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芒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道:“斯礼礼正在被押回京都,或许有人要截她,或许有人要杀她,你帮我去盯着,如果真有人出手,你也别管,盯着就行。”
“我还有官司在身,不便出城。”
和王企粘确立了此时之后,范芒直接来到了思南伯的书房。
“父亲,我需要一些人手。”
范欠看了他一眼,“你要盯哪里?”
“长公主的别院,宰相家的佣人房,太子经常逛的花楼,二皇子喜欢去的马球房?”
“还是让人去盯着世子?”
范芒摇了摇头,“只需要帮我盯住长公主和二皇子即可。”
......
十几日后。
京都向北约莫五百里的仓州城外,一行人正顶着晨间的寒风向南前行。
这杏仁是监察院四处的人手。
千里追击,终于在斯礼礼快要掏出青国之前,将其截获。
这便是要押回京都准备受审去,队伍已经往南走了许久,眼看着再过些天就能回到京都了。
领头的监察院官员递了个馒头进囚车,“吃了它。”
斯礼礼此时满脸憔悴,长发散乱的披着,脸颊上还有些灰垢。
哪里还有半分京都第一花魁的样子?
她接过了馒头,在嘴里嚼了嚼,忽然咬牙道:“就算你们把我带回京都,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什么的!”
那位官员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认为我们押你回去,是想从你嘴巴里知道什么?”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北齐的那些同行是不是没事儿做了,居然让你这样的一个蠢货留在京都。”
斯礼礼的确是北齐的探子,但日常却是以花魁的面貌见人,听得最多的也是恭维或称赞,哪里听过男人这样冷冰冰的骂自己蠢货?
她颤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因为我说出来后,青国朝政只怕会乱上好一阵子!”
官员讥讽道:“果然是没脑子的蠢货,其实你在最开始,就有最好的选择。”
“你逃的太快了,以至于满身都是嫌疑,本来你应该束手就擒,这样一来随便你指证与北齐勾结的是哪位官员,都足以达到你们北齐的目的。”
“而你却如惊弓之鸟一般的逃走了,这说明你将自己的性命,看得比这次任务更重要。”
斯礼礼低下了头,承认了这个事实,手指用力的捏着馒头,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官员又冷冷说道:“我们一直知道醉仙居是你们的暗桩,只不过没什么作用,所以只是盯着,谁知道你们居然这么大胆,敢做出这种事,做完了还想跑,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
斯礼礼一行在边境线上被抓住后,才知道自己一行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监察院的暗中观察之下。
心中不禁大起寒意,对于监察院这个机构感到十分的恐惧。
眼看着那名官员骑马准备离开,斯礼礼忽然嘶声大喊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等会儿你们朝中那位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
官员蹙眉望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应该是那位大人会派人来杀你。”
话音刚落下。
囚车一行人的前方山坡之上,便出现了众人预料之中的拦路者。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拦路的居然像是青国与诸小国接壤处的马贼。
人数虽然只有几十个,但各个手持利刃,对上只有十几个人的监察院队伍,明眼人都知道,谁会是这场遭遇战的获胜者。
虽然马贼的人数不多,但竟敢出现在离京都只有五百里的地方,而且拱卫京都的州军竟然一无所知。
如果让天下人知道了,一定会让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此时斯礼礼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了起来。
虽然她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知道如果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一定会被灭口。
官员似乎也没有想象到那位朝中大员竟然与呼啸边疆的马贼有所牵连,表情似乎有些紧张,靠近囚车,道:“斯礼礼,看来你我都将命丧于此,都这个时候了,不如你告诉我,与北齐勾结的朝中大员究竟是哪一位。”
“如果我这帮属下能有几个逃出去的,将来捅上朝廷,也好为你我报仇!”
斯礼礼睫毛微垂,想到自己即将命丧于此,泫然欲泣。
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忽然想到了一丝蹊跷处,抬起头来冷冷道:“大人又在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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