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正是他记忆中最后见到的那张脸。
那个最终惨死在他怀中的女人的脸。
身为千年的老僵尸，叶白的身体里流淌着很脏的血。
哪怕是有了开口说话的能力，他也依然没有心跳，没有正常人的温暖体温。
【已绑定尸王系统。】
机械的声音响了一下，叶白就看到了一个类似于游戏的人物面板的东西，悬浮在他的眼前。
【宿主：叶白
年龄：4524岁
智力：999点（满）
力量：999点（满）
体力：999点（满）
精神：999点（满）
尸气：999点（满）
功德：负99999……（后面还有很多个9）
炼化难度：不可炼化
级别：变异帝王尸】
叶白：“如果我打游戏的经验没有欺骗我的话，这个面板肯定是有问题了。”
上来就是满级号，还让其他的僵尸怎么玩？
很快，眼尖的叶白就意识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数据。
功德。
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可压根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功德这个东西。
当然，现在连僵尸都有，有功德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提醒宿主，功德负债过多，易遭天谴，请勿招摇！】
这都不用系统提醒了，叶白有数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功德负了这么多，按理说就是个作恶多端的人设，出去就该被天打雷劈了。
叶白在思考人生的时候，险些忘了，手里还捏着夏鸾雪的脖子。
眼看着她就要被活活捏死，他赶紧松了手。
杀人不是他的乐趣，他又不是那个暴君叶白玄师，只是无意识的泄愤行为罢了。
回想刚刚让那道士血溅三尺的场面，叶白自己都哆嗦了一下。
那个时候，他大概率是被体内这个原主的意志给操控了，才会做出那么匪夷所思的举动。
【宿主，你将面临第一个选择。】
【选择1：杀死夏鸾雪，解除她对你的影响，放弃理智，变成嗜血魔物。奖励青铜宝箱*1】
【选择2：接受夏鸾雪，吸食她的血液，借她的气运遮天蔽日，离开莫王墓。奖励魔都市中心花园别墅（市值10亿）*1】
【选择3：回去躺棺材，继续沉睡，奖励大耳光*999！】
叶白：“……”
这三个选项，只要不是故意跟系统作对，大概率都会选择第二个。
事实上，叶白在穿过来之前还真就是个网文热爱者。
在任何有系统的网文里，上来就狂怼系统的主角，大概率是要暴毙的。
除非……
那是个抖M系统。
再三权衡之下，叶白选择了第二项。
吸血这事儿，似乎是这具身体的本能，他只要放弃抵抗嗜血的渴望，身体自己就会行动起来。
静默了几秒钟之后，眼前的血色再度蔓延开来。
叶白磨了磨獠牙，抓过夏鸾雪的衣领，一口咬向了她的脖颈。
夏鸾雪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鲜血被抽离的痛楚，让她忍不住痛苦地闷哼。
足足过了十分钟，眼看着她就要不行了，叶白才收回獠牙。
新鲜的血液让他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体内的种种负面情绪，也在这一刻彻底压制下来。
【奖励将在24小时内到账，敬请查收。】
“带我离开这里。”
他抓着她的细腰，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
这是命令的语气。
夏鸾雪根本不敢反抗，只能点头答应。
但是，她根本走不动路！
“我腿软了，走不了了，不然，歇会儿？”
叶白冰冷地瞪了她一眼。
夏鸾雪被他这目光一瞪，哆嗦着低下了头。
“麻烦的女人。”
他将她拦腰抱起，跨过道士的尸首，大步往前走去。
心随意动，这个机关复杂至极的莫王墓，在叶白眼中一晃而过。
只不过短短的一瞬，叶白已经来到了墓穴外，站在了一片开满了彼岸花的血色花海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