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没、没事……”男人有些恍惚，“就是觉着，这个称呼有些耳熟。”
霍杳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道，“什么啊，我取的名字，竟然还有别人也这样唤过你？”
“……不，不是。”男人望着霍杳的杏眸，熟悉感越来越浓，“只有她。”
只有她知晓那个称呼，只有她才能这么唤他。
“你……”男人犹豫的开了口，“是她吗？”
“她是谁？”
“……我的爱人。”男人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我很爱她……可是她……”
她怎么了？
鲜血染红了那个冰冷的世界，她也在他的怀里失去了温度。
啊，他想起来了。
“她是我的队长。”男人眸中盛满悲伤，“属于我一个人的……队长。”
霍杳眸中强忍的泪喷涌而出，可那坚强的性格作祟，直接垂下头，控制着呼吸，避免被人察觉。
“队长，你是在说佣兵团吗？”
“不。”男人忽的笑了，“说来也奇怪，我在不久前，开始夜夜做着一个连续的梦。”
“梦？”
“是啊。”男人靠在树干上，手里不停的把玩着一块路边捡的石头，“梦里的我去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还遇上了一个女人。”
男人声音有些嘲讽，“我都没想到自己会心甘情愿的不要名分，只为了跟随在一个女人身后。”
那个他，梦里的他，究竟是有多爱那个女人？
男人慢慢抬眸，望向霍杳，眸中多了几分打探。
“梦里的那个女人，唤我便是‘毒哥’。”
霍杳被看的不太舒服，眉心蹙了蹙，脸在膝盖上蹭去泪痕，而后才抬眸望他，虽然隔着一个遮眼的布条，但男人就是感觉的到，她在看他。
“你这话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修者，鲜少做梦。”
是的。
这边的人，将做梦视为一种提前的‘征兆’，无论好事、坏事，霍杳不太理解，但西卡大陆的人，很少做梦是真的。
就连原身，都没做过梦。
但……好像她来了之后，总是时不时的做一些很真实的梦。
那、真的是梦吗？
如果眼前人真的是云新霁，为什么他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与她一样，都是借用了将死之人的身体吗？
但若是如此，他的情况不该和她相同吗？
为什么会认为是梦呢？
霍杳游戏难受，那明明是他们真真切切发生过的过去啊……
男人看到霍杳这样，有些不自在，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我之前。”
“？”
“我之前，昏迷过很长的时间，后来便一直做这个梦，直到梦结束才醒过来。”
男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霍杳解释的这么细，但话一讲出口，便容易的多了。
“我曾在古籍中看过类似记载，大约就是神魂进了其他的世界生活了一世，那是我，却又不是我。”
“我这么说你听的懂吗？”
“你的意思是……”霍杳抿唇，“你本来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因为意外，神魂去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