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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当然不能明白刘美娜的想法,同样刘美娜也不能理解苏眉的想法,小女孩此时正在想着她那帅气的先生何时能回来。
转眼先生都离开有半个月了,自从前几天从北平那边送来了一个老太太和几个小男孩,苏眉就再也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先生的消息。
护送老太太来的是一个叫孟三的人,那人只是在家里住了一夜便匆匆的走了,说是要去帮着先生在做什么事情,只要事情顺利,再过个三五天先生就能回津门来了。
苏眉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摆了一只瓷碗,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会往那瓷碗里放一粒黄豆,可是瓷碗里已经有了12粒黄豆了,先生还是没有回来,就是那孟三走了也有3天了。
苏眉忽然开始有了些担心,是不是先生要办的事情不太顺利,要不这么长时间了咋还不回来,难道他是出了意外了不成?
外面的细雨还在滴滴沥沥的下个不停,这大小两个女人就那么一直躺在床·上各种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一直到房间里暗到了要亮灯的时间,苏眉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翻身下了床去拉电灯。
一直陷在沉思中的刘美娜被苏眉下床的动静给惊醒过来,见苏眉那张小小的脸上满是愁闷,不由得笑了出来。
“哎呀,我的小苏眉有心事了,说给我听听,这是被什么事给愁成这样了,看看着小眉头皱的。”刘美娜拉过苏眉搂在怀里,伸手抚·摸着苏眉紧皱的眉头。
刘美娜温暖的怀抱让苏眉静了下来,伸手搂住了刘美娜的细·腰,苏眉将自己的脸藏进了刘美娜的怀里,嗅着刘美娜身上的香水味,苏眉忽然感到了一丝恬静。
“美娜姐,你说咱们先生啥时候能回来呀?我这心里头老是七上八下的感觉不好,他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事了?”苏眉抬起头看着刘美娜,黑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心。
苏眉是张子龙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专门来伺·候刘美娜的,自打进了张子龙的家里,什么活都轮不到苏眉来干,她就只是陪着刘美娜就好。
吃得好,穿的好,每月还有钱拿,这在苏眉的家乡,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小姑娘是真正拿张子龙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刘美娜也是轻叹一声搂着苏眉,自从自己的腿伤基本好了之后,刘美娜就一直在回避和苏眉谈论张子龙。
说实话,张子龙给刘美娜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尤其是他居然还强吻自己,那可是自己的初吻。
可是自己的确是被张子龙搭救的,而且还对自己爱护有加,专门还买来了丫头照顾自己,刘美娜的心里并不是没有张子龙,只是自己不知道该和张子龙如何相处,毕竟自己是有组织的人。
若是只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自己倒是不介意和张子龙假扮夫妻,可张子龙目前还不是自己的同志,而且张子龙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结识,和这样的人交往下去,刘美娜害怕会沾染上张子龙那种江湖习气,这是组织里最不允许的事情。
可要说刘美娜心里完全没有张子龙也不对,至少刘美娜连着几个晚上想到了张子龙,虽说那只是在琢磨张子龙会去干什么,可那也是真真切切的在想张子龙。
窝在刘美娜怀里的苏眉不知道她的美娜姐这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只要自己一和美娜姐说起先生,美娜姐就会这样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先生和美娜姐之间是怎么了。
小苏眉想不了那么远,她只祈求菩萨保佑自己的先生能平安的回家就好,那怕是用自己的阳寿来换取先生的平安,她也是愿意的。
……
夜色下的北平城华灯初上,一些为了讨生活的人们还在为了生活奔波,离着六國饭店不远的街上,一辆雪弗兰开的飞快。
黑色的轿车里坐着三人,开车的刀条脸叫冯山,是鈤·本华北驻军特高课的特务。
冯山是地道的北平人,自打日军进了北平城,这个从小就坏的浑身长疮的小子便投靠了日军,仗着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北平人,带着鈤·本特高课的人到处抓捕抗日志士,经他手抓进大牢里的抗日志士就不下50个。
他下午两点开始在天桥蹲点,奉上司的命令在天桥监视所谓的可疑人士,结果白白忙活了一天,别说可疑人士了,就连原本在天桥一带讨生活的混混们也都不见了。
本想着回去点完卯了以后能回家喝上两盅,谁知自己的顶头上司佐佐木非要去六國饭店吃饭,还说什么六國饭店的牛排味道纯正。
“哐嘡!”
不知是从哪儿扔出一只大木箱正好落在轿车的前方,冯山赶紧踩下了刹车,“吱”轿车拖着刹车印停了下来,坐在后排的佐佐木和他的另一个随从齐齐的一个前趴。
“八嘎,什么的干活?”佐佐木扶好自己的眼镜,一脸的不愉,用手指点着冯山的后背喝问道。
“前面有一只木箱挡住了路,我下去搬开它。”
冯山在心里暗骂一句,硬着头皮回答着佐佐木的问话,屁颠屁颠的下车去搬开那只碍事的木箱。
就在冯山下车的时候,一辆自行车慢慢的迎面骑了过来,骑车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那顶学生帽的帽檐被压的很低,离着他最近的冯山都看不清楚那年轻人的脸。
正在气闷中的冯山可没有时间想那么多,这要是换在平时,他一准会拦下这个骑车的年轻人盘查一二,可是这会佐佐木着急赶去六國饭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冯山压根就没有打量那骑车的人。
自行车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轿车的左侧门边,在三个人有些摸不着北的注视下,那个年轻人下了车,右手从背后摸出支盒子炮,整个人往轿车上一靠,点起一颗烟来,深深吸了一口,很潇洒的吐出一串烟圈,嘴里念道:“天黑风高夜,趁醉好杀·人!”
然后竟然用日语说了句:“佐佐木,我是来送你回家的。”
还坐在轿车上的佐佐木没有丝毫的惊慌,事实上惊慌也是没有用的,他们三个是去吃饭的都没有带枪出来,既然已经被人家堵住了,与其苦苦哀求到不如保持一个帝國军人应该有的矜持。
“你是什么人?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拿着枪来堵住我们的去路?”佐佐木戟指那年轻人,就好像是那年轻人错了一般。
佐佐木这是摆poss呢,是日军军官们惯有的自恋情节作祟,至于他的那句日语,则是他用来试探对方身份的一个小手段而已。
整个北平城里到处都是日军的部队和特务,佐佐木相信这个年轻人是不敢随便开枪的,一旦响起枪声,在城里的日军部队随时就能赶过来,到时候,这个年轻人也是跑不脱的。
那年轻人笑了,在车灯的映照下,那两排白牙特别显眼,他笑眯眯的说:“我就是为了你来的!”
话没说完,手中的驳壳枪已经侧摆,大拇指板住枪机,“咄咄咄”就射·出了一梭子子弹。
夜色中能清晰的看见枪口迸发出来的朵朵枪焰,火·热的子弹闪着光芒刺进了佐佐木和他那个鈤·本随从的身体里。
“噗!”
“噗!”
“噗!”
随着子弹入肉的声响,两人的身体在后座上连连抽·搐,从遍布满身的弹孔中爆出一朵朵的血雾。
可怜冯山,开始还以为遇到了主子认识的人,待发现这年轻人竟然开枪打死自己的主子之后,枪口又瞄向了自己这边。还没有等自己跪地求饶,身上连中数枪,只来得及哼上两声便追着自己的主子到阴间报到去了。
枪声传的老远,街上本就少的行人这下更是销声匿迹了,那开枪的年轻人到也不慌张。用一匣子弹灭掉了三个家伙,他好像还不是很过·瘾,潇洒的吹散枪口的余烟,闻了闻枪管里散发出的硝烟味,幸福的抖了抖手,自语:“枪口上跳是厉害了点,如果不侧摆,还真不好控制准度。”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年轻人将佐佐木他们三个人身上的值钱物件什么的搜刮一空后,跨上自行车按原路骑出大街,往六國饭店的方向骑去。
年轻人刚离开不大会的功夫,一队三轮摩托就风驰电逝般开了过来,从那几辆摩托车上跳下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日军士兵,带头的是一个少尉军官。
现场就只剩下了佐佐木他们三个人的尸体,没有其他丝毫的线索,无奈的日军少尉只好封锁了这条街道,开始指挥着士兵们开始了大肆的搜捕。而此时,刚才开枪射杀佐佐木他们的那个年轻人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洋装,正倚在一个白俄女人怀里喝酒,在六國饭店的酒吧里喝酒。
这个年轻人叫罗汉,是个德籍华侨,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参加一战支援法國的劳工,后来被德國军队俘虏之后带去了德國定居。
罗汉的母亲也是中國人,是个旅居德國的中國人,接受德式教育和中國文化熏陶的罗汉从小就具备了德國式的严禁和中國人的坚韧。
他的这种不同于同龄人的特质被一位德國军官所看重,还在罗汉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被特招进了德國军事院校学习,经过几年的学习,罗汉把中國人的隐忍发挥到了极致,不仅完成了军事院校里的学习,还取得了工程机械和化学专业的双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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