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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这家伙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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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美娜的这幅摸样一直延续到了她回到鲍曼的别墅,让不知缘由的苏眉和詹妮弗有些纳闷。

    “美娜姐,你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是不是外面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叫鲍曼先生的保镖去揍他们!”苏眉拍着自己的小胸&middot;脯,安慰着刘美娜。

    刘美娜出门的时候坐的是鲍曼的轿车,车上有一个保镖跟着,根本就不存在被人欺负的事情,苏眉只是想试着套出刘美娜的话,她不想刘美娜板着一张面孔。

    “啊,我没有事,只是有些累了。”刘美娜像是刚才睡梦中醒来一样给苏眉和詹妮弗露&middot;出一个恍惚的笑脸,然后就逃难一样的窜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邹凯今天说的事情,已经打乱了刘美娜的思绪,她需要好好的独自考虑一下。

    晚饭时间,刘美娜并没有下楼,是苏眉把饭送进房间里去的,已经习惯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鲍曼有些不不乐意。

    刘美娜下午去见邹凯是他同意的,而且还派了自己的司机和保镖,这刘美娜一回来就成了这样,一准是邹凯在见面的时候说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鲍曼不确定邹凯都对刘美娜说了什么,但他在张子龙离开津门之前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刘美娜,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使得刘美娜受到了伤害,鲍曼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所以他在草草吃了些东西之后,便上楼敲响了刘美娜的房门,“谢小姐,能不能把邹凯对你说的事情告诉我知道?”进入了房间的鲍曼有些急躁,直接便问及了邹凯与刘美娜谈话的内容。

    “也没有什么,我最近可能会离开津门一段时间。”刘美娜自然是不能把邹凯对自己的说的原话告诉鲍曼,那可是违反纪律的,所以她只是隐晦的提及了自己会离开津门的事情,至于鲍曼是否能理会其中的意思,那就看鲍曼的脑袋是不是聪明了。

    刘美娜的回答自然是不能令鲍曼满意,可是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地下党的纪律,所以他不想逼&middot;迫刘美娜说出原因。

    只是出于对张子龙的承诺,他不得不考虑刘美娜的安全,“去哪我就不问了,只是你离开的时候要带上我的保镖,要不然张回来的时候,我不好交代。”

    见刘美娜不想多说,鲍曼只好下地下室去给张子龙发电报。如果张子龙不同意,鲍曼是不会让刘美娜离开津门的,至少在张子龙回来之前是不可能。

    送走了鲍曼,刘美娜躺在床&middot;上久久不能入睡,只好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就像鲍曼说的那样,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张子龙的影子,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种。

    张子龙离开的时候说了会回来过年,自己这个时候离开津门,显然是会错过与张子龙的相聚,作为一个心中有了挂念的女人,一边是自己梦想中的圣地,一边是自己时时刻刻挂念着的男人,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取舍。

    ……

    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眠的刘美娜第二天精神很差,眼窝下明显的有了乌青,就连早饭也只是喝了一杯牛&middot;奶了事。

    看着懒洋洋窝在沙发里的刘美娜,詹妮弗在鲍曼无数次的暗示之后,有些无奈的坐在了刘美娜的身边,“刘,你不准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以为咱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詹妮弗打出了亲情牌,期待着刘美娜能吐露真言。

    看着詹妮弗有些哀怨的表情,刘美娜有气无力的露&middot;出了一个笑容,“我很好,很好,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可能是我的枕头太高了吧。”

    第一天参加地下党活动的时候,刘美娜的哥哥就曾经告诫过她,永远不能把上级交付的任务告知与无关的人。

    现在对于刘美娜来说,除了邹凯,其他包括张子龙在内的其他人都是无关的人,所以任凭詹妮弗如何的套话,刘美娜就是只字未提她这次离开津门的原因和去向。

    “好吧,我们不问你了。”从地下室上来的鲍曼手里拿着一张电文纸,这个女人已经让自己有些抓狂了,这兵荒马乱的时局里,一个女人满世界的跑,她难得就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吗?

    “你要离开津门的事情,我已经用发报告诉张了,这是他的回文。”鲍曼将电文递给了刘美娜,那上面就只有一行简单的字,“情况已知晓,取消回津计划。”

    “这下你满意了,张带着几十个人留在了山&middot;西和陕&middot;西一带,那里有数以万计的日军和皇协军,也许他们会死在那里”鲍曼面带冷笑的看着刘美娜,在他看来,张子龙为了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选择留在山&middot;西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了,他是在为张子龙感到不值。

    “同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个声音打断了刘美娜的思绪,扭头看去,自己的座位旁站着一个满头大汗的高个子年轻人,看他手里拎着的藤箱和身上的学生装,也是个学生。

    刘美娜有些不喜的左右看了看,车厢里已是人满为患,还真是没有空座了,无奈之下,刘美娜只好向里面挪了挪,自己靠着窗户坐了下来,把靠近过道的座位让了出来。

    “谢谢,谢谢,我叫夏云奇,你是哪所学校的?是回北平过年还是去走亲戚?”坐了下来的年轻人摸出手绢擦着脸上的汗,和正思绪神游的刘美娜套着近乎。

    这也难怪了,刘美娜为了这次的任务,专门照着学生的服饰打扮的自己,再加上她那张看上去涉世未深的脸孔和刚才与苏眉分别时的恋恋不舍,一看就是个初次离家的女&middot;学&middot;生。

    “我大姑病了,我去北平看她。”刘美娜有些冷淡的回了一句,却将身子又向里挪了挪,她还纠结在刚才与苏眉的分别中难以自拔,那里会搭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见刘美娜是这幅摸样,一心想和她搭讪的夏云奇只好悻悻的双手抱怀打起了盹,他随身带着的那只藤箱就夹在两腿之间。

    “所有人都把证件和车票拿出来!查票了,查票了!”

    一阵叫喊声从车厢的两头响了起来,把车厢里闷头打瞌睡的旅客们纷纷惊醒,靠在车窗上打盹的刘美娜也是不列外。

    等刘美娜揉着眼睛坐直了身体之后,几个列车员已是堵住了车厢的两头,还有几个带着礼帽的西装男子和他们一块,但是看那样子却不是在查票,倒像是在找寻东西或是什么人。

    “糟糕!”

    坐在刘美娜身边的夏云奇悄悄的用脚把自己的藤箱挪到了刘美娜的脚边,感觉到了刘美娜差异的目光,夏云奇扭头露&middot;出了一口白牙来了个大大的笑,恨不能是把自己的牙全都露&middot;出来算完。

    “别声张,我不是坏人!”夏云奇起身坐到了和刘美娜隔着几排一个座位上,手里夹着自己的车票和证件,眼睛看也不看刘美娜这边,仿佛他和刘美娜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眼瞅着那几个列车员和那些西装男子已经过来了,刘美娜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马上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膛一样的。

    这个叫夏云奇的人是干什么的?

    他为什么会比自己这个地下党还要怕查票,莫不是他的藤箱里装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有或者是军火之类的东西?

    “小姑娘,你的票呢?”一只手拍着刘美娜的肩膀,是一个不耐烦的列车员在问刘美娜索要车票。

    “在这里。”刘美娜控制着自己手指的颤&middot;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和车票递了过去,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瞟向脚下。

    那些西装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若是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座位底下扔着只手枪,那自己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好在那查票的列车员以为自己不敢抬头看人只是女孩子家的矜持,只是草草的查验了证件和车票后,就扭头往下一个座位走了。

    “等等,你的证件,我要看看!”跟着列车员过来的一个高个子西装男子直接做到了刘美娜身边的座位上,伸手讨要着刘美娜的证件。

    “燕京大学的学生?!”西装男子狐疑的看着刘美娜的脸,和学生证上的照片对照了好几遍之后,才算是把证件合上&middot;了,只是他却没有要马上还给刘美娜的意思。

    “燕京大学教授你们历史的蔡子云教授还好吗?”西装男子放松了板着的面孔,有些和蔼的看着刘美娜,“我在燕京求学的时候,最喜欢听蔡教授的课,我可是有一阵子没有去看他了……”

    西装男子说话的功夫,就把刘美娜的证件还了回来,只是他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那样子是想和刘美娜还要再聊一会。

    强作镇定的接过自己的证件装进了衣袋里,刘美娜才低着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回答道,“蔡子云教授应该是教我们美术的先生,教历史的应该是曹逸云曹老先生。”

    刘美娜最早回到國内就在燕京大学里串联进步学生,对那里面的教授夫子自然是非常的熟悉,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明显就是在试探自己,要不然就不会把教授美术的蔡子云说成是教历史的!

    “呵呵,看我这个脑子,离开燕京这才几年的功夫,就把教授的名字都弄错了!”

    西装男子被刘美娜揭破之后,倒也没有翻脸,只是略显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门,在旁人看着这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

    只有刘美娜知道这家伙的身份,不是鈤&middot;本特务就是那些专门为鈤&middot;本人抓捕抗日分&middot;子的所谓暗探。

    “小&middot;妹&middot;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呀?你家人就不知道送送你,现在这世道可是不太平啊。”西装男子打量着刘美娜和她携带的东西,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刘美娜脚边的那个藤箱上。

    当着刘美娜的面,西装男子自然是不好硬翻藤箱,只好借着说话的机会,用脚拨&middot;弄着那只藤箱。

    好在那藤箱看着是大,却是有些轻飘飘的,估计里面也就是些衣服之类的东西,看着试探无果,那西装男子便找了个借口起身走了,刘美娜这才把自己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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