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387/514891387/514891447/202007291625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常溪这几年在国外,无论是电话还是网络联系,对时浅经常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但是当面对面时,她又叫不出口,因为时浅在她眼中太软萌了,跟个大学生一样,她是真奇怪,时浅在经历那么多事之后,明明内心坚硬如有铠甲,外表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无害,不经世事的模样?
常溪本就早熟,在国外这几年的生活环境,使得她外表属轻熟女的类型,与时浅站在一起,确实如姐姐一般。
“学校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
“还有个毕业典礼要参加,不过不去也没关系,到时候看情况。”
“好。”
时浅有些恍惚,第一次见常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年那个浑身是刺,一点就着的野丫头,如今已能收起全身的刺正常交流,太不容易。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时她刚出狱,还不适应这个社会,每天如惊弓之鸟战战兢兢,与其说是她帮常溪走正途,不如说两人是抱团取暖。
陆承北在她们聊天的功夫,已让厨师做了饭端过来。
他看常溪,一脸警告:吃完饭赶紧回酒店。
常溪占着有时浅在,有恃无恐,当作没看见他的警告。
“你们婚礼是几号?伴娘都有谁?我也要当伴娘。”
“你当伴娘?”时浅还真没有想过她,常姐那天是必须出席的,不能让两人碰面,除非两人和好,所以不由自主说道:
“常溪,你现在是大人了,很多事你应该去面对。”
常溪狐疑的看着她,笑道
“我只是想当个伴娘,你怎么还跟我上人生价值了呢?”
时浅并不好为人师,倘若是别人的事,她绝不会提半句,只是涉及到常姐母女,她无法坐视不管。
陆承北拦住她不让她继续说,避免常溪冲她发火。
他替她说:
“你母亲出狱了。”
常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后啪嗒把筷子扔在桌上,脸上明显动怒了,那样子,像是要掀桌。但不知为何,紧绷的她逐渐松弛下来,刚才那股怒火也被压下去。
“你们真的很扫兴。我回酒店了,婚礼的日期定下来给我发信息。”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浅看她背影,亦是无奈
“你刚才太直接了,该让她有个接受的过程。”时浅说陆承北。
“你和常姐都太纵容她。”
时浅反思自己,确实太纵容她。常溪已成年,哪个成年人的生活不是充满荆棘过五关斩六将的艰难前行?她不该再如此逃避问题。
晚上到家的时候,她把常溪回来的事告诉常姐,常姐高兴之余又有些遗憾
“小东,她若要去当伴娘就让她去,我不去参加婚礼便是,常姐在家祝福你们。”
“常姐,没必要让着她。”
“她心里也苦,只要她过得好,认不认我这个妈妈无所谓。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尽到当一个母亲的责任。”
“常姐,她认不认你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无权干涉。但是她有权利知道当年的真相,你小心翼翼保护的不是她的心灵,而是保护那个男人的恶行。告诉她真相,谁恶谁善,她自己去分辨。”
时浅也是这两年想明白这个问题。她和常姐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常溪,但本质上却是掩护罪恶。如今常溪已成年,有能力应对。
常溪自那日从小拾光离开之后,就一直躲着时浅不见,每次约见面,都以工作忙为借口。
她才刚回来,哪有那么多工作可忙?她不来见,时浅便亲自上门去堵人,在玖星娱乐,她的眼线众多,常溪的一举一动逃不了她的双眼。
常溪在录音棚录音,看到外边站着的时浅,她故意当没看见,继续录音不出来见。两人隔着一个玻璃窗相互较量,比谁的耐心更强一样。
最后,当然是常溪惨败,她安慰自己不要跟一个孕妇较劲,万一出了点差池,陆承北不得杀了她呀?
“我真的服了你了。”两人并肩走到休息区,常溪嘴上抱怨着,但手上又很细心的给她拉椅子放靠垫坐,还特意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时浅安然享受她的服务。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时浅喝着温水慢条斯理的说着。
两人都心知肚明要谈什么。
时浅喝了水,然后才开口道
“你出国没多久,常姐就出狱了,并且一直跟我住一起,这几年多亏有她的照顾,我跟图图才能生活平稳。”
“那很好,收获一枚得力的保姆,现在称心的保姆可不好找了。”常溪说话气死人不偿命。
时浅原本心平气和,被她这么一讽刺,气血上涌,也不想好好跟她说话了。
“我从未把常姐当保姆看。常溪,我今天把话放在这,我跟常姐是一体的,你若还当我是姐姐,你就去跟常姐好好聊聊;你若不要我这个姐姐,以后别联系了。”
常溪见她真生气了,避重就轻岔开话题
“孕妇生气对宝宝不好,据说生气会分泌什么毒素影响胎儿...”
说着说着,见时浅的脸色不好,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不就是想让我认她吗?我认就是了。”
这态度180度大转弯,时浅戒备看着她,只以为她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常溪道
“你都要跟我绝交了,我能不认吗?没了你,姐夫就不会支持我的工作,我什么时候能重回歌坛巅峰?我这是向现实屈服,认命。”
“说人话。”时浅冷声提醒。
“人话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也过得挺好,往事不必再提,人生已多风雨,我只愿风止于秋水,而我止于你...”说着说着还唱起来。
气得时浅拎着包要离开。
常溪扯住她的包,才正经的开口
“过去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那时已8岁,她爸对她做的事,她是有记忆的。开始的几年,她并不知这个行为代表什么,只以为是父亲对女儿的爱,所以她才会恨自己的母亲杀了父亲,让家庭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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