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哄了杨絮儿很久，杨絮儿这才收起了眼泪。
他心下喟叹，身边有个人暖是暖，可有时候也好烦。
他有些累，不知不觉的搂着杨絮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杨絮儿早早的准备了早膳，将睡着的凤毓给喊醒。
无论是用早膳，午膳，晚膳，对凤毓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他得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然后在杨絮儿叮嘱以及凝视下将食物给吞下腹。
凤毓面上是云淡风轻的没有一丝丝的不适感，私底下却苦苦煎熬着。
用膳结束，凤毓都会将杨絮儿吱走，次数多了杨絮儿也察觉不对劲，故而也留了心眼。
这般过了三天，杨絮儿在凤毓用了早膳后，主动找了一个借口。
她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凤毓道：“美人，我有事要去太后那，你身子不好别走动，静静躺会等我回来。”
“好。”
“今日天气不错，回来后我带你去嗮太阳。”
“行。”
凤毓带走了如画以及几个在殿内伺候的宫女，而小凳子没有相随。
事实上杨絮儿没有去慈孔殿，她就想知道自家相公吱走她到底要做什么。
凤毓等杨絮儿走后，便叫来了小凳子。
这几日他几乎是吃了吐吐了又吃，也没什么力气。
小凳子端着痰盂，凤毓便开始将吃进去的吐出来。
小凳子慌了好些天，犹豫着要不要跟杨絮儿说，他发现每一日吐出来的血色比前一天要多些。
“主子，你这也不是办法啊！”
“无碍。”
“这样主子的身子要拖垮的，还不如告诉贵妃主子不能进食，贵妃也不会逼着主子吃东西。”
凤毓知道杨絮儿的不安，他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有时候困顿的不行，睡着了又怕再也醒不来。
他知道自己没几天日子了。
问题出在哪他也无从得知，深深地感到无力。
小凳子不知道怎么劝，只能喟叹。
他将痰盂拿出去时，撞见了杨絮儿和如画。
小凳子当即心咯噔下，守了两天的秘密终究被发现了。
杨絮儿微微眯眼，看着小凳子手里的痰盂。
“这是什么？”
“这是……”
杨絮儿上前准备打开瞧瞧，小凳子见状立即跪下道：“娘娘，这些天淑妃所吃的东西都会吐出来，吐出来还有血水，淑妃根本不能禁食。”
“……”
杨絮儿顿时心一沉，恍然的说：“什么？”
小凳子怕杨絮儿不相信，当即便打开来给杨絮儿瞧。
杨絮儿撇了一眼，忍住恶心感撇开眼。
她没看清楚，但是暗红的血水，她看清楚了。
她白着一张脸，沉声道：“所以这些天他吃进去的东西，在吱走本宫后全数吐出来了？”
“是。”
“难怪他面色不好，时常嗜睡，也没力气下地。”
杨絮儿想起他笑着等待她一勺一勺的喂食的场景，心闷闷的疼。
他是不想她为他忧心是吗？
他所表现的都是‘我很好，我没事’的样子，事实上他并不好。
“你下去处理吧！”
杨絮儿落下话，便迈步进了殿，如画并没有跟随只微微一叹。
太医都束手无策直摇头了，淑妃怕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