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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0章 害怕起了空气寂静

    “可能!”

    凤毓看来的刺客都是死士,所谓死士顾名思义就是死也要完成任务,若是任务没完成就会自杀,绝不会透露是谁派来刺杀的。

    杨絮儿闻言攥住凤毓的袖子道:“怎么办?怎么办?”

    此刻倒地的侍卫已经一大片,冯公公护着祁宸宇,死士已经拔剑刺入冯公公的肚子。

    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冯公公都在誓死保护祁宸宇。

    祁宸宇有些功夫,但绝不是顶尖的,只能勉强自保。

    他心下也有了打算,这一次定是要死在这了。

    杨絮儿觉得对不起祁宸宇,若她不下药,那些侍卫就会保护祁宸宇,祁宸宇一点事也不会有。

    她方便了自己解脱也方便了其他人趁虚而入。

    她紧张对着凤毓道:“他不可以死!救救他,快救救他!”

    凤毓闻言就好似有一把刀悄然无息的刺入他的心房,血淋淋的顺着匕首流下来。

    她的紧张不似装的,她是真的紧张祁宸宇。

    兴许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对祁宸宇是存有什么想法。

    杨絮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以及言语伤到了凤毓,她拿着希翼的眸光看着他,含着祈求的神彩。

    “救救他!”

    凤毓看着杨絮儿,潜意识的微微眯了下眼道:“为何要救他!他死了岂不是更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不想造孽,已经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了。救救他吧!他是东辰的皇帝,他要死了,东辰要怎么办。”

    “你如此紧张他?”

    “凤毓!”

    杨絮儿得了声音表示自己生气了,人命关天他还在那墨迹,跟她计较些有的没的。

    她气恼的甩开他,气愤道:“你不救他,我救他。”

    凤毓攥住杨絮儿手腕,紧紧的攥紧。

    杨絮儿抽了抽手,回头看凤毓,愠怒道:“你干什么!”

    而此刻凤毓却笑的非常惨败,似哄又似讨乖的语气说:“娘子生气了?最不喜欢娘子生气了。我救他,娘子别生气了!我这救他

    。”

    “你……”

    杨絮儿还没落下话,凤毓便已经飞身从马车盯上下来,提着剑帮祁宸宇脱困。

    凤毓毕竟是杀手,刀刀都是刺人要害,但死士们又岂是酒囊饭袋,一个个功夫都不差。

    一人敌十,打的消耗战,凤毓渐渐的力不从心,哪怕已经倒下很多人。

    被凤毓护着的祁宸宇压根没有压力,那些要接近他的人,全被凤毓给杀了。

    凤毓觉得继续下去就是作死,他并不想早早的英年早逝。

    故而攥住祁宸宇的手臂,一同飞身上了马车顶。

    他快速的掏出了一支短萧,对凤毓和杨絮儿道:“捂住耳朵不要听。”

    凤毓的本事并不在与研毒就诊,出来混没多项技能,早晚会死。

    一首乱世杀,死士都因这曲子给震慑了内力,倒在地上。

    凤毓就是身体再好,也被这首曲子给反噬,落了尾音就吐了血。

    杨絮儿吓得脸色白了,攥住凤毓的手臂,紧张的说:“相公,你没事吧?”

    凤毓伸手擦掉嘴角上的血迹,搂住杨絮儿的腰便道:“我们走!”

    祁宸宇也被这首曲子给反噬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忍着要吐血的冲动,攥住杨絮儿的手。

    凤毓见祁宸宇攥着杨絮儿不放,沉声道:“放手!”

    “我的人都死了,你们不能走。”

    “笑死。我已经救你一命,再也不相欠。堂堂一个帝王竟如此无耻。”

    凤毓一把便拂落掉攥住杨絮儿的那只手,揽住杨絮儿的腰,飞升便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凤毓拉着杨絮儿便走。

    杨絮儿也没说什么,回头看祁宸宇,却不想祁宸宇已经站不住,从马车顶上摔了下来。

    她顿住了脚步,指着祁宸宇的方向道:“相公,他……”

    凤毓回头看,祁宸宇已经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杨絮儿从凤毓手中抽了手,她跑向祁宸宇。

    将趴在地上的祁宸宇给翻面,她微颤着手试探鼻息,好在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

    凤毓只是没想杨絮儿比他想象紧张祁宸宇。

    可能真是他强求了。

    他迈步走向两人,此刻每迈一步就好似千斤重,再也跨不过去。

    他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杨絮儿就感觉头顶一片阴霾,抬眼看去见是凤毓,她欣喜的说:“相公,他还有气息。”

    凤毓便蹲下身子,默默替祁宸宇诊脉,然后拿出了保命丸,塞入祁宸宇的嘴里。

    杨絮儿知道祁宸宇没事了,可放任他在荒郊野外,根本还是会有危险。

    她正准备跟凤毓商量,却见他默不作声的扶起来祁宸宇。

    “相公你……”

    “我知道你不会放任他在这的。”

    杨絮儿努了努嘴便看到凤毓扛起来祁宸宇跳上了马车,将晕倒的祁宸宇放入了马车内。

    他出了马车,将手递到杨絮儿眼前道:“上车!此地不能久留。”

    他看起来非常的平静,每个表情都是平缓的,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杨絮儿都不知道他生气还是不生气,她有些惶惶不安。

    她递了手被凤毓给拉上马车,她被他推入马车内,便听他道:“我驾车。”

    杨絮儿撩起帘子,对凤毓道:“相公,你是生气了?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

    “坐好!”

    凤毓连解释的时间都不给杨絮儿,杨絮儿被打断了话更加忐忑,努了努嘴不知如何。

    马车穿过树林,去了最近的村子。

    凤毓去的村子是桃花村,现居住的桃花村的杨越正提着酒,哼着歌从村口进村。

    他看到凤毓的时候,可高兴了。

    挥动着手,高呼道:“贤婿!贤婿!”

    凤毓却因心中郁结直接忽略了杨越,直接越过了,驾车进了村里。

    杨絮儿撩起车窗帘子,探出头,见是许久不见的杨越喊道:“爹!爹!”

    杨越顿时就傻了,站在村口一动也不动。

    他感觉自己眼花了,看到了两个凤毓。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脑袋有些晕,可能不是眼花是醉了。

    凤毓驾车到了杨乐溪的家,然后扶着杨絮儿下了马车。

    杨絮儿想跟凤毓解释,可看他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突然害怕起了空气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