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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本来就不该属于这里，放心吧，我会在另一个地方重生，或许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前提是，你要好好活着。”
“不。”千面眼底的血色越来越重，似乎会随时渗出来。
印华没有焦距的眼睛转了转，向千面所在的位置伸出手来。
千面立刻握了上去。
印华摩挲了片刻，幻想着他另一副样子。
“答应我一件事。”
“好。”
“帮我弄死徐宴和钟灵，把国主一脉的罪行公诸于众。”
“好。”
“然后，好好活着。”
千面犹豫片刻，看着印华越发涣散的眼睛：“好。”
印华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我歇一会儿，你现在就去办吧。”
“好。”
……
千面离开不久，板砖围墙外就传来钟灵的惨叫声。
印华瞪着茫然的眼睛，咧了咧嘴。
千面知道她看不见了，所以弄出了动静。
以他身体的特殊性，应该是受不了惨叫和鲜血刺激的。
不管是几分之几，都是他啊，这就够了。
“你永远都不需要知道，你并不是神族之后，你只是神族的执念和仇恨凝成，那些血脉传承枷锁本不该由你继承。”
“完美国度幻境外的地域很大，以你的本事，今后定会神圣又超然的活着吧~”
印华瞪着茫然的眼睛幻想着，千疮百孔的手动了动。
“小可爱，带我走吧，悄悄儿的~”
板砖围墙震了震，散发出青幽幽的光芒。
片刻后，携带着印华消失在原地。
……
原完美国度边境的雪山顶上，蓦然生出一个巨大的漩涡，带的整个山峰都似乎晃动起来。
厚厚的雪轰隆隆的滚落下去，盖住了半山腰一座平台上的一具尸体。
许久，山峰的晃动停了下来，那巨大的漩涡停止了旋转，定格成一道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一个比雪山上的雪色更加纯净的白色人影，缓缓从那通道中漫步而来。
每踏出一步，脚下都生出透明圣洁的冰莲。
人影越来越近，修长婀娜的身影愈发清晰，但也只能看出她是个女子。
那两个黑洞最终对准印华，仿佛研判了片刻，怪异的声音响起：“愚蠢的人类，敢伤吾...”
声音一出，印华就又把长剑推了回去。
那影子立刻没了声息。
太特么难听了。
就跟几百只鸭子同时嘎嘎嘎一样。
“算了，无所谓，等你的同类来了，真相自然会大白。”
印华捏着长剑一扭，那抹影子像被看不到的力量压缩进去，变成浓黑的一团。
同时，头顶的光晕仿佛被什么搅动了一般，流动起来。
悬在半空的那片镜面碎片也发出‘咔咔’裂开的声音。
印华看着笼在头顶的光晕随着流动，越来越稀薄，眼里闪过一抹凝重。
转头认真的看向千面，拉起他的手放在了那团影子上。
“杀了它。”
千面怔怔的看着两人交叠的手中那团黑影，眼底漫过一层猩红，又抬头看着那层随时可破的光晕。
“它们来了？”
“是。”
印华握着他的手加了些力：“抱歉，其他的，大概不能由你亲自动手了，这一只，就给你解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