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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芳苓的一通电话及时解救沈龄紫。

    “工作室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邬芳苓问。

    沈龄紫的脚踝还被眼前的男人抓着,只能佯装淡定回答:“还行……”

    邬芳苓:“还行是怎么行?你现在人在哪儿?”

    沈龄紫支支吾吾。

    她总不能说自己现在跟个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野男人厮混在一起吧……

    反观梁焯,他倒是不以为意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该干嘛继续干嘛。

    倒是看着沈龄紫害羞地微卷着脚趾,愈发觉得她可爱。

    她那么白,脚又瘦又小,柔若无骨,脚指头白嫩得像是果冻似的。

    梁焯心下一动,捉着沈龄紫的脚踝,继而低头在她脚背上啄了一口。

    他的手心带着薄茧,嘴唇滚烫。

    沈龄紫倒抽一口气,仿佛一股电流从她的脚背,一直窜遍了她全身。她想退缩,但脚被牢牢禁锢。

    那头邬芳苓疑惑:“咦?你在干嘛呢?”

    沈龄紫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仿佛做了十恶不赦的亏心事。

    “我这边有点事,先挂啦。”沈龄紫最终选择见色忘义。

    梁焯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这个小家伙,迫使她面对自己,见她的眼眸黑得仿佛是刚洗过的玻璃珠,里面倒映着他,他更加满意。

    沈龄紫整个人现在沙发里面,如海藻似的发柔顺地散在沙发上。脸上的皮肤白得像是能透光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此时此刻,她害羞得双颊泛红,眼睫毛软趴趴地拉拢着,看起来足够楚楚可怜。

    梁焯莫名想到,那日在酒吧里,她也是这样红扑扑的小脸,软软糯糯地在他的怀里挣扎低喃。想要寻求帮助,却无计可施。

    怎么就那么傻呢?

    像只迷途的小羔羊,分分钟就会被人诱捕。

    梁焯心有余悸,忍不住蹙眉。

    若不是撞上他,她又会在哪个男人的怀里?

    “乖,抬头。”梁焯诱哄道。

    沈龄紫也不扭扭捏捏,抬起头来望着他幽深的眼眸。

    他的眼睛里仿佛掉落着斑斓的星光,还有她。

    被这样一双眼眸注视,她不由紧张地双手攥紧了

    沙发一角。

    而他的视线顺着她的小脸,悠悠划过她的大眼和鼻梁,继而一路往下,是粉嫩的红唇,小巧的下巴。

    梁焯猝不及防在沈龄紫的下巴上啄了一口,手上突然轻扯她的高领毛衣,露出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再一次压缩,呼吸再一次交融。

    沈龄紫不争气地加重了吞吐的气息。

    仿佛干涸的森林,只需要一点点火花,就会形成漫山遍野的大火。

    梁焯的大掌轻轻捧着沈龄紫的脸颊,温柔肆意:“除了我,你不能轻易跟别的人走,知道么?”

    沈龄紫扬眉,唇边卷起淡淡的笑意,故意用暧昧勾人的语气问他:“为什么?”

    “因为别人都是坏人。”梁焯眼底氲起一丝火热,低头轻咬她的唇,逗小孩似的漫不经心。

    沈龄紫笑得婉转:“哦,那你是好人吗?”

    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倒像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

    这一认识让沈龄紫的心底倏而不是滋味。

    “我当然不是。”梁焯的语调四平八稳,言语却只让人觉得轻狂傲慢,虚假不实。

    末了,他道:“但我只对你一个人坏。”

    沈龄紫只当这是床第之间心血来潮的情话,不放在心上,也不较真。

    梁焯修长的手指沿着沈龄紫那柔弱无骨的小臂往上,所到之处让她微微颤栗。

    他用力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切仿佛蓄势待发,沈龄紫红着脸低喃:“不要在这儿。”

    “要去哪儿?”

    “里面。”

    “你求我。”

    眼前的人放荡形骸,手指轻轻贴在她的唇上,上面水光潋滟。

    沈龄紫咬着唇,说不出太羞耻的话。

    梁焯耐心教导,或许不用什么言语。

    此时梁焯放在外面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全然不知。

    即便知晓,他也无暇顾及。

    他在乎的是自己身下的人是如何的节节败退,让他占领。

    一扇大门之隔。

    助理严泰拦着面前的梁潇,就差跪下来求人了:“二小姐,你就别给我惹事了,梁先生这会儿真的不在。”

    梁潇不信:“不在?那你让我进去找一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黑衣西

    裤,一个白衣短裙。

    大眼睛的是梁潇,单眼皮的是严泰。

    梁潇这一路越想越生气,最后在即将到家的时候干脆自己开了车,直奔东梁鼎盛。

    哥哥梁焯回国后就住在这里,她得过来跟他说清楚。凭什么家里都是他说了算啊!凭什么不给她钱啊!凭什么只许周官放火阿阿阿阿阿阿!

    越想越气不过了!

    但仔细想了想,梁潇觉得自己这招恐怕依旧要占下风,得重新像个法子。

    严泰人高马大,既是梁焯的助理,又是梁焯的私人保镖,站在梁潇面前看起来憨态可掬。

    梁潇自然不是严泰的对手,连靠近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刚一要靠近,严泰一把就能将梁潇拎起来,拎小狗似的。

    “我说,我也是有脾气的!放下我!”

    梁潇双脚离地,无奈垮下肩膀,任凭她拳打脚踢都不能撼动严泰分毫。

    这人是铁做的吗?

    最后严泰将梁潇转个圈又放在地上,劝道:“二小姐,你快回去吧,你还没吃晚餐呢。”

    “我找我哥,就说一句话!”梁潇双手叉着腰,仰着头看着严泰。

    严泰公事公办:“那你打电话吧。”

    梁潇:“说了打电话没人接啊!你是不是聋了!”

    说真的,梁潇也不是有意为难,可梁潇怀疑她老哥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既然故意不接,那她就自己来找。

    找不到更好,她有其他计算。

    严泰抚了抚额:“二小姐,你别为难我。”

    梁潇:“我不为难你,你就假装自己没看到我就成了。

    严泰:“……二小姐真会开玩笑。”

    看着眼前这个大木头,梁潇气不打一出来。

    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换个思路才行。

    “行行行,我不为难你了。”梁潇轻叹一口气,委屈巴巴看着严泰,“我走了,我去江边绕一圈清清脑子,如果实在想不开,我也可以跳下去一了百了。”

    严泰蹙了蹙眉,不太相信。

    梁潇又故意道:“现在这个社会啊,抑郁症多,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其实给她一条海,她就能跳进去一了百了。”

    严泰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不自觉的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我觉得,我好像也得了抑郁症了

    呢。”说着,梁潇还真的转头离开,直直地往电梯那头走去。她用余光判断身后严泰的反应,果不其然,严泰一脸着急。

    一直走到电梯口,梁潇头也不回。

    严泰也琢磨不准这位二小姐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电梯门打开,梁潇进去,朝外头的严泰大喊:“你们不要后悔!我死了之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在电梯门阖上的一瞬间,梁潇看到严泰急速走来,但已经晚了。

    严泰连忙用指纹打开旁边的电梯,进去后直接按了一楼,与此同时迅速拿起手机拨打安保的电话。

    古灵精怪的梁潇却让电梯在半途停下。

    她迅速又掉头,目标直达顶层。

    如此一来,刚好可以避开严泰。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阻拦,梁潇站在顶楼的大门前。

    东梁鼎盛国际大酒店的顶楼其实是私人住宅,主人自然是梁焯。只不过这几年梁焯多数时候都待在国外,这里都空着。空着也是浪费,所以梁潇有事没事的就会来这里。

    这里自然也有梁潇的指纹。

    梁潇用指纹打开顶楼套房的大门,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声无息,自以为天衣无缝。

    其实梁潇过来,是想来偷公章的。她哥不在这里才正好偷呢!

    东梁鼎盛的有一个公章就在梁焯这边,只要她拿到手,就可以拿着公章去威胁老哥给她钱了。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可真是太聪明啦!

    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屋内的呼吸声却仿佛被扩大。

    没走几步,“咚”地一声,梁潇的手机落地。

    梁潇不敢置信眼前的画面,心惊肉跳,脚上像是被灌了铅。

    男人的身体覆盖在女人的身体上方,一切不言而喻。

    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

    是她的老哥……

    梁潇紧张地舌头打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梁焯反应迅速用自己的身子遮盖着沈龄紫,虽然两人身上的衣物并没有褪去,但早已凌乱不堪。

    “滚出去!”他语气不容置喙,冷酷到了极点。

    梁潇果断落荒而逃,心跳加速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长这么大以来,她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哥和女人混在一起,心惊肉跳。

    一面觉得惊喜,一面又垮下肩膀。

    打扰了哥哥的美事,她觉得自己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她怎么就没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呢?

    大门被关上,原本的躁动仿佛突然被平息。

    因紧张而闭上眼的沈龄紫再次睁开眼。

    她眨巴着大眼看着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梁焯,眼神再往下探了探,好奇道:“你该不会痿了吧?”

    梁焯:“……”

    沈龄紫一脸安慰地伸手拍拍梁焯的背,一脸狡黠:“没事,我很善解人意的,你起来吧。”,,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