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47/507506747/507506752/202008041440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时浅拿着锄头,在韩在源的指导下,也有模有样的挖渠道,建菜地。
“是不是比较简单?”
“嗯。”她学东西本来就快,拿着锄头用了几次,已能熟练掌握。
韩在源松开了她的手,站在一旁看她。
时浅挖了几下,她忽然举起锄头往自己的脚上铲下去。
剧痛瞬间传来,小腿上瞬间血流不止,裂开了一个口。韩在源急忙跑过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蹲下身,替她察看伤口。锄头并不锋利,但是她用的劲大,伤口不小。
见止不住血,他弯腰抱起她往别墅跑去。
时浅痛得直流泪。
她是特意选的小腿的位置砍,肉多,不会伤到骨头,最多也就是受一些皮肉之苦。
是的,她是故意让自己受伤,这么大的伤口除了包扎以外,势必要打破伤风疫苗,她就不信韩在源能在这小岛上备着疫苗。
她用自己的身体在赌离开的可能性。
为什么不伤韩在源而伤自己?
因为她力气不敌他,一是伤不到他,二是万一他伤了能抗住不出岛呢?
韩在源是气急败坏的,他不知道时浅是故意伤害自己还是因为不小心,总之看到她的伤口,他很心疼也很生气。
时浅一路都在哭,并且喊着疼,使得韩在源有点慌。到了那栋海边别墅时,他替她清理了伤口,有点触目惊心,已不流血了,但是裂开的口子,像只小眼睛一样,格外的吓人。
“要不要缝针啊?”时浅低头问,哭得很惨,一方面是真的疼得想哭,一方便也是为了效果。
“缝针了会不会留疤?”
“阿源,我不要留疤,留疤就不能穿好看的裙子了。”
韩在源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加上伤口也确实触目惊心。他包扎小伤还行,但要缝针的技术活,他确实不会,加上不敢瞎弄,怕真给时浅漂亮的小腿上留下蜈蚣一样的疤痕。
时浅就是抓住了韩在源的弱点。他虽然行事极端,甚至偶尔精神失常,但确实是关心她的。
她继续抓着韩在源的手哭,哭颤颤的道
“这个伤口,要在24小时以内打破伤风吧?阿源,你还记得我初中一个同学吗?好像就是因为脚受伤,她爸妈没及时带她去打破伤风,后来感染了,嘴巴张不开,喉咙僵硬,一直颤抖个不停,好像才两天就窒息死了。”
她那个初中同学,韩在源当然有印象。那次他去接她放学,她一路哭回家。
“浅浅,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噔噔蹬跑上楼。
时浅心想,终于有点突破口了,他不管是亲自出岛给她买药,还是联系外边的人送药进来,至少是一次机会。她想,以陆承北的能力,应该已锁定韩在源,只要他有动静,一定能发现。
结果,当韩在源拎着医药箱从楼上下来时,时浅目瞪口呆看着,心里就瞬间绝望了。
还有比韩在源更“细心,缜密”的男人吗?他的医药箱里几乎是个小型的药房,各种感冒药,胃疼药,抗生素,什么都有。
“来,浅浅,先注射这个免疫球蛋白。”
时浅想骂脏话,合着她的伤,她的疼都白受了。
“这个从哪里来的?”她颤悠悠的问。
“冷藏室里有一个架子上,专门放了需要冷藏的药物。”
时浅整个人瞬间蔫了,颓废了,再次感觉万念俱灰。
“浅浅,我们要在这住很长很长的时间,所以这些药物我都备着。不过我希望它们永远用不上。你不要生病,不要受伤。”
韩在源最后是咬着牙帮时浅缝伤口的,好在只缝了三针,不算难看。
时浅已感受不到疼了,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时浅这次锄伤自己之后,最大的后遗症是韩在源比之前对她看得紧了,大概是怕她会跳海或者做别的傻事,所以任何时候,把她监视在自己视线的范围之内。
时浅放弃抵抗了,又恢复到之前来岛上的样子,每天看日出日落,看潮起潮落,不知时间,不知空间。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特别想陆承北,这份想念就如千万只蚂蚁在慢慢啃咬她的心一般,又酸又痛。想他的怀抱,想他的一切。
而讽刺的是,她的身边此时躺着的却是韩在源,她把自己缩在一角,两人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她唯一庆幸的是,韩在源未在侵犯过她,也不再抱着她睡了,只是很固执也很坚持必须要睡在同一张床上。
时浅也怕再激怒他,所以没有拒绝。
她每天都过得恍恍惚惚的,每天对着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只有一天,海平线上经过一艘游轮,她忽然发了疯一样朝海里跑去。
那艘游轮就像是她的希望,是她在这里这么久以来,唯一看得到的外来物。她疯狂的朝海里跑,甚至喊着陆承北的名字,会是他来救她了吗?
他什么时候来救她啊!
游轮越开越远,她已游进海里,海浪拍打过来几乎要将她隐没。
“陆承北,我在这里。”
“陆承北...”
她呛了很大一口水,然后被身后巨大的力量给拉回去。
躺在岸边时,她不停的咳嗽,几乎窒息,然后大口大口的吐。
韩在源一如既往,没有发火,等她吐完了,紧紧抱着她
“好了,没事了。好了,没事了。”
依旧是轻柔的声音安慰着。
时浅用尽力气打他,用她所学的所有肮脏的话骂他,甚至歇斯底里咬他,咬得满口鲜血。
韩在源依然是什么都没说,任她打与骂,然后在她精疲力竭时抱着她回到别墅。
“韩在源,你放过我好不好?”
“阿源,我求求你放过我。”
韩在源静静的摇了摇头,表情温和,甚至是无害的。
然后从那天之后,时浅就被软禁了。韩在源把她锁在别墅里,再也不让她踏出半步到海滩上。
后来很久之后,时浅再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她没有旧疾复发,没有精神出问题,大概是因为心中有一束陆承北给的光,心中笃定陆承北一定能找到她,因为这份安全感,所以她没有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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