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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里应该有足够的武·器弹药来装备你们,一旦你们拿下火车站,先不要急着处理那些物资,而是要利用缴获的物资雇佣那些百姓构筑防御,挡住来自康平镇日军有可能派去的援兵!
我这边处理完煤矿的事情,就会立即出兵去打康平镇,到时候康平镇的日军就会疲于奔命,咱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
一大早起来,天色就阴沉沉的,浓重低沉的黑色云卷让人压抑到了极致,早饭刚过,天空中滴滴沥沥的雨点忽然大了起来。
“这该死的天气!”
今天正该着巡逻的黑田有些郁闷的看了看门外满地的积水,招呼自己班里的士兵换上雨衣套上雨鞋,顺着煤矿外围的铁丝网开始列行公事的巡逻。
黑田他们踩着泥泞溜达到煤矿西侧的时候,雨势越来越大,十几米外的东西就看的很是模糊,脚下也越来越滑。
“八嘎!”
黑田脚下一滑,整个人趴在了泥水里,身后的同伴们都低声的笑了出来,这已经是黑田第七次滑倒了,走在他身后的小·泽笑着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煤矿驻守部队的指挥官山本冈夫是个极其严厉的人,小·泽和黑田都是跟着他多年的老兵,他们都知道玩忽职守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即使雨势再大,他们该训练还得巡逻,来不得半点马虎。
“小心!”
刚把黑田拉起来的小·泽突然喊叫了一声,手一松,刚刚起身的黑田又重重的摔进了泥水里。
“呕!”
恼怒的黑田张嘴刚想斥责小·泽,就觉得自己的口中多了一丝腥热,早上饭吃多了的黑田不由得血气上涌就喷吐了出来。
“噗!”
黑田的脸上又是一阵温热,不知是哪里射来的一支弩箭刺穿了小·泽的脖子,从那伤口里喷·溅出的热血正好洒了黑田一脸,刚才黑田嘴里的腥热也是小·泽身体里喷·溅出的血浆。
“噗!”
“噗!”
“噗!”
激·射而来的弩箭把黑田他们这一队巡逻的日军尽数击倒,只有被小·泽压·在身下的黑田幸免于难逃过了一劫。
一阵趟着泥水的脚步声传来,十几个浑身泥水的人进入了黑田的视线,那些人是从距离他们十几米外的一片泥水中爬出来的,显然他们是潜伏在了那泥水里,一直在等着巡逻队过来这里。
被小·泽和两个同伴死死压·在身下的黑田想要喊叫,可是他的嘴里嗓子里满是温热的血浆,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是拼命喊叫了,枪也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黑田的手慢慢的伸向腰间的手雷,自己班里的士兵都死·光了,就这样回去,山本长官肯定也饶不了自己,与其这样,倒不如以死报讯的好!
说不定还能再杀死几个袭击者!
摸索了半天,黑田终于从腰间把手雷摸了出来。
可问题是鈤·本手雷有个特姓,那手雷不只是拉开保险栓就完事了,还要在硬·物上磕一下才能激发手雷里的引信。
看着好像是上·了个双保险,但是在激烈的战斗中却是非常的蛋疼……
手雷是被黑田攥在了手里,可是他被小·泽他们压的死死的,手臂根本就伸不出来,也找不到硬·物。
憋住了一口气摸索了好半天,黑田终于摸·到了一顶钢盔,大喜过望的他举起已经拉开保险栓的手雷狠狠的砸了下去。
卯足了劲砸下去的黑田没有感觉到手雷砸在硬·物上的那种感觉,因为那枚手雷连同他的手在内,都被一只气力十足的大手给攥·住了!
“补刀,不能留下活口!”
这是黑田在这个世界上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可惜还是中文,他没能听懂意思。
而就在下一刻,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剖开了他的脖子,喷·溅着鲜血的黑田无力的躺在泥水里,两眼无神的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让开!”
尤利带着几个外籍佣兵拎着厚背砍刀窜了过来,把正给日军巡逻兵补刀的王海洋他们挤开。
煤矿外围的那道铁丝网一直是张子龙心中最郁闷的所在,前几天他亲自侦察的时候,亲眼见到有几只落在铁丝网上的小鸟被电的成了焦炭。
之所以要选择下雨天攻击煤矿,是张子龙知道下雨的时候,日军是一定会关闭电网,要不然鬼子的电线就给短路了。
尤利他们拎着的厚背砍刀是从落虎岭的土匪手里弄来的,十几斤的大砍刀,再加上尤利他们爆发出的力量,这就是张子龙对付铁丝网的招数。
“哈啊!”
站成一排的佣兵们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大砍刀,在尤利示意之后发出一声低喝猛力的劈砍了下去!
白俄佣兵们的全力劈砍着是不一样,看着结实的铁丝网刀切豆腐一样破开了数个缺口,大砍刀再次猛力的挥了下去,咣咣咣几下,破口的铁丝网被彻底的弄出了几处能进去人的缺口。
“进去!”
把手上的血在日军的尸体上擦了擦,王海洋带着那十几个浑身泥水的斥候摸进了煤矿,张子龙选择从西侧进煤矿。
主要是煤矿西侧有两座哨楼,那两座哨楼上有6个日军警戒哨兵,要想顺利的展开佣兵的大规模集群攻击,张子龙就必须在攻击展开之前,打掉这构建在煤矿西侧的哨楼。
只有打掉了日军的眼睛,佣兵们才有可能突袭成功。
进了铁丝网是一片开阔地,王海洋他们就趴在泥水里慢慢的向哨楼爬去。
日军哨楼的主要警戒方向是煤矿内部,再加上现在正在下雨,那6个哨兵便睡觉的睡觉闲聊的闲聊。
从西侧铁丝网摸进来的王海洋他们行进的顺利之极,连王海洋自己都感到惊讶。
哨楼是用原木搭建的,厚重结实,王海洋拎着短刀摸上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几个身手出色的斥候随着王海洋蹲在了梯板上,只要站起身,他们就能看见哨楼里的那三个日军的警戒哨兵,只是王海洋还在等另一座哨楼发来的信号。
那边那座哨楼略微的靠近死角,王海洋分了一半的斥候去那边,两座哨楼只能是同时下手,否则只要有一个哨兵扣下了扳机,都有可能把整个攻击毁于一旦。
“动手!”
一直盯着那边哨楼的王海洋眼眸一缩,那边的斥候们已经拎着刀开始了动作,他这边也不能落了后手。
哨楼里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三个日军直接被王海洋他们给扑倒了,偷袭打闷棍的事情,王海洋他们干的多了,这会还是5、6个人对付三个日军,只是每人一刀下去,哨楼里的鬼子就都成了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
“发信号!”
王海洋在一具鬼子尸体上擦着短刀上的血迹,身边的斥候从衣服里边取出一面红·色的小旗子展开在哨楼的围栏上挥舞了几下。
一直在大雨中潜伏在铁丝网外的张子龙他们见了斥候挥舞的红·色小旗,立刻潮水般涌进了煤矿,罗汉带着一队狙击手直接上·了哨楼换下了王海洋和斥候们。
端着枪的佣兵们齐齐的聚集在了哨楼下面,上百号人把哨楼下的空地上挤的满满当当的,佣兵们都鸦雀无声的看着站在首位上的张子龙。
这次攻击的重中之重是歼灭煤矿里的日伪军,然后就是被关押在山洞里的那些战俘,虽说张子龙不知道这样的天气里,日军会不会逼着战俘们下井采煤,可他还是决定亲自带人解决看守山洞的日军。
哨楼上响起了敲击护栏的声音,那是罗汉和狙击手们已经就位的暗号。
“开始!”
张子龙高高举起的手臂猛力的向下一挥,早就分派好攻击目标的佣兵们排出了攻击队形,踩着小碎步奔向他们各自负责的攻击目标。
带领机枪小队的蜗牛是佣兵中最辛苦的,他们的目标是煤矿里的那几堆矸石堆。
雨大地滑加上煤矸石的堆太大了,只是爬上去就已经累的他们气喘吁吁了,还要在摸进煤矿里的佣兵打响战斗之前架设好机枪阵地,把蜗牛他们给累了个半死。
“哒哒哒哒哒哒!”
摸进煤矿里的佣兵终于打响了,雨势渐渐的小了下来,开始准备中午饭食的几个皇协军正好和尤利的小队撞了个对面,措不及防的尤利他们只好扣下了扳机。
“通!”
“通!”
阿廖沙的掷弹筒打出了掷弹筒榴弹,带着尖利呼啸声的榴弹从半空中落下,把那几排住着日军的木屋笼罩在火光和浓烟中。
受到袭击的日伪军呼喊着从各自的营房里奔了出来,却转瞬间被迎面攻上来的冲锋枪手们一个个的击倒在血泊和泥水里。
“开火,开火!”
蜗牛凯斯勒将机枪紧紧的顶在肩部,冲着还没有被佣兵攻击的日军机枪巢开始扫射。
煤矸石上机枪阵地组成的弹幕把日军的那几个机枪巢撕了个稀烂,还没有等日军反应过来,铁锤阿廖沙打出的掷弹筒榴弹再次光临了他们的机枪巢。
“轰!”
“轰!”
爆炸形成的烟雾和火焰不停的在煤矿里腾起,奔逃出木屋的日伪军被子弹和弹片追击的几乎无路可逃。
“八嘎!”
长丰煤矿的指挥官山本冈夫急眼了,前几次也有来袭击煤矿的支·那人部队,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猛烈的火力啊!
难道是支·那人的主力军?!
拿起电话猛摇了一阵手柄,山本冈夫发现电话听筒里一丝声响也没有,显然是攻击煤矿的支·那人已经掐断了电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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