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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竞标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857/508239857/508239905/2020062415402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时浅一看就明白,她的合作方只是来陪跑的。陆承北作为评审,这个项目毋庸置疑已内定给蔚莱的工作室。

    合作方的张总当然也知道陆承北与蔚莱的关系,当即心灰意冷想弃标走人,但被时浅拦住了,来都来了,不如当做一次锻炼也不错。

    时浅并未任何竞标的经验,这次她也只是作为陪同做做下手,以备不时之需。张总脸色不太好,第一轮,各个乙方讲标时,他就平平淡淡,只想着早讲完早完事,时浅听得着急,恨不得上台替他讲,张总这心理素质不知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而蔚莱在讲标时,逻辑严密,思维活跃,并且能带动现场气氛,把自己的优势与客户的需求一结合,堪称完美。

    即便是竞争对手,时浅也不得不佩服,如果她是甲方,当然也会选择蔚莱。但时浅是不服输的性格,绝不是还没上场就投降的士兵。

    彼时,蔚莱讲完标,几位评审开始打分,整个会议室安静得出奇。

    陆承北坐在评审的最中间,刷刷两下就打了分,他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在张总跟蔚莱讲标时,他几乎一个字没听进去,不时看向会议室最后端坐着的时浅。

    她还是老样子,坐在那很专注很认真听每个人的发言,不时轻皱眉头思考问题。胖乎乎的样子竟然也不丑。其实陆承北在她醉酒的第二天有去医院查过她的资料,因为他怀疑她是否真的怀孕了,以她的性格,绝不是那种不负责,怀孕还喝酒的女人。果然一查,医院的记录是她去体检的记录,这让他不由松了口气。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低着头在忙碌,大约谁也没见到他一直靠在椅子后背,手里拿着笔转着圈,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时浅。

    看她皱眉跟张总轻声在讨论什么,很是激动的样子,而后,终于似乎说服了张总。她从小就如此,只要一旦投入学习或者工作,就是全神贯注的,甚至旁若无人的。这份投入与专注对感情亦如此,就像她对韩在源,不离不弃,全力支持。

    想到这,他收起了目光,表情也变淡漠。

    时浅这时举手站了起来,在偌大的会议室,她的声音传来

    “我有一个疑问!”

    众人抬头看向她,主办方负责人说“请讲!”

    “我对这次竞标的公平性表示怀疑,众所周知,主评审陆总与蔚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她话点到为止,不需再往下说。

    蔚莱愣住,陆承北微眯着眼看她不知是生气还是赞赏,别的参会人员安静如鸡。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竞标只是走个流程,抓几个陪跑的供应商,哪里会想到,有人会如此不识相的跑出来,当众质疑公平性。

    既然被质疑,为了表面的公平性,陆承北选择退出此次的评审工作。

    时浅本意是既然违反了公平性,那么就再确定时间重新开标,但,当然,她人微言轻,陆承北能退出评审工作,已是对她最大的尊重了。

    最后,她退而求其次,道

    “我申请,补充我方的材料叙述。”

    她把刚才张总没有提到的,他们设计方案里最重中之重的环保理念突出讲了一遍,这也是江源集团与张总合作的项目,不管成败,时浅至少尽力去做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并没有区别,因为张总的设计方案与蔚莱的放在一起,显然不如蔚莱的。

    但时浅没有任何遗憾。

    从客户公司出来后,张总对时浅赞赏道,虽然这次没有竞标成功,但是我们公司与江源集团的合作会继续,以后只要是我们公司的项目,涉及到环保的部分都由江源集团负责。

    “谢谢张总。”

    时浅道谢。

    回程的路上,时浅的车出了问题,启动不了,报了保险被拖走修理。她一个人在路边等车,这里位置偏僻,一没公交,二没出租,连附近最快能过来的网约车也要等半个小时左右。

    这期间,陆承北与蔚莱正好出来,看到她,蔚莱热情

    “江小姐,我们送你回市区。”

    时浅此时饿得有点头晕,也不管她是真热情还是客套话,便说了声谢谢,然后径直坐到陆承北的后座。

    这车应该是陆承北新买的,之前没见他开过。时浅如是想着,她现在饿得有点晕,心悸,心慌,但并不想让前边的两人看出来,强忍着。

    好在蔚莱看出她的异样

    “江小姐是不是血糖有点低?承北,车上有没有糖?”

    “没有。”陆承北皱眉回答。通过后视镜看到时浅脸色苍白,毫无唇色,他加快了油门。一路上风驰电掣朝市区开。

    时浅真的没有这么狼狈过,一个成年人,竟然会饿到浑身冷汗,险些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看到路边有个便利店,陆承北把车停在旁边,一路跑进便利店买了糖买了水给她喝。

    她摊在后座上,没有力气坐起来。

    “浅浅,乖,起来吃巧克力。”陆承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紧张,下意识的叫了她的昵称。

    时浅正晕着呢,当然也没有意识到。

    唯独蔚莱听得真真切切,他的口气带着浓浓的疼宠,连动作都是轻柔的。

    时浅很重,他扶她起来吃巧克力时,险些扶不起来,是蔚莱从另一边协助,才把时浅扶起。

    时浅晕乎乎的也觉得尴尬至极,含了一片陆承北递过来的巧克力,又喝了一口水,才渐渐觉得好转了一点。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蔚莱在旁边问。

    “不用了,我是血糖有点低,这会儿好多了。谢谢你们,这里快到市区了好打车,你们先走吧。”时浅确实好了,径直下了车。刚才太丢人,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们再呆在一起。

    陆承北跟蔚莱也没再坚持要送她,但他在重新启动引擎开车时,忽然朝车外的时浅喊了一声

    “江时浅,你该减减肥了。”

    时浅一怔,想回一句关你屁事,但他的车已经绝尘而去,气得她那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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