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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辰如一抹璀璨的烟花,划过东林府主城余府上空,若干年后,不知余生是否还会记得,他这一个经验礼包。

    翌日,东林吕渊芳府主城之外,余生看着吕渊吕渊芳芳,沉声吕渊芳道:“渊芳,东林府主城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在余生的身后是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旌旗人,以及寂静无声,身背轻弓,腰配长刀的一千五百名东林府士兵,不少士兵脸颊上带着彷徨与迷茫,有些士兵脸上带着对即将而来战斗的恐惧或兴奋。

    “少爷,城在人在”

    吕渊芳拍着胸膛,迎着呼啸而来的东南风,朗声道。

    “哈哈”

    余生大笑一声,翻身上马,而后大手一挥:“出发”。

    一千五百东林府将士,有新兵,有枫林城的老兵,踩踏着青绿的地面,一路往苏林河而去。

    两日之后,苏林河河畔,余生看着苏林河上密密麻麻的幔船,这些都是前些日子,吕渊芳命人放置的,这些幔船上有大量易燃物。

    这时一只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在余生上方盘旋,余生身侧的蔡秋见状,伸出右手,那只白色信鸽缓缓落到蔡秋的手臂之上。

    “大人,是隐卫的密信”

    蔡秋从信鸽绑腿的套筒上取出一个折叠好的小纸片,恭敬地呈给余生。

    “他们来了”

    余生展开手中小纸片,看完后,对着身侧的蔡秋吩咐:“蔡秋,告诉木禾,让兄弟们就地宿营,不要生火,吃些干粮,明天我们打完这一场胜仗,回东林府主城在举行庆功宴”。

    “是”

    蔡秋闻言,连忙转身去寻找木禾。

    一阵东南风从余生背后吹来,将余生的战袍吹的猎猎直响,余生看着东南下,波涛汹涌的苏林河河面,呢喃低语,声音中带着惋惜:“起风了”。

    “大人,起风了,当心着凉”

    传达完余生命令的蔡秋手中拿着一个黑色披风走过来,恭敬地递给余生。

    “我们回吧”

    余生推开蔡秋手中黑色的披风,随后吸了一口新鲜而潮湿的空气,转身回军队驻扎之所。

    距离苏林河河畔三百米处,一处高地上,一千五百名东林府将士,每十人为一组相聚在一起,不少人正在窃窃私语。

    “伍长,你说我们能打赢吗”

    “是啊,伍长,我听说我们要打一万多人,我们才一千五百人啊”

    “伍长,俺想回去,俺不想打仗,俺平常训练,打一个都难,这一千多打一万多,俺得打死十个,俺做不到啊”

    ……

    “大人”

    那身处十人中间的十夫长曾是枫林城城西兵营陷阵营中的一名士兵,数次随余生以少胜多,听到自己麾下这些丧气的话,脸色不由微变,正欲呵斥他们几句,突然见到余生从远处走来,当即起身,面露恭敬之色。

    “都在聊什么呢”

    余生刚刚远远地就听到这边的大嗓门,至于他们所说的内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佯装不知,拍了拍刚刚那嚷嚷最凶的那名士兵。

    “大人!!!”

    那伍长麾下十人闻言,身子顿时一僵,按照军队中的规矩,他们刚刚的话,如果传到木将军耳中,少不得一顿杀威棒。

    对于他们伍长的出身,他们这些麾下自然一清二楚,如果是木将军来了,他们的伍长应该喊将军,而此刻他们的伍长喊的是大人,在整个东林府,能够让他们伍长喊大人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现今东林府的主宰杀神余生,传闻他手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枫林城杀到东林府主城。

    “大……大……大人”

    那名被余生轻轻拍打肩膀的士兵,颤抖着身体,缓缓转过头,看向余生。

    “你紧张什么”!

    余生面露诧异地看着那人,同时莞尔一笑:“是不是要打仗,才有点紧张,淡定一些,第一次打仗都会这样”。

    “不信,你们问问你们的伍长”

    余生微微一笑,而后看向那名十夫长。

    那十夫长闻言,挠了挠头,而后嘿嘿一笑。

    “诸位兄弟,我余生一定带你们活着回去”

    余生微微一笑,安抚众人道:“明天的仗,我们不光会胜,而且会是完胜,我与你们共进退”。

    余生言罢,又安抚了众人一些话,随后回到自己的驻扎之所,令蔡秋唤来木禾,将手中一张物资清单递给木禾:“老木,你去找隐卫交接一下这批物资”。

    木禾接过物资清单,粗略看了一眼,越看心颤的越厉害,刚刚他还跟麾下数名将官讨论怎么去打这一场仗,有人说埋伏,有人说硬钢……

    然而当木禾看到这批物资清单,又联想到苏林河上密密麻麻的幔船时,瞬间明白了余生的策略,不由看向余生,忍不住开口:“少爷……”。

    “老木”

    余生不得木禾话说完,便打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这是战争,战争总无情,你怜悯别人,别人并不会因为你的怜悯而怜悯你”。

    “去吧,隐卫昨日便将物资运到了,就等着交接”

    余生言罢,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而后解开腰间的水囊,浅浅的饮了一口,而后嘴角微微翘起,声音中带着玩味:“北苏府,一线天”。

    当余生惦记北苏府与一线天时,波涛汹涌的苏林河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船,小船连成了一条黑线。

    为首的一只大船迎着呼啸的东南风,劈开重重巨浪前行,不时有沉闷的呼喝声,从船体内传出,大船之上,是身着崭新铠甲的士兵,或巡逻,或在两侧船舷站岗。

    北苏府府主苏有文,云州监察使甄宇,一线天二当家阴鹜三人立在大船船头,成品字形。

    甄宇站在船头,背对着一线天二当家阴鹜与苏有文二人,淡淡道:“阴鹜,按照我们船行速度,最迟明天早上,便会到达东林府码头,到时候就先看你们人的表现了”。

    “桀桀桀,那是自然”

    阴鹜阴冷笑道:“监察使大人放心,我这便下去安排”。

    同时阴鹜心底很是纳闷,自己往东林府的信是没有被收到,还是东林府的余生准备投降,怎么一点回信都没有,如果两者都不是,难道他不怕这一万三千人,兵临城下,还是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