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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赵财主的小孙子过满月,所以赵财主家里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作为驻守赵庄日伪军指挥官的少尉宫田一郎自然是座上客,皇协军的大队长郑俊雄和翻译官张培生也在。
“来来来,宫田少尉,咱们再喝一个!”满面红光的赵财主端着酒杯走到了宫田一郎面前,他今天请来的都是赵庄有头面的人,把宫田和郑俊雄安排在上席就是要给这些人看看,长长记性,别一天到晚在背后说赵家的闲话,这个年月谁手里有枪腰杆子就硬。
酒席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直到把宫田喝的伶仃大醉,赵财主这才让自己的三姨太扶着宫田去了后面厢房休息。
“不就是个女人嘛,为了赵家上上下下的这百十口人就是把自己搭进去也是值得的!”满身酒气的赵财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空荡荡的大厅里除了一片狼藉的酒桌和几个正在清理大厅的仆妇。
鈤·本兵一来,赵财主家里的丫鬟们就跑了不少,家里就只剩下了几个老妈子和一些家丁,今天的酒席还是从县城里请来的大厨做的。
……
夜深了,整个赵庄静悄悄的,街面上除了几只无家可归的野狗,就再也没有了生气。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一群黑衣人已是顺着赵庄的主街涌了过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主街尽头的赵财主家。
贴着街道两侧疾步行走的黑衣人脚步虽急,发出的声响却不大,赵庄里除了几只守夜的狗叫了几声之外,再也没有人知晓有这样一群人进了赵庄……
“到了,就是这家!”
走在队列最前面的罗英蹲了下来,指着前面吊着风灯的红漆大门。
张子龙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所宅院,用手点了点蹲在另一侧街道的王海洋他们几个。
“你,你,你,跟我来!”王海洋指了几个自己这边的佣兵,领先冲出阴影跑向赵财主家的宅子。
死活闹着要跟来看热闹的罗兰有些不解的想要发问,却被张子龙捂住了嘴,他们的身后就是人家的店铺,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纯粹就是要招惹麻烦。
就在罗兰恼怒的掐张子龙的时候,跑出阴影的王海洋他们已经变换了队形,最先跑出去的王海洋和严五子落到了后面,后出发的四个佣兵却已是冲到了赵财主家的院墙下面。
“呼!”
王海洋和严五子离着那四个佣兵还有2米远的时候,突然发力跃起,四个佣兵两两一组拉开弓箭步四手交叠在一起。
在罗兰不解的目光中,王海洋和严五子落到了那四个佣兵交叠的手掌中。
“喝!”
一声低吼,佣兵的手臂向下一沉然后发力向上猛力一托,王海洋和严五子已是炮弹般拔高了身形,攀上·了赵财主家三米高的院墙。
等着王海洋和严五子翻进了赵财主家的宅院,张子龙这才放开了捂住罗兰的手,由不得罗兰不惊讶,王海洋他们这套连贯的翻墙动作是张子龙从前世里盗版来的。
在纱厂的时候,张子龙就特意针对这一块进行了特别的训练,对付普通的宅院是这样的分组配合,一些更高的地方则要使用到飞爪这样的辅助工具。
被张子龙放开后的罗兰乖巧的蹲在一边默不作声,刚才王海洋他们翻墙的动作太连贯太顺手,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自然,这让罗兰对张子龙和张子龙手下的佣兵们又有了新的认识。
王海洋和严五子翻进赵财主家不过几分钟,那扇吊着风灯的红漆大门就被打开了,一脸笑意的严五子挥手向张子龙这边打着信号。
张子龙攥着罗兰的手臂离开街角跑向赵财主家,身后是潮水般跟随的佣兵们,这一趟来赵庄,张子龙只留了几个佣兵在陈家沟看守马匹,他对赵财主家里的那些日伪军是志在必得。
“海洋进去放烟了,咱们先在这里等一会。”看着佣兵们都进了赵家,严五子掩上·了大门。
在张子龙的示意下,佣兵们都贴墙站立把自己隐在阴影里,两个赵家巡夜的家丁已被王海洋和严五子打晕了,就躺在罗兰脚下。
善于夜行的王海洋已是进了赵财主家的内宅,他腰间的小包里有迷烟,只要往每间房子里吹上那么一点,半小时之后,整个赵家就不会有清醒的人,张子龙他们就更容易俘获那些驻扎在赵财主家里的日伪军。
王海洋估计的时间是半小时,只不过赵家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了不少,足足用了快一个半小时他才回到了大门口。
“先生,都好了,赵家所有的人都弄翻了,让兄弟们动手的时候小心点就行了!”王海洋有些气喘吁吁的蹲在张子龙面前,赵财主家前院不大,只是后院不小,王海洋一个人要搜索整个赵家,的确是花了一番心思和脚力。
“动手!”张子龙吐掉了嘴里叼着的草杆,只是一挥手,贴墙站立的佣兵们两两一组冲出阴影奔向赵财主家的住房。
“我们走!”张子龙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把剩下的香烟和打火机扔给王海洋,自己牵着罗兰去了赵财主的大厅。
佣兵们会自行甄别被他们拖出房间的人,那些日伪军是重点照顾对象,会合赵财主一起被送来大厅,张子龙等着就好。
大厅里的几盏牛油灯一阵摇摆,大厅门口有了动静,一身肥肉的赵财主被严五子和五子拖了进来,闻着那一身的酒味,就知道这个老小子是喝了不少。
闻了王洋子的解药之后,躺在地上的赵财主悠悠的醒来,“别叫,我们不杀你!”
个子稍矮的五子手腕一转,一把雪亮的短刀已经架在了赵财主满是肥肉的脖子上。
赵财主本就不是胆大之人,闪着寒光的短刀架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满身的酒意和头昏目眩立马就散的一干二净,急忙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开口乱叫。
“你的宅子里一共住着多少鈤·本兵和皇协军?敢说假话,小爷就杀·光你家里所有的活物!”问话的五子为了表示自己不是在说假话,只是手上稍稍加了些气力,那把锋利的短刀已是划破了赵财主的脖子。
坏了,本想着套近乎的赵财主这下算是才弄清楚,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找自己的,人家是冲着自己家那些鈤·本兵和皇协军来的。
真是要命了!
要早知道会是这样,前几天就应该阻止宫田派出部队进山去剿匪的!这会儿子家里面就只剩下了不过几个鈤·本兵和十几个皇协军,赵财主的眼睛珠子提溜乱转想着对策。
“你可别想耍花招!”
五子话音刚落,就从外面冲进来几十个衣着怪异拎着枪的蒙面人,那些住在后院的日伪军被赤条条的拖了进来,王洋子的迷烟让这些家伙们如死猪一般毫无知觉。
跪在地上的赵财主忍不住尿了裤子,任谁被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瞄着也会害怕,何况是一向惜命的赵财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给!”瘫倒在地上的赵财主不住的趴着磕头,脑门上已是红了一大块,看那摸样是想把磕头继续到底了。
赵财主此时的这幅做派,在旁人看来是一定服软·了,只是赵财主眼睛中闪过的一丝阴冷却被一直留意着他的王洋子给发现了。
“妈的,这老小子是想耍诈!”王洋子扔了手里夹着的烟卷,抬腿就给了赵财主一脚,这一脚可是踢的不轻,把肥猪一样的赵财主踢的在大厅里翻了好几个滚。
腰·腹间被猛击了一脚的赵财主疼的要命,可是他不敢喊叫,那个矮个小子手里的短刀可不是吃素的,万一自己忍不住喊了出来,那小子说不定真的会割开自己的脖子,所以赵财主只好忍着疼捂紧了自己的嘴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先生,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了,赵家的男人都在这里,女人被关进了柴房。”罗英蹦跳着进了大厅,那些住在后院的日伪军也被佣兵们拖了进来,横七竖八的扔在大厅里,没有王洋子的解药,他们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张子龙背着手在大厅里走了一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穿着兜裆布的鈤·本兵只有8个,其他的都是穿着粗布大裤衩的皇协军和家丁,根据陈启祥讲的情报,赵庄里的日军应该有几十个才对。
王洋子惯会看眼色,一见张子龙皱了眉头,便把赵财主拖了过来,低声喝问道,“住在你家的那些鈤·本兵和皇协军哪里去了?”
赵财主打的算盘就是住在自家后院的那些鈤·本兵和皇协军会被这些陌生人惊醒,然后来救自己,这会子看见被自己当做救星的这些家伙想死人一样躺在大厅里,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现在被王洋子厉声喝问,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算了,洋子,弄醒这个鈤·本兵,我来问他!”张子龙从人堆里翻出一个家伙,看他脑门上长期带着软军帽晒出来的分界线就知道是个军官。
王洋子不知道张子龙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按照张子龙的要求给那个穿着兜裆布的家伙闻了解药,便拎着赵财主离开了大厅,和王洋子交好的几个佣兵也在张子龙的示意下跟着离去。
张子龙带着佣兵们进入日占区的本意是锻炼手下的佣兵,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弄钱,抗战期间國内有无数的汉·奸,他们把无数的钱财和物资送给日军换取自身的安全,张子龙是顶看不上这样的家伙,与其让日军拿着这些钱和物资继续屠·杀老百姓,倒不如进了自己的口袋好些。
张子龙手上没有善于理财的人,只好让大贼出身的王洋子负责搜刮钱财和有用的物资,这抄家的活计也算是干回了王洋子的老本行。
“说出你的名字和部队番号?”张子龙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宫田,操着一口标准的京都口音发问,他急于知道剩下的日军和皇协军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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