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一位负责看警戒线的警察看见赵云菲，打了声招呼。
“什么情况？”赵云菲冷着脸问。
赵云菲毕竟是辣手警花，人虽然长得jiaoxiao玲珑，但性格也火爆，不过在黑脸神和路影面前却又是一回事。
人总是如此，有本事有实力便会得到别人的尊重与爱戴。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你进去就知道了，黄队也在里面。”负责看警戒线的警察连忙收起一端警戒线，让出一个进出口。
赵云菲没有答话，带着路影走了进去，警察也认得路影，也没有拦截，但也没有打招呼。
路影虽然得到黑脸神队长的赏识，但还没有得到警察的认可，他们猜测路影有可能是黄队的小姨子。
一个凭关系进来的人，自然没有什么本事。
废水处理厂占地大概有二十亩，分为泵房区，沉淀区和排放区几部分。
泵房区有三间成品字形的水泥框架结构屋子，从外面判断，大概有六十平米。
出事的是二号泵房。
“师姐！”泵房外站着三位荷枪实弹的警察，他们负责守卫现场。
路影跟着赵云菲走进泵房，里面光线昏暗，眼前一抹黑，她足足站了一分钟才适应。
房子的中间位置是一座巨大的电动机组，luolou在外面的铁管等已经锈迹斑斑，旁边有一张掉了色的沙发，上面躺着一具女性尸体，后脑上的长发沾满血迹，地面上有一趟血迹。
黑脸神队长见路影到来，呼出一口气，他向路影轻轻地点了点头。
此时一位法医正在检查着尸体：“尸斑不再移动，两个空洞的眼眶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枯，皮肤也微微发涨，女人大概死在十七小时至二十四小时前。”
路影看了看表暗想：“由这倒推回去，死亡时间在昨天上午九点至下午十六点之间。”
法医继续检查着：“从白皙且圆滑而没有一丝皱褶的皮肤以及水蛇腰和一对jianting上看，这女人在十八至二十五岁间。”
他又用手轻轻地掰了掰绑着手的绳索：“尸体的手脚被一条白色间花的纤维绳索绑着，绳索边的皮肤有一圈紫黑色，证明生前曾经痛苦挣扎过。”
……
半个小时后，法医检查尸体完毕，走出了泵房。
“死者是什么人？”路影问。
“是某网站的女主播。”旁边一位负责记录的警察道。
“有没有找到她家人？”
“她男朋友正在赶来，大概十分钟到。”记录员回答。
“致命伤是什么？”路影转向黑脸神问。
“法医初步鉴定是流血过多而亡。”黑脸神队长答，“具体死因还需要解剖尸体鉴别。你有什么发现？”
“暂时只能判断是他杀，不过凶手呆在这里超过三十分钟。”路影平静道。
“哦？什么原因？”
“死者被活活挖去眼球，至少要三十分钟后才会失血过多而亡，但死者却平躺在沙发上，且衣服都不是太乱，证明凶手在场控制着，直至死亡后才离开，不是吗？”
黑脸神队长微微点了一下头。
路影摇一摇头：“有没有特别的发现？”
警察已经到了不少时间，应该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机组上刻有‘db’两个字母，中间是一个无穷大的数学符号……”记录员指了一下中间的巨大机组道。
路影走近一看，在一条巨大的铁管靠地面一尺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大概用锋利的铁器刮着一个“d∞b”奇怪的符号。
“网上搜索过，没有出现过这种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记录员解释着。
路影也看不出代表什么。
“黄队，死者男朋友到了。”门外一位警察喊。
“让他进来辨认尸体。”黑脸神队长答。
路影朝门口看去，一个二十岁左右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黑发平头，五官轮廓清晰，双眼有神，眼睛缺少色素故瞳孔呈蓝色。
他的脸庞以及手臂黝黑，而眼眶周围更是稍稍黑一点，咋看有点像黑眼眶。
“是一个混血儿。”路影暗想。
混血儿适应了一下光线后靠近尸体仔细地看了一下，继而跪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流泪，手指夸张地颤抖着，有点悲痛欲绝的感觉。
“作为男朋友，反应有点夸张……”路影想。
“你确认她是你的女朋友吗？”黑脸神队长问。
混血儿过了一会停止了哭泣，他缓缓站了起来：“是的。”
“你最后一次跟她见面是哪个时候？”记录员按照程序问。
“前天晚上我看着她直播。”
“有没有发现她行动和语言有异常的地方？”记录员边记录边问。
“没有，跟平常一样。”
“昨天她没有直播，你一点都不奇怪？”路影cha口道。
“她是一名留学生，白天要上课，让我男扮女装来客串一下……”
“那就是你有不在场的证据了？”黑脸神队长忽然问。
“不信，你可以查看直播记录。”混血儿看了一眼黑脸神队长，眸子略略闪过一抹光芒。
“她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路影问。
“应该在国外，具体的她没有对我说。”混血儿答。
“你们认识了多久？”记录员有问，眼睛看了一下混血儿。
“一个月左右……”混血儿有问必答，似乎心情也不怎么悲痛了。
“你可以走了，在一个月内你不得处境。”询问了一遍，混血儿走了，临走时回头再看了一眼死者，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路影。
“怎么看？”女主播男朋友走后，黑脸神队长看着路影问。
“你先说！”
“反应不太正常，一个男人即使是悲痛欲绝，但也没有那么夸张，黑眼眶，也许是熬夜太多睡眠不足。”黑脸神毕竟是老手，接触过不少凶手。
“他没有说实话，至少隐瞒不少信息。”路影补充道，“他在隐瞒自己的身份和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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