你,谁收留你?”

    ……

    四个女人一台戏。

    四个女人一张床。

    晚初、高慧君、亦如、临江四个人挤在一起,仿佛可以凑成一桌麻将。

    晚初安慰着难过的临江,可高慧君听说流夜向临江求婚的消息时,倒是激动得忘记了自己的失意。她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临江说:“临江,那你答应他了吗?”

    临江红着脸摇了摇头。

    高慧君一声叹息:“你错过了抓住一个好男人把自己嫁出去的好机会呀。”

    临江眼里泛起泪光,她低声说:“我刚失恋,转眼就和别人在一起,对流夜也是不公平的。”

    晚初朝高慧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添乱了,她嗔怪地对高慧君说:“你以为临江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谁知高慧君却点点头:“当然拉,临江就应该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包括我们,都要做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着她的眼波一转,看见晚初和临江正一齐瞪她,不禁和亦如咯咯笑出声来。她边笑边说:“两个傻妞,都不知道现在流行的女性口号就是:做女人,就应该水性杨花!”

    她问晚初:“晚初,水性杨花一词是怎么解释的?”晚初想了想回答道:“按照辞海的解释,水性杨花是指性情行为像水一样流动,像扬花一样飘摆不定,在旧时用来形容用情不专、作风轻浮的女子。”

    高慧君一拍掌说:“错!这解释其实有点牵强附会,在现代人眼里,水性杨花已经不再是贬义词了。人们常把女人比喻为是水做的,是说女人的天性像水一样柔顺、透亮。而杨花则反映出女人的轻盈和灵动,走遍天下都能随遇而安,所以水性杨花现在是咱们女人形容自己的褒义词了。”

    晚初立刻领会过来了,说:“旧词有新意,这个水性杨花倒解释得很有创意。”

    高慧君点点头,看着临江说:“只有成为性情、柔韧的女人,才能领悟做女人的真谛!做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仅要具备外在的气质和内在的素养,还需要有智慧和勇气。”

    水不动,就只能是一潭死水,一滴很快蒸发的水珠;花不扬,就只能像件摆设,到凋谢也没人发现她的灵性。水的流动更能突现出水的特性,扬花轻舞就更是一种女人的极致。

    ……

    女人获得幸福无非两种方式:靠男人,靠自己。真正的幸福就是获得选择的自由:我可以靠自己,也可以靠男人,我想靠自己就靠自己,我想靠男人就靠男人。

    女人一定不能让一个男人觉得你离开了他,就不能活。事实上,谁也不会因为离开谁就不能活了,地球没了谁都可以再转,没了公转还有自转呢。

    谁没曾被感情这颗沙子硌得眼泪直流?但我们倔强活着不是为了怀念昨天,而是要抓住今天,然后展望明天。

    醉了也好,哭了也好,疯了也罢,女人,一生作践自己一次就够了。

    ……

    高慧君看看晚初又说:“临江就是典型的水性女子,水性女人大多温柔顺从,天生就是爱的奴隶,一旦有所爱,就会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付出,从不任意索取。但是这样还是吃亏了些,容易被男人所左右。”

    她拍了拍临江纤瘦的肩膀说:“看你被艾丁湖给折磨成这样,早点蹬了他也好!”临江默然半晌,眼里又浮起了泪光。她声音有点哽咽地说:“我也想早点忘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晚初搂住临江轻声道:“刚分开的时候,都是这样割舍不下的,只是千万不要践踏了自己,不要以为委曲求全就能换来一个男人的爱情,离开那个不懂珍惜你的男人,反而是给了自己一个崭新的机会。”

    “晚初。”临江抱着晚初哭出声来。

    晚初拍拍她,心里有点酸楚。看着临江,仿似看见了被记忆尘封着的当年的自己。爱得也是如此屈辱与卑微,到最后还是以失望伤透心为结局。也许她们都是傻孩子,以为付出真心别人也会对你真,事实上爱情不等价的现象比比皆是。

    高慧君偎依着她们,心里不由也一阵难受。她想了想,干脆从床上起来,直接走到晚初的酒柜前,四下寻找着。亦如问她:“慧君,你在找什么?”

    高慧君边找边说:“找酒啊。”

    亦如茫然:“找酒干吗?”

    高慧君瞪了她一眼:“还能干吗,当然是喝啊!”

    亦如苦着一张脸,“慧君,明天咱们还要上课呢!”

    高慧君叹着气:“亦如,你现在是幸福的女人,不知道我们为情所困女人们的心情,那滋味就像活生生把心搁在火上煎熬!现在不喝酒平复不了我们心中的苦处!”她转头问:“临江,喝不喝酒?”

    临江用纸巾擦着眼泪,边哽咽着说:“我喝!”

    亦如看看她们俩,叹口气,妥协了:“那就喝吧。”

    小酌可以怡情,酩酊可以治心伤,只是,治标不治本。

    她是过来人,非常清楚这一点。但何以解忧?还是惟有杜康。

    幸好晚初家的酒储备丰富,除了威士忌和白兰地外,还有开胃酒、金酒、朗姆酒、伏特加和龙舌兰。甚至还有韩国的“真露”以及日本的清酒和梅酒。平日里晚初逛街的时候最喜欢逛的就是卖酒区,买到自己喜欢的酒会让她感到心里踏实。

    她不容许自家的酒柜是空的,孤单寂寞的时候,她喜欢给自己斟上一杯,哪怕不喝,也觉得是慰藉。她从酒里深刻体会到“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重”这句话。

    高慧君像是捡到宝,她把酒拎出来,放在晚初家的餐桌上一字排开,然后席地而坐,兴奋地招呼临江晚初亦如一起过去喝酒。她兴致高昂,拿过桌上的电话就按了一连串数字,晚初连忙问她:“你打给谁?”

    “班长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痛快也不能忘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