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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心,千疮百孔

    “走!”她用白布盖住项宠的尸体后道。

    “哦?还没有找到姚曼尸体啊?”洛凡愕然问。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然而路影现在就叫走。

    “先离开这里再说……”

    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不妥,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况且事情更复杂了,再找姚曼已经没有太大作用。

    再有就是梁执还在牢房里,而项宠死在同样的手法之下,只要再找出杀死项宠的凶手,那梁执就会无罪释放了。

    让她迷茫的是从致命伤口判断,凶手是比较专业的杀手。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脑海里依然弹出一幅卡车司机的黑白画,既然卡车司机不是项宠,那为什么画像会重合?

    冥冥中,她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哒哒哒……”

    洛凡步伐稍大,始终超前路影半个身体,呼吸也比平时快一些,惊恐之意明显。

    这也难怪,毕竟他很少跟尸体打交道,能不立即呕吐就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是普通人第一次看见这么恶心与恐怖的尸体,三天都吃不下东西。

    刚刚下到一楼,大门口就有两个警察到来查岗。

    “怎么监控录像画面定住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一个警察叫醒了保安问。

    他们是接到了监控中心的电话,过来查探情况的。

    保安睡眼惺忪地答:“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停尸间从来就不会发生失窃等情况,即使打开大门也没有人会进来,故此保安放心大睡。

    “也许是系统坏了,有谁会来偷尸体呢?”另一个警察猜测着,“除非是黑店用来做人rou包子……”

    “恶心,被你这样一说,没有胃口吃夜宵了。”

    警察问了几句便离开了,他们不想在这个yin森恐怖的地方多待一分钟。

    两人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出去后,洛凡又恢复了监控录像的运转。

    找回汽车,洛凡送路影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两盏如利剑般的远光灯破开无尽的黑暗,便又没入了黑蒙蒙的天宇。

    半小时后,路影回到了住处。

    “天亮再走吧。”路影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深夜两点零五分。

    “还是不要了,miqing酒吧还等着我。”洛凡调转车头,向路影挥挥手,“晚安!”

    洛凡走了,民居四周又陷入了寂静。

    路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微微仰着头,目光落入那苍白而带点死灰的残月上出神。

    她第一次感觉有点无奈与迷茫:

    项宠死了,凶手另有其人,凶手之所以杀项宠是因为他已经曝光,这明显是杀人灭口,然而背后之人像一团迷雾。

    她感觉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

    就说车祸这件事,排练也没有那么精准无误;再说梁执去警察局,却又刚好遇到出租司机。

    案情扑朔迷离,最为关键的是线索却断了……

    夜静悄悄的,凉风撩了她的秀发。

    她孤寂地站了一个小时,院子里投下一个淡淡的清影。

    “唉,明天去看看项老伯吧。”路影暗暗叹息一声,她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线索。

    走上二楼,冲了个热水澡。

    在擦身的时候,从镜子中看到了雪白的两峰间的半边钥匙。

    “这是一个倒影,另一边是什么模样的呢?”她反复地在镜子中转动着半边钥匙,然而想象不出另一边的形状。

    “这半边钥匙究竟隐藏着什么?是不是关于自己的身世呢?”她猜测着,然而又缓缓地摇了摇头,“先想办法救出梁叔再算吧!”

    这一夜,她转辗反侧,直到天边发白的时候才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

    离住处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档口,牌匾上写着“肥姐烤鱼”四字。老板是一个肥胖的女人,水桶腰,da象腿,走起路来脸上肥rou不停颤抖着,粗略估计体重超过二百五十磅。

    “这身rou也许是吃出来的吧。”路影视线扫向那一串串的烤rou上。

    “烤什么?”肥姐将粗短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问。

    “要一条鱿鱼。”

    “鱿鱼味道浓一些,章鱼鲜美一点……要不要加辣?”肥姐用一支竹签穿着一条巴掌大小的鱿鱼,然后撒上一点盐放在炭火里烤。

    “微辣,有见过这个人吗?”路影趁机将项老伯的画像递给肥姐看。

    “这个人来这里买过烤章鱼,开一辆小面包车,似乎就住在前面不远处。”肥姐抬头看了一眼画像道。

    “谢谢!他有儿子吗?”

    “据说这老头蛮不幸的,儿子小时候就被人拐跑了。”肥姐将鱿鱼翻过来,再加了点辣椒粉,一股辣味直冲鼻腔。

    路影不再出声,能证明项老伯没有说假话就足够了。

    不一会,鱿鱼烤好了,路影拍了拍炭灰,付了钱,咬了一口,口感十足,香气弥漫,唯一不足的是感觉不太卫生。

    不过她也不是太挑剔之人,况且在yewai训练的时候,再艰难的生活都熬过。

    路影沿着肥姐描述的方向走去。

    项老伯的家离“肥姐烤鱼”档口并不远,路影的速度稍快,只是走了十分钟,大约在一公里左右。

    “项伯,我来看你了。”项老伯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路影快走几步上前打招呼。

    项老伯的家是一幢比较旧的两层的别墅,连院子占地有三百方。

    院子左边是一方鱼池,池中有十尾一尺长的锦鲤,池四周种着不少花草。

    “欢迎,欢迎。”项老伯两眼闪过一抹光芒,他放下手中的剪刀热情地打招呼。

    进入别墅,里面是一个大厅,大厅右侧是厨房,透过镂空的墙看到项伯的妻子正在做饭。

    “老伴,有一位朋友来了。”项伯大声叫。

    项伯的妻子听到叫喊走了出来,她两鬓已经斑白,眉宇间被岁月侵蚀出几行弯曲的波纹,双目浑浊,从那有点呆滞的眼神里能看到无尽的思念与忧伤。

    “伯母好!”路影打招呼。

    “孩子快要回来了,我要去做他们最爱吃的菜去。”项伯的妻子说了一句后又走进了厨房忙碌去了。

    “姑娘别见怪,她总是放不开,我骗她说孩子就快回来了,她信以为真,这一骗就是二十七年……”项伯连忙小声解释,而脸庞似乎带有无尽的无奈。

    路影长长吸了一口气,孩子是父母的心头rou,孩子丢失了,这打击实在太大了,如同在她心里捅个千疮百孔。

    这就是母爱,是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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