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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我们都相信她没有死,还好好的生活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你别自暴自弃,你要连带着她那一份继续坚持,待她回来,骄傲的告诉她,你们实现当初的梦想了。”

    宁萱劝说着萧馥依,她和白惜桐的感情是他们这些人无法想象的,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扯开这个敏感的话题,宁萱拿出手机,朝着萧馥依吐槽道:“依依,你看这个渣男,居然又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

    将新闻放到萧馥依面前,宁萱气鼓鼓的道:“他倒有心思,这个时候还去外面乱来,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良心呢?说不定这就是他缓解烦恼的方式。”萧馥依无所谓的摇头,反正和她没什么关系。

    “管那么多干嘛,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不是你说的吗?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去,总要走出来的,早晚的问题而已。”

    宁萱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没想到她有朝一日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尴了个大尬。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算了,不说这些了,你看贺芝瑾的公司发声明了,撇清自己与蒙雨茜的关系,还说绝不姑息任何一个作恶的人。”

    “啧啧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虚伪,说到底,不就是怕惹祸上身,影响了自己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热度,偏偏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要脸!”

    往下翻阅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条,宁萱气鼓鼓的开口,仿佛她才是那个当事人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是向来水深的娱乐圈,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敌人,比比皆是。”萧馥依没有她那么生气,看的开。

    好歹她也是在娱乐圈混过一段时间的,对于里面的门门道道都有所了解,这个时候也不能完全的认为贺芝瑾的做法是错误的。

    伤不在己身,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才会造就那么多的键盘侠。

    如果有一天他们的朋友,亲人因为做错了事入狱,难保他们不会跑的比谁都快。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任凭你如何努力,都无法翻身,沾亲带故,便是死穴。

    但贺芝瑾的作为一定会遭到有心人的利用,不过有句话说的好,黑红也是红,她要的是热度,并不是这么做会给她带来什么荣誉和夸赞。

    听萧馥依如此分析一遍过后,宁萱涨知识了,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深的水。

    监狱,宁萱推着萧馥依见了白池和白若雪,没有让陆曼来,也是为了避免争吵,她已经没有力气和精力与不相干的人扯那些有的没的了。

    白池往二人的身后看了又看,没看到白惜桐的身影,神色有几分失落。

    拿起电话,萧馥依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点,不至于情绪失控:“别看了,桐桐没来,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了。”

    “你什么意思?姐姐她怎么了?”监狱闭塞,相当于与世隔绝,白池和白若雪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从她的话中白若雪听的出来,出事了。

    视线落在萧馥依坐着的轮椅上,白若雪愈发的不安了:“还有你的腿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被插了两刀,伤了筋脉,休养两天就好了。”萧馥依说的轻描淡写,因为比起白惜桐来,她受的伤的确不算什么。

    “蒙雨茜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桐桐,约她到海边,在她来的路上,故意开车将她撞到了海里,打捞了三天三夜,只打捞上来她的车。”

    “我们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就差将整个宁城掘地三尺,都没有她的一丝消息,我们相信她还活着,只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

    说着说着,萧馥依的眼睛慢慢的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抬头逼了回去。

    “姐姐她肯定还活着,老天不会这么残忍,让一个受尽苦楚的人刚开始尝到幸福的甜头,就夺走属于她的一切。”白若雪擦去脸上的泪水,与他们一样坚定白惜桐还活着。

    白池无声的抹泪,从前精神矍铄的脸上不知何时竟也爬上了皱纹,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也添了亮眼的白,看的萧馥依很是感慨。

    “今天我来见你们,一来是看看你们近来的情况,二来也是和你们告个别,我要离开宁城了,以后可能都不会有人来看你们了。”

    紧抿着唇,几句话说的萧馥依心情沉重,两行清泪划下:“不管监狱里的生活有多苦,照顾好自己,生病了也别硬撑,通知厉少,他不会不管不顾的。”

    “桐桐还在的时候就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仍旧念着一世亲人缘分,这些厉少是知道的,所以他会代替桐桐,关注你们的情况。”

    “我们挺好的,不用挂念,在这里有的吃,有的住,也没有那么多烦心事,没什么不好的。”白若雪缓了缓情绪,咽下喉间的苦。

    “我知道你们不会忘了姐姐,只是我还是要说,代表我自己,每年过节的时候,能不能去庙里给姐姐祈福?祈祷她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平安顺遂的生活。”

    殷切的看着萧馥依,白若雪没有说烧纸钱,上香什么的,他们坚信人没死,那么便不会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那么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予她最美好的祝愿,以一颗最真诚的心。

    “我会的。”喉头哽咽,即便做了太多的心理建设,萧馥依还是做不到完全控制情绪,三言两语就会忍不住哀伤。

    白池见状安慰:“孩子,别哭,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桐桐能有你这样一个好闺蜜,那是她的福气,谢谢你在我们做的不周到的时候,替我们照顾她。”

    “伯父。”萧馥依吸了吸鼻子,埋着头,怕自己崩溃失声大哭,“我探监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日后有机会再见。”

    “再见。”白池和白若雪看着宁萱与萧馥依远去的背影,被狱警带回了牢房,继续他们服刑的日子。

    剩下的时间萧馥依让宁萱陪她去了她从前的高中,那是她和白惜桐朝夕相处最美好的三年。

    宁萱推着萧馥依走在宽阔的林荫路上,还能听到教室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充满了朝气。

    “你知道吗,我刚回国没几天,就和桐桐说要来我们高中的母校看看,可总有各种各样的事牵绊,以至于后来都忘了。”

    伸手触摸着头顶的垂下来的树叶,萧馥依揪下一片放在唇边吹奏,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听的人心情都不由好了起来。

    将树叶放在掌心,萧馥依浅笑道:“好听吧?桐桐很喜欢音乐,她喜欢唱歌,总说以后要当歌唱家,站在最璀璨的舞台,做最闪耀的自己。”

    “可她连一片树叶都吹不好,怎么都找不到窍门,当时我还嘲笑她来着,说就她这样的,别拉低了歌手的水平,她还反讽我不懂音乐。”

    “要是她还在,我一定不让她去学什么经营管理,白氏交给我来管理就好了,她只要专注追求她的梦想,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

    “桐桐是个很通透的人,其实你说的这些她都懂,但是你心疼她,她也一样心疼你啊,总不能让你抗下了所有,她却逍遥自在吧?”

    手搭在萧馥依的肩膀上,宁萱伸手触摸阳光,微微眯起了眼:“你们都是为了对方着想,宁可委屈自己,真令人羡慕呢。”

    “你不也有一个这样对你的男朋友吗?”拍了拍宁萱的手,萧馥依突然想到什么,歉意道,“只是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你的婚礼我可能没法参加了。”

    “没关系,你忘了,我不办婚礼,我和苏琛会利用度蜜月的时间去旅游,等到时候我去了你的城市,你请我吃饭,就当庆祝了。”

    宁萱对于这些形式上的事情无所谓,她要的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幸福甜蜜,婚姻就是搭伙过日子,没必要计较那么多。

    “一定。”

    揉了揉疼痛的脑袋,顾渊粼起身,却看到了躺在一旁不着一物的贺芝瑾,断片的他死活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

    视线落在房间内散落的空酒瓶上,隐隐约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他拉着贺芝瑾喝酒,后来就没印象了。

    “嘶,头好痛。”悠悠醒来,贺芝瑾撑着头,宿醉的后遗症显现,她只觉得整个人难受的很。

    “抱歉,我不太记得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了。”见到她醒来,顾渊粼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应该我们都喝醉了,所以发生了不该发生的。”

    “我不会负责,你接近我的时候就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也该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他就是个渣,这一点毋庸置疑,他都懒得辩驳。

    贺芝瑾不是二十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在这个圈子里混,她也早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了。

    “三少放心,我知道你的规矩,给不了感情,就在金钱方面弥补,我想要的你早就付了报酬了,昨晚只是一个错误,咱就当做了场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