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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之骄子与囚徒的关系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924/506665924/506665942/20200716180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陆...陆承北?陆总?”常溪认得他。有次陆氏旗下的玖星娱乐招偶像练习生,她去应试,远远见过他一次。当时他独自在不远处的天台抽烟,周遭是人来人往的衣着光鲜的时尚人士,却丝毫挡不住他的光彩夺目。自此,那个在天台抽烟的影子就一直刻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更加坚定了要进娱乐圈的信念。

    此时在这不期而遇,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只是,陆承北此时面色阴寒看着她

    “跟她道歉!”

    常溪一脸震惊的看看他又看看江时浅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囚徒,两人有什么交集?

    时浅不知她跟常溪的对话,陆承北听到了多少?

    常溪是个傲气有自尊心强的人,让她开口说句对不起比杀了她还难。时浅理解这个年龄的孩子,刚过了青春期,却又没有进到成人的阶段,所以冲动,易怒,成熟相互交替着,都是一个过程,没人是一夜之间长大的。

    陆承北只是觉得痛心,他刚才一直在车内,并未听到她们的谈话,直到看到眼前这个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像是要打时浅,他才下车疾步走来,只听到最后一句

    “你给我滚,离我远点。”

    她竟敢如此粗暴对待他心尖上的人?他怎能不怒?

    “道歉!”他再强调了一句,声音已透着怒意。

    “不必了!”时浅说。

    “对不起!”破天荒的常溪道歉了。

    这还是时浅第一次看到如此乖顺的常溪,一头脏脏辫,背着吉他,低眉顺目的站在她的身边,仿佛把她当成极亲的人。

    陆承北见时浅有意维护这个女孩,也就不再苛责。

    “我送你们回去。”

    时浅还未拒绝,常溪已经朝她扮个鬼脸,自行上车了。时浅无奈,只能也跟着上车。

    “浅姐姐,其实我不是不想去上学,只是我清楚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坐在教室里简直生不如死。况且,以我的资质能上什么好的艺校呢?差的艺校,只是混日子,浪费时间。我现在白天在地铁通道唱歌,晚上去酒吧驻唱,成长迅速,将来有机会,再签约一个好的经纪公司,好好努力,实现人生梦想。我都有自己的安排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陆承北在前边开车,时浅与常溪坐在后面。常溪这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与时浅沟通,说自己的想法与打算。

    时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明白常溪此番话的用意。陆氏旗下有国内最知名的造星工厂,玖星娱乐。国内一线演员,一线歌手,大部分都是玖星捧起来的,常溪若是能签约到玖星,哪怕只是分到残羹冷饭的资源,也能发展得很好。

    常溪的眼神对她无声的要求。

    可,时浅不愿与陆承北有任何瓜葛,更不愿开口求陆承北任何事。所以没有理会常溪的请求。

    “到了。”驾驶座的陆承北回头看她,柔声提醒。

    这是图图的幼儿园门口,此时正是图图放学的时间。

    “谢谢。”时浅拉着常溪一同下车。下车时,常溪做了最后一次挣扎

    “陆总,我叫常溪,还请多多关照。”

    陆承北几乎没正眼看她,只是朝时浅轻轻点头,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他看到了接图图的保姆车停在路旁。

    其实他并未走远,车停在街角能看见时浅的位置。他看着那个叫常溪的女孩在不停的说着话,时浅只是默默听着偶尔回答一句,常溪似乎又生气了,而时浅依然是静静的看着校门。

    接着,校门开了,老师领着一队一队的小朋友出来,图图就在其中,时浅从老师手中接过孩子,道了谢,往保姆车走。

    陆承北靠在驾驶座上,静静看着。曾经,他与她是彼此生命交融的人,可是转眼,她们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子与毫不相干的生活轨迹。

    他不知道时浅是如何认识那个叛逆的少女,并且看似十分上心;他亦是不知,她既与韩在源结了婚,又为何放着富太太的身份不当,而去后厨体力活。她身上太多谜团,他想去一一解开,可是每次追溯到源头时,又什么也查不到。仿佛有一张大网,把与时浅有关的事情都网的严严实实,让他无计可施。

    常溪又愤怒了,下了车,她低声质问

    “真虚伪!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吗?刚才怎么一句话不说?”

    “常溪,我说了也没用。”

    “你骗鬼呢?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但从陆总刚才看你的眼神,你们关系匪浅。你替我说一句话会死吗?你替我求个情,只要我签了玖星娱乐,以后就有无数的机会,我就能摆脱这该死的生活,我过够了这种日子。”

    常溪怒吼。

    时浅看向她,一个18岁的本该充满朝气的年龄,却早早尝尽了人间冷暖,在这残酷的世界里独自挣扎,所以看到一丝丝的改变命运的希望都要紧紧抓在手中。

    时浅的18岁,生活在阳光与爱之下,从不知人间疾苦。而18岁之后,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直接把她扔进地狱之中,她从此一蹶不振。常溪比她小了五岁,却比她明白生存规则,努力往上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你们怎么认识的?”过了一会,常溪收敛了自己的脾气问。在她看来,江时浅是那个女人的狱友,能有什么好的家境背景?她恨屋及乌,对江时浅并无任何好感。

    “以前认识的,现在不算认识。”时浅如实说。

    常溪背着吉他靠在一旁的栏杆处,本想拿根烟抽,又看了眼栏杆里边是幼儿园,把烟又放了回去。

    “你来这做什么?”她后知后觉的问。她对江时浅没有任何了解的兴趣,只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狱友,受那个女人所托来照顾她的。拜托,坐监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血换了以撇清那个女人的血缘关系,又怎么会接受这个莫名冒出来要照顾她的女人。所以即便相处了三个月,常溪对时浅一无所知。

    “来接我儿子,他叫图图,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我一会介绍你们认识。”说到图图,时浅眼中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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