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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2章 有一事使我困惑不已

    杨絮儿这话赤果果的威胁着薄氏,薄氏气的胀红了脸,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杨絮儿被薄氏这般看着,浑身不自在。

    她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能好好说话吗?”

    薄氏冷笑了一声,极为讽刺的说:“有什么好说的!如今我就是阶下囚,任你们欺辱。”

    杨絮儿清楚的知道薄氏会落的现今这下场,有她的责任。

    她微微叹了一声道:“父亲说要我 操办凤浅浅的婚事。”

    “你害了我又想害我女儿!我要见凤庆年!我要见他!”

    薄氏又开始激动的嚷嚷起来,杨絮儿心下叹了一声。

    她极其无奈的说:“明知道父亲是不会见你的。你又何必大声嚷嚷着,就不能给自己留点颜面。”

    薄氏闻言,突然沉默了。

    “我来并不是来示威的。如今这局势,想必你也清楚。皇上病重,闹不好便……到那时,凤浅浅就得留闺阁三年甚至五年。一旦皇上去了,你当真以为二皇子凤轻尘会娶凤浅浅过门?”

    这是薄氏的心病,凤浅浅是她膝下唯一的孩子。

    她想她能为她挣得荣耀,想因她为傲。

    只可惜……全被不争气的东西给糟蹋了。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是想她好好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说你是来帮我的!我不信。”

    “我就是来帮你的。”

    “……”

    薄氏听闻冷笑了一声,她不来害她和浅浅就不错了,说什么帮她,简直笑掉大牙。

    杨絮儿见她不信,沉声道:“我真是来帮你的。我今日去了账房对接,发现府上已经呈现亏空,这个月的丫鬟小厮的工钱都发不出,只能靠这一次的喜宴来增一笔收入。”

    薄氏闻言微微拧眉,亏空她是知道的。

    全用来给凤浅浅置办嫁妆了。

    “你当真是来帮我的?”

    杨絮儿猛的点了点头,眼神真挚的看着薄氏,薄氏对视上那双清亮的眸子,那双眸子是那样单纯无邪。

    可这贱人屡次害她与浅浅,怎会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还有……

    薄氏想到了一件事,她突然问道:“凤毓没有病对不对?”

    杨絮儿一愣,随即微微颔首。

    薄氏见杨絮儿承认,随即哈哈大笑。

    她一直忽视的人,原来这么多年一直在装病。

    什么快死了,什么命不久矣,都是假的。

    凤庆年这混账将凤毓保护的很好。

    她又一次觉得自己太真到蠢上了天。

    “婆母今天来只为……”

    “你想我怎么做?”

    “休书一封给皇后,以冲喜为由早日让太子与太子妃成婚。这么一来,浅浅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

    “……”

    “争取在皇上驾崩前,将婚事结了,免了后顾之忧。”

    杨絮儿所言让薄氏极为心动,无论是凤珠珠与太子成婚还是浅浅嫁给二皇子,她这个嫡母必然 是要出席的。

    只要出了这个院子,见到家人。

    她还怕凤庆年囚禁她吗?

    “好。我写。”

    薄氏想通后答应了杨絮儿的提议,杨絮儿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

    薄氏送进宫的书信并没有提自己处境,言辞诚恳的要求太子与太子妃提前成婚。

    杨絮儿看过后塞入了信封,点了蜡油。

    信件送去了薄家,由薄家的人递交给皇后。

    杨絮儿见薄氏配合,怜她不能动弹,便命人请了大夫,替薄氏看了伤。

    晚膳前,凤庆年与凤毓和杨絮儿一起用膳。

    老父亲见凤毓脸色没有血气,微微皱眉。

    他道:“你瞧着气色不佳。”

    杨絮儿正准备说是为了救她而受了伤,然凤毓却抢先一步言明:“兴许是上了年纪,精力跟不上了。”

    凤庆年闻言,怔了下。

    他瞧了一眼病弱的儿子,又瞧了一眼艳丽四射的儿媳妇。

    又想自己在凤毓的年岁,是如何的意气风发。

    回想凤毓的不易,他低低叹了一声道:“用了膳让墨竹送我回去。”

    凤毓皱了皱眉,心想:又没喝酒,老的还不至于让人搀扶啊?

    杨絮儿见氛围有些闷,便笑着夹了菜到了凤庆年碗内。

    她道:“今日厨娘的厨艺有了在长进,这菜做的味道不错。”

    凤庆年没有拒绝,低垂眸眼,询问道:“听说你今日去了薄氏的院子。”

    “是。”

    “以后不许去,也不必请大夫替她瞧病,就让她自生自灭。”

    杨絮儿听闻,真替薄氏有些不值当。

    怎说也是拜了天地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不爱也不该这般绝情。

    合不来便和离便是,自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努了努嘴,正准备替薄氏说几句,却被凤毓攥住了手。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她看向他,他用眼神示意她莫要乱说话。

    为此杨絮儿沉默了。

    用了膳食后,墨竹便送凤庆年回去,杨絮儿便问凤毓道:“为何不让我说话。”

    “我知你是要替薄氏说话,可我对父亲的了解,他是不耐听你说的,说不好还要呵斥你一顿。”

    “可父亲这般囚禁了薄氏也是不对的。”

    “父亲不是不念多年情谊之人,他只是一时未想开罢了!薄氏一把火烧掉了父亲这一生的执念,连唯一的念想都被薄氏给销毁掉了,他定然心生恨意的。”

    凤毓能明白凤庆年,一生所爱不能相守相互已是终身遗憾的事的。

    即便那地方凤庆年不曾踏足一步,但心里那个地方是他心中最为柔 软存在。

    杨絮儿皱了皱眉,心中有一疑惑之处。

    她始终不解。

    听皇后说赵淑妃死了丢在乱葬岗的,她的坟墓也是在乱葬岗上。

    可为何又在相府生活过一段时间?

    “相公,有一事使我困惑不已。你娘在相府生活过一段时日,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曾看过你父亲为其做的画像,每一副画像都是你娘在相府中与你父亲一起的时光。”

    这话让凤毓陷入沉思,这个院落是他代替南玉盈进宫后才有的,那时南玉盈被凤庆年接回了府。

    等他回了相府后,府上的人就传那院落闹鬼,每到半夜就会有女孩啼哭的声音,特别吓人。

    他娘大概就是那时住进了相府,可他爹告诉他,他娘死在冰冷的宫中,那日皇后也说他娘丢弃在乱葬岗。

    死在乱葬岗,就连坟墓都在乱葬岗上方。

    “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絮儿见凤毓沉默,小心翼翼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