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站出来反对的人是舒舒。
他说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但态度非常坚决。
反对淮安制香，也反对淮安拿这个出去卖钱。
为何？大家都很奇怪。
舒舒说出他的理由：淮安你的身份是一名教书的先生，不应该做去做这种满身铜臭的事情！
而且，他是因为看重淮安不附庸风雅不取悦男人这一点，才来找她的。
结果你说你要制女人香？
女人涂香抹粉，多数都也是为了博得男人的青睐。
所以淮安要是这么做，他坚决反对。
“淮安你，不应，如此。”
这样太令他失望了。
想不到读书人自命清高，舒舒这个音律人，自命更高。觉得淮安要是去制香水卖香水了，破坏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夏泽本就讨厌读书人，听了舒舒的话，自然要跳出来维护淮安，“什么满身铜臭味？！你是搞不清楚状况？我们出门在外恰恰是没铜臭了！”
他挽起袖子，伸手到舒舒合的鼻前，“来你闻闻，是不是铜臭味还是穷酸味？”
“姑姑她要是能回去，还用得着自己绞尽脑汁去做这个？”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身份！
舒舒的脑子里想的什么，他真想敲开看看。
但即便夏泽这样说，舒舒合还是觉得自己有理，义正严词地反驳：“我们，可以，绞尽脑汁，再想想。”
反正制香水拿来卖这个，他不赞同。
淮安要是真这样做了，他会很失望，他会想要离开这里，再觅他处。
舒舒合的反应和这一番言辞，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瑶光之前满心只想着如何开源生财，竟然没有考虑到舒舒的感受。
她能理解舒舒的心情，大概就是文人所谓的“饿死是小，失节是大”了。
好好一个教书的先生，你怎么能白天教人读书，到了晚上就去卖香粉呢？
你让你以后的学生怎么想？
想你读书百无一用，到头来还是得靠卖香来生计？
太荒唐了。
“怎么会呢？”瑶光出声为这个行为辩护，“我们不就是靠狄罗这书本上的东西，才想到制香的办法吗？”
“要是真能赚取到钱财，岂不是正好说明了我们教的书有用吗？”
“这叫学以致用。”
舒舒合：“可，可......”
淮安就是淮安，一句话就把舒舒合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瑶光辩护归辩护，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制作香水去卖的想法。
为何？无他，她不想舒舒离开。
心不齐，是最要命的。
“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瑶光妥协了，合上了书稿，不再看下去。
因为再翻下去也都是同样的结果，只是方式不一样罢了。
制香，制酒，或者制别的东西，没有本质的差别。
夏泽暗地里撞舒舒的胳臂，还掐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知道你在较真什么，白白浪费了这个好点子！那现在你要负责，你来想新的点子！”
“想就想！”舒舒合不服气，他会想到的！
瑶光看着舒舒不服气、又和夏泽赌气的样子，嗬嗬一笑，“好了你们，别自己人先斗起气来。”
法子没想到，自己人斗起了，这还得了。
不知怎么地这场景又瑶光脑子里浮现出了阿随的身影。
阿随和桃玉也经常这样闹，你一句我一句的，谁也不服谁，但以前瑶光不会站出来打圆场。
要么就任由桃玉说她，要么就是处罚阿随。
她怎么能偏袒宫女呢？她不能，她是尊贵的皇后娘娘。
其实，阿随的想法很简单，没别的。
她想要出宫，桃玉说你总爱瞎想，不好好努力在宫里积攒银两你出宫怎么生活。
阿随说自己好手好脚还怕饿死不成？
她又不求大富大贵，饿不死的。
唉，最终还没出宫就被打瘸了。
瑶光思绪想起了阿随，就想到了世事难料，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既然她是愁给书商的刻印曲谱的钱，那就从这上面下手吧。
她心下思忖了片刻，便开口道：“舒舒，我们办个曲艺会吧。”
曲艺会？
“嗯，或许不能算是曲艺，而是只听音和乐。”瑶光停顿下来，又开始琢磨措辞了，“额……叫音乐会更恰当一点。”
音乐会？！
这又是什么东西？
瑶光理了理思路，便和他们慢慢讲来自己为何会有这个突发奇想。
“当前手头不宽裕，不是因为乐谱出版的垫付费用吗？”
是，然后呢？
“然后我们去刻印这个五线谱，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熟悉这种线型音律。”
对，没错。
“那前几天，正好知县大人请来了一些有声望的老先生，公堂之上你们也看到了，他们上手弹奏非常快。这些内行老手们就是我们要把书卖出去的对象，活生生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先抓住呢？”
有道理！
将来卖书也是要卖给这些人的！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提前将他们都请来，挑一个好日子，最好是在晚上，共聚一堂，一起弹奏线谱上的曲子。如果这能吸引得了他们，那说明这谱子是有魅力，能广泛流传下去的。”
众人不接，又问：“可这和我们赚钱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瑶光脸上露出了笑意，“我们音乐会是要入场邀请帖的，哪能随随便放外行人进来干扰演奏？”
入场邀请帖！
顺着她的思路，一路展开，那没有邀请帖的人岂不是可以发行门票了？！价高者得之？！
瑶光：“也不能这么黑心。”
她尚不清楚这个卖不卖座，叫不叫好，要是冷场了，倒贴了钱，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听他们演奏。
所以关键还是人，和曲子要选得好。
人的话，瑶光说自己可以再去找绾绾姑娘。
“舒舒，绾绾那天在公堂上还想着见你一面呢，把你未谱完的曲子给弹奏出来。”
他们如果能说服绾绾，事情就好办多了。
至少她的一大批乐迷，会愿意来捧场。
瑶光这么说着，暗想自己之前给绾绾重金请她出面，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不然现在平白无故要如何再能请得动她！
夏泽听了大笑，然后又狠狠地撞了下身旁的人，“喂，你看这个怎么样？还俗吗？还满身铜臭吗？”
舒舒合白白的脸蛋突然一红，低头道：“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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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一群本可以靠科技发家致富的人，被自己的观念锁死了，过不去那个坎。
最后选择了一个体面但是低效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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