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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章 突生变故

    “城主大事不好,荆州军杀进来了!”正犹豫间,胖子侍卫出现在大门,右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左臂,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刘循说道。

    “朱三,难道是雒城失守了!”刘循大惊失色,声音颤抖,一手揪住朱三的衣领,惊道。

    侍卫们脸色徒变,人人拔剑在手,全面戒备,如临大敌。

    这时,童飞趁乱乘机俯身向刘禅汇报外面的情形,刘禅闻言精神大震,觉得外面的嘈杂声格外悦耳,他霍然站起,哈哈笑道:“老实告诉你吧,刚才我童师叔所说大局已定,就是我荊州军已牢牢掌握了雒城。”

    刘循指着童飞,满脸震惊:“你说童飞是你师叔,雒城已为你们所得?这……这怎么可能?”

    刘禅只是微笑,并没说话,童飞答道:“赵云是吾父最得意的高徒,刘禅是他的徒儿,我当然是他的师叔。城主大人,吴懿兄弟已然弃暗投明,荆州军已然入城接管。这就是大局,你就慎重考虑刘禅公子开出的条件吧。”

    刘循一顿眩晕,双手抱头,如丧考妣,沮丧之极,颓然坐了下去,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一直都是卧底,但张任也是汝之师兄,何故厚此薄彼?”

    童飞朗声道:“我父年轻时就单人独马仗剑行走江湖,立志铲尽天下不平之事,然数十年来,大汉帝国疆域之大,又是乱世汹汹,百姓之苦又岂是一侠者能拯救。痛定思痛,于是封山收徒,培养大将之才,企图以武止武,用兵制兵,结束乱世。然而大师兄张绣,出山之后,以北地枪王之尊,甘当一介军阀,为保一门富贵,委身窃国大盗曹操麾下,结果死于曹丕暗算,不得善终。而二师兄张任,为保张氏家族富贵,投身暗弱无能无恩德于百姓的刘璋,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刘皇叔率天兵临川,他却违逆师命,不纳良言,负隅顽抗,设伏射杀凤稚,简直是逆天而行。唯有三师兄赵云,秉承师命,立志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毅然投于明主刘皇叔,为汉室兴复屡立功勋。这才是我真正的师兄!”

    “那张任将军如今何在?”刘循擦了一把眼泪,颤声问道。

    “他夜袭荊州军大营,中了空营之计,陷入重围,被我三师兄赵云生擒活捉。吴班反正,刘璝、邓贤被擒,剩余将士俱降,雒城军全军覆没。”

    “大难临头各自飞,吴懿等人有此举,也不足为怪。大兵压境,人心思变,真乃天灭我刘氏也!循九泉之下无颜见历代列祖列宗啊!”刘循涕泪俱下,仰天哀叹。

    “遵之兄,你太过执着你们父子小家族之私利。你可别忘了,大汉天子还姓刘,当今天下,刘氏皇族执政领军者还有你我父子。此乃天不灭刘,天佑刘氏!”刘禅拱手道。

    “如今,鬼使神差令我们刘氏皇族不幸相争,你我皇族宗亲当马上停止兄弟阋墙之举,共同携手,团结协作,共兴汉室。”刘禅满脸正色,语气诚恳,躬身拜道。

    刘循收住眼泪,满脸不信,讶然道:“公嗣弟,你说我们可以平息兵戈,携手共赢!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刘禅笑道:“遵之兄,我刘禅从来说一不二,自从我被绑架至此,可曾诓骗失信于你。从一开始,我就谋划此局,一切皆在我的操控之中,胜券在握。我之本意,你我皆皇族,有守护江山社稷祖宗基本之责,不想大开杀戒两败俱伤,令亲者痛仇者快。故我在胜利定局之下,仍追加赌注,留给你一个体面的台阶。”

    刘循恍然大悟,垂头拱手,弯身长揖道:“循惭愧之极,时至今日始领会公嗣之深意,之前得罪之处,敬请原谅。”

    刘禅扶起刘循,抚慰道:“你我兄弟,何需客气,不管汝父我父谁做这益州牧,皆是姓刘,反正都是保住大汉基业。”

    刘循羞涩,又问道:“既然如此,敢问这赌注如何追加?”

    刘禅哈哈一笑,道:“这才是你该关心的核心正题,他日我军进驻安定益州后,我当劝谏父亲,奏请遵之兄为益州刺史。”

    刘循闻言一怔,一下子不敢应允,他不是傻子,刘禅此言,必有下文。现在他虽然是刘璋大公子,但只是长子,官职也只是个区区的雒城城主、建威将军,还是个杂号将军。雒城已落入刘备之手,而他手下已无一兵一卒,拿什么筹码跟刘备讨价还价。

    想到这,刘循倾身俯首,轻声问道:“你意犹未尽,敢问公嗣兄弟,可还有什么条件?”

    刘禅竖起大拇指,满脸赞许,道:“遵之兄不愧是蜀中大才子,机智过人,反应聪敏。当然是……”

    “城主大人,休要上了这小鬼的当!刘七救你来也。”刘禅正要继续讲下去,冷不防门口响起了一个阴冷着急的声音,刘七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涌进大厅。

    徒生变故,刘禅心头一惊,胖脸稍有变色,他定睛一看,数了数,那群不足之客足有三十人之多。他千算万算,却不料出此纰漏。

    童飞、燕山雪早已一左一右,运功持剑,护住刘禅。

    童飞喝道:“刘七,如今雒城内外皆被刘皇叔大军牢牢控制,你这区区数十人,想撼动这铁打的局势,无疑是痴人说梦,蚍蜉撼树!”

    刘七嘿嘿一笑,刀指童飞,喝道:“童飞,你这狗贼,居心叵测,投降张任将军就是谋今日之局吧。可我们蜀山堂也不是吃素的,岂能任人宰割。”

    刘禅心念一转,笑骂道:“刘七你这个龟儿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看你这狗贼,长得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打小就爹不疼娘不爱的,活得狗一般。从小就满肚子坏水,怕不是来救大公子,而是不安好心来害他的吧。”

    刘循和刘七目瞪口呆,指着刘禅,异口同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七一看到刘禅,一阵头痛,自从上次被刘禅骂得吐血之后,刘七就心有余悸,一见到这个舌毒就如同见恶魔,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