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拖着行李箱，跟在男人的身后，进了这栋二层小楼。
小楼的一层空荡荡的，被打扫得非常干净，占地很大，好像一个空置的仓库。
卓桓走在最前面，伏城和他隔了一米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拎着行李箱，神色平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上移，停在前面那个男人脑后随意扎起的一圈头发上。
两人走到楼梯口，卓桓停住脚步，轻轻地啧了一声，将烟捻碎，扔掉。
整个一层什么家具都没有，只在楼梯口旁放了一个烟灰缸，里面摆满了烟头。
就这些烟头被捻碎的力度和角度来说，很明显，它们应该是同一个人的杰作。
因为拎着行李箱，伏城上楼的速度必然比卓桓慢些。等他提着行李箱走上楼时，卓桓已经坐在电脑后，眉头紧锁，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了。
“让adra把东西快点送过来，三天了。”卓桓右脚在地上一撑，椅子向后滚动，他看向一位美丽窈窕的金发女郎，“我的耐心极限你应该知道。”
女郎微微一笑，倒着咖啡：“但是看上去adra并不知道。”说着，将咖啡送到卓桓桌前。“我会再提醒他的。下次该把烟灰缸放在门口了，reid，你满身烟味。”
金发女郎转过身，看到站在二层楼梯口的伏城，她倏地怔住。
很快，她快步走过去：“伏城？”
伏城微微点头。
la皱紧眉头：“他们将你送到这儿了？是我的工作失误，刚到赫尔辛基实在太忙了，我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今天太晚了，我原本是想让司机直接送你回酒店，明天再来调查总部。”顿了顿，她伸出手：“忘了介绍，你好，我是la，我们在电话里见过。”
伏城伸出手：“没有关系，我不是很累。”
la笑了：“那我现在安排你回酒店？”
“好，谢谢。”
从头到尾，卓桓都低着头，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
等到la安排好车，打算亲自送伏城下楼，他也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下楼时伏城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正站在窗边看一份资料。
月光漫漫落在他的脸上，他专注地低头看资料。
忽然，他转过头。
视线于空中交汇。
伏城神色平静地收回视线。
三分钟后，la送完人回来，只见卓桓也不看资料了，他摸着下巴，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接着好像意识到什么，极不情愿地从桌上拿了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
“reid？”
“他对我有意见。”
“adra？或许他只是太忙了，一时间忘了把调查报告发送给你。”
“我是说伏城。”
la怔住：“evan·fu？有吗？”
卓桓：“没有？刚才在楼下，他叫我卓老师。”
la想了想：“据我所知，伏城是华国的飞行员。你知道的，你在华国航空界的名气，也许他只是尊敬你。”
“尊敬？”卓桓无声地笑了。
la同样回以微笑。
uaag的富裕程度，继续刷新伏城的想象。
这一次接他去酒店的车是一辆劳斯莱斯，酒店是单人间，套房。
当晚，la给他打来电话，通知他第二天十点下楼，会有专车在楼下接他们。
第二天上午，伏城提前五分钟下了楼，果然在酒店门口看见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他打开后车门，俯身坐进去。在看到后座上的另一个男人时，他的动作倏地停住。很快，唇角勾起，伏城轻声说了句“卓老师”，接着动作轻缓地坐在一旁。
卓桓望了他一眼。
两人没有再开口，沉寂一直持续到回到调查总部。
下了车，金发碧眼的法国女郎已经在总部门口等候多时。
la笑着问伏城：“昨天晚上睡得还习惯吗？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和我说。”
伏城：“谢谢，一切都非常好。对了，我有个问题。”
“什么？”
“uaag的其他成员呢？”
两人是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调查总部的。
伏城话音落下，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腿很长、步子很大的长腿先生脚步一顿，接着迈开步子，大步向前，几下便消失在调查总部的门口。
la露出复杂的神情，她无奈地笑了笑：“或许我早该告诉你。”
心中涌起一丝奇怪的预感，伏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reid，也就是卓桓，就是uaag的创立者。”
“嗯。”
“uaag是一个月前才成立的。”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
la温柔地笑开：“所以其实，目前uaag一共只有三名成员。reid，你，还有我。另外，我并不是专业的空难调查员，我只负责uaag的日常运营和往来运作。所以准确的说，目前uaag只有两名调查员，reid……和你。”
伏城：“……”
very goo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