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和人打斗途中，不小心触动了时空裂缝，这才去了我的那个世界？”
“对的。”云新霁点头，“因为不是正规的时空通道，所以很危险，在途中丢失了所有记忆，直到最后才想起一切。”
云新霁说的最后，是霍杳的死。
想起那刺目的红，云新霁的眸子便沉了沉。
他养了这么久的小姑娘，竟然被算计，不论仇卓现在如何，他定要回去一趟，好好报仇！
“那我是怎么过来的？”
云新霁嘴巴微张，而后轻笑一下。
“当然是因为我的灵魂太强，触动了天地规则，被强制召回，而你的小灵魂正好在那附近，便‘不小心’扯过来了。”
“哦……”霍杳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也多亏了你那时候恢复记忆，这样我们才能再见面。”
“是啊。”
多亏了那时恢复记忆，否则自己怀里这个小家伙，哪里还会存在？
云新霁眸子微沉，“你日后可要好好跟在我身边，毕竟是我救了你这条命。”
“当然！”霍杳搂着云新霁脖子理所当然道，“你日后可是我的人，不跟你一起还能跟谁？”
“你的人？”云新霁心脏跳速微微加快，“什么意思？”
“……”
霍杳瞬间当起了鹌鹑，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
云新霁见状无奈叹息，他认识霍杳的时候，她不过才十来岁，跟现在差不多，虽然他没记忆，但心里是知道，自己比霍杳大很多的，所以起初，一直将她当女儿养。
可后来……
却是被那抹坚强的身影，夺去了所有心神。
“……毒哥啊。”
“嗯？”
“……那什么，你现在，不把我当女儿了吧？”
“……什么？”
霍杳紧了紧拳头，呼口气，仰头望着云新霁。
“仇卓说，你把我当女儿养。”
“……”一开始的确是这样没错。
“诗妍也说，你日后肯定要娶别的女人，所以之后我就会变成累赘。”
“……”这女人的舌头可以不存在了。
“你也照顾我……就跟照顾孩子一样。”
管吃管穿，要不是她拒绝，估计能连穿衣吃饭都帮她做了。
“……”这一开始就是当女儿养，后来不就照顾习惯了么。
“你真的、真的，喜欢我吗？”霍杳紧张的将云新霁衣领抓抓紧，“不是当女儿，而是当女人的那种？”
她之前因为云新霁把自己当女儿，还有组织里的那些‘云新霁和霍杳是父女’的谣传退缩过一次了。
将自己全部心神投放入修炼之中。
她不是不喜欢云新霁的。
只是……
不敢喜欢。
霍杳咬着下唇，末世是个罪恶的年代，让她见过了太过罪恶，将心底的那座名为‘警惕性’的高墙，铸造的比天高。
再加上……
那么多年，云新霁的容颜都未变，她不是个喜欢特殊的人，因为改变，便意味着危险。
但现在……
不同了，现在不是末世了。
而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不想和云新霁分开了。
“毒哥，你现在，把我当成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