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237/516869237/516869241/20200812170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许清凝在里边看到了几个熟面孔，不正是刚才在办公楼大门口的闹着要进去的人吗？
程子放双手插兜，将视线从那一堆出去的人身上收回，若有深意地说了句，“他们都是被驳回了申请的，据我所知，这次通过申请的人很少，其中就包括你。”
许清凝倒是真的有些意外。
按照财产评估来说，她并不是资金最多的，属于中游水平，而且她的年龄摆在这，许氏集团的业绩也是平平，远远到不了让基金会创始人刮目相看的地步。
两人不知不觉已到了电梯口，程子放看着上下按键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留在这等消息，还是回去？”
许清凝将手里的合同捧在胸前，脑子里浮现出小凡的面孔，沉默了两秒后叹了口气，“先回去再说，想见到神秘人，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来C省耗费的时间太长了，从上希望小学到参加基金会，马上都快半个月了。
而且现在小凡的情况不容乐观，她必须得回去。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许清凝走了进去，按了楼层键，心里惦记着小凡，便没什么心思和程子放多说什么。
她回了之前住的房间，在经过空荡的卧室时，脚步一顿，静静地看了半响，才收回视线去了书房。
本来来这之前，她也没带什么行李，随意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电话给李小瑶，让她准备一下，立即就去机场。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在庄园外汇合，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了机场。
许清凝站在候机大厅四处环顾着，大抵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万一小凡还没走呢？
李小瑶去办了飞机票，走过来的时候，见许清凝一直不停地找寻着什么，看出了她的想法，她轻轻叹了口气，一边把飞机票递过去，一边劝道：“许总，霍总和小凡早上的时候就走了，这会肯定不会在候机室了。”
“是吗？”
许清凝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心事重重地从小李的手中接过飞机票，垂眸扫了一眼出发的时间，朝着登机口走，“走吧，时间就到了。”
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响起，由于惯性，许清凝的身体不断地往后冲，紧贴着座椅靠背，等平衡下来的时候，已经在距地面一万多米的上空飞行了。
小李瞧了许清凝几眼，见她眼下乌青严重，脸上是遮盖不住的疲惫，忍不住关心道：“许总，你先睡一会。”
不说还好，一说许清凝就忍不住打了哈欠，昨天一晚上没睡的她，一直凭着一股精神力撑着，这会在飞行的飞机上，的确令人昏昏欲睡起来。
几位空姐在她的身边来来回回了多少次，她慢慢地没了印象，反而睡意越发的深。
半梦半醒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白色刺眼的灯光照射下，那一张不信任的脸，一片冰冷，让她的心再一次坠入冰窖。
她当时和霍泽楷在医院为了洛昉的事争得厉害，她有为了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可都抵不过他的一句不信任，那一切仿佛都成了笑话。
小凡对她的抵触和抗拒，就像是烧着的火焰，感觉烧得她浑身都要焦了，她挣扎着从梦中醒不过来。
“许总？许总你醒醒！你没事吧……”
她隐约听到李小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扯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猛得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朝坐在身侧的小李看去。
李小瑶见许清凝已经醒来，才松了一口气，眉宇间透着担忧，关心道：“许总，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胡言乱语。”
许清凝微怔，这才惊觉自己眼角是濡湿的，“谢谢，的确是做噩梦了。”
此刻醒来，梦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记得不算清楚了，可她知道霍泽楷和小凡的事，恐怕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扎根生长，也成了她的心病。
许清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头，解开安全带，起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大抵是刚醒来的缘故，走得有些不稳，进了洗手间还处于头疼的状态，她拧开水龙头，掬起了冷水往脸上拍，冰凉的刺激感瞬间让她的神智清醒起来。
从洗手间洗了脸出来，正打算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中间的夹道上没人，她刚跨出门，一脚抬起，飞机忽地一阵颠簸，左右晃动得剧烈，她抬起的脚还没来得及站稳，人就往旁边洗手间的门上撞了一下。
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一波还没过去，飞机又朝着另一侧颠了过去，她又斜斜地被门一带，往洗手间的房间里撞去。
幸好眼疾手快，倒是堪堪撑在了洗手台上，还没缓过神来，飞机机舱内遭遇强气流冲击，舱内的空气一下子稀薄得呼吸不过来。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机运行中遇到了强大气流，会造成颠簸，请旅客们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不要到处走动……”
她耳边是飞机广播里说的话，头疼得剧烈，她深呼吸两口，还是觉得喘不上气，一时缺氧供养不到大脑，她撑在台面上的手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道，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视线模糊之际，她隐约好像看到一个身形晃过，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袭来，她未来得及完全看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耳边是嘈杂的飞机飞行的声音，嗡嗡的烦得许清凝轻轻蹙了蹙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空姐，有那么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小姐，请问你们这飞机上有医生吗？有医生的话能不能……”
小李拿着呼吸机，往上扯了扯，呼吸变得急促，却全然不顾，只仰长了脖子着急询问道。
话还没说完，空姐就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上带着抱歉。
李小瑶刚打算再问问，见空姐的视线落在一旁，露出来惊讶的神色，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巧看到许清凝醒了过来，她扬起惊喜的笑，冲着客服摆摆手道：“没事了。”
“许总，你感觉怎么样？”
李小瑶重新戴好呼吸机，满脸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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