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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简悠努力地压下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简芳华似乎呆滞了一秒钟,随即脸上的笑意便开始慢慢地放大,手中还不忘拿起一片餐桌上的面包,哪有什么日子,咱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别想了,快去叫你弟弟起床。

    简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动,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一顿早餐吃完了,简芳华都没有再一次的举动,让简悠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多疑了?简芳华不过是找回了不知道被她丢在了哪里的母爱?

    我吃饱了,去上班了啊!

    去吧,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吗?

    不了,晚上约了榕榕。简悠撒了个小谎,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在简芳华的面前,本能地不想提到韩季彦三个字。

    去了医院之后,因为心里装的有事,简悠浑浑噩噩差点给病人用错了药品。这可是作为一个医生最忌讳的事!

    小简啊,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去休息休息?说话的人是上次给简悠看病的主任。

    要是换作其他人的话,像是现在这么走神,主任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了,哪里还会有现在的和颜悦色。这还不是因为上次在病房里韩季彦的威慑嘛!

    谢谢主任,那我去办公室歇会儿。简悠没有推辞,医生可不是一个逞强的职业,一个不小心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回到办公室以后简悠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明明是踩在地板上,却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是感冒了吗?简悠急忙从自己的抽屉里找了几片感冒胶囊然后就这么趴在自己的办公桌睡了过去。

    梦中简芳华不停地要求她去勾引各种各样的男人,然后把挣来的钱都给弟弟叶湛桥。有一次她不愿意,抱着妈妈的大腿哭着求她不要自己送给那些有钱的男人。

    可是简芳华却一脚把她踹开,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充满了厌恶,你个小贱蹄子,要不是你出去乱搞把第一次给弄丢了,我何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是她的弟弟叶湛桥跑了过来,简芳华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把简悠刚挣回来的钱交到了他的身上,嘴上还说着,没事,你尽管出去玩,家里钱多的是。

    不,不是这样的。

    简悠撕心裂肺地喊着,她没有出去乱搞,妈妈怎么可能会这么对自己?还有弟弟,他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缠着自己吗?怎么现在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妈妈和弟弟就像是完全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似的,脸上的笑容一直维持着刚才的模样,好像自己不存在似的。

    简悠,简悠似乎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简悠听得到,可是身体就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韩季彦本来是想问一下简悠有没有晚礼服的,晚上可不是那种简单的家庭聚餐。只可惜,他不管怎么给简悠打电话,电话那端都是暂时无人接听。

    他这是没有办法,才到医院里找人。

    结果一到简悠的办公室就看到简悠趴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却是怎么都叫不醒。

    简悠,你醒醒,你在做梦。出于对简悠家庭的调查了解,韩季彦基本上也能猜到简悠做的梦是关于什么的,心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

    趴在桌子上的简悠渐渐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几乎就出现在距离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这场景怎么那么地似曾相识?

    简悠吓地推开了韩季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她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滴,声音里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朦胧感,韩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韩季彦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简悠的力气根本伤不到他分毫,只是方才那一瞬间他也失神了,想到了那天在酒店时面前这个女人身体的柔软和浑身的女人香。

    不能再想了。韩季彦在背后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只是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骤然火热,什么时候自控力变得这么差了?

    韩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简悠当然不知道韩季彦此时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孤男寡女同在一个空间里却什么都不说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胳膊好像该换药了。韩季彦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鬼使神差地胡乱找了一个借口。

    因为韩季彦工作的缘故,他几乎一年四季穿的都是黑色的西装,如果他不说的话,根本让人看不出来他现在是个几天前刚受伤的男人。

    好。简悠歉意地低下了头开始准备给韩季彦换药的工具,说起来自己刚才醒来猛推他的那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触碰到他的伤口。

    简悠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慢。韩先生,请你脱下外套。

    这句话在病人和医生之间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韩季彦却扭回头来盯着简悠,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你帮我。韩季彦又开始逗弄面前的小女人。刚才你推我的那下好像让伤口开裂了。

    那委屈的声音和这张棱角分明的帅脸实在有些拉不上边,可就是这样,让人听起来也难以再升起任何拒绝的**。

    简悠小心翼翼地帮韩季彦解开西装和衬衫的扣子,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季彦的白衬衫里面竟然是空的!

    你,你怎么简悠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虽然说医生应该有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可真正做起来难免会有些难为情。

    我的手不方便。韩季彦说的很理所当然,要不,以后简小姐就负责给我穿衣服怎么样?

    想得美。

    简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便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是帮一个男人的胳膊换药罢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矫情了?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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