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165/508561165/508561192/20200508080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张立波..."白岚推开审讯室门时，他正低垂着头，嘴唇干裂，神情有些恍惚。听见有人叫他半天才反应过来，缓缓抬头看了眼白岚，“我的律师还没有来吗？”
“你的律师不回来了。”白岚冷眼看他。
“你什么意思，你不可以无故拘留我！”张立波这才清醒过来，扯着嗓子叫喊。
“给你看个东西。”白岚笑了下，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他面前。
张立波本来高昂着头，怒视白岚，过了一会儿才低头看那张纸上写的内容，脸色瞬间大变，嘴唇微微颤抖，眼神飘忽，显然很是慌张。
“这....这是假的！”他声音有些颤抖。“她在说谎！”
“就算她说的是假的，我们现在也有十足的理由禁止外界来保释你....”白岚怜悯地看着眼前明显慌乱的男人。
“你还牵扯一条人命，啧....”他不再说话。
审讯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张立波像条濒临死亡地鱼一般发出痛苦地喘息声。
“白队，外面有个自称小强的人，说要来自首。”马柯忽然推门进来。张立波的眼神更加慌乱起来。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不可以....不行....’之类的话，最后，神经质似的死死盯着白岚，像是疯魔般，“是不是我自首就可以减刑。”眼底隐隐还带着些期待。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白岚的话有些模棱两可。
“你们警察会保护我的对吧！！”这句话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似乎从听到小强的名字之后，他的反应一直十分激烈。
白岚的眼睛暗了下，点头，“当然，只要你一直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
“好...我配合，我说。”张立波咬牙，像是下了决心一般。
“我认罪，这上面说的是真的。”他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十几岁，语调迟缓地说着，“但我没有杀人，我最多只能算是教唆杀人。”他还在辩解着。
“那王虎开车撞江煜也是你指使的？”白岚的眉毛一皱，眼神冷了下了，语气严厉。
张立波本来还想抵赖，但对上对方冷冽的眼神，心不自觉地抖了两下，嘴唇动了动，“是我指使的，但不是没有造成什么人员死亡吗？”显然他还没察觉到自己的罪行。
“是吗？”白岚冷笑，他本来只是觉得他蠢，现在觉得他不仅蠢而且还坏，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张立波墙壁！
“你为什么要撞他们的车？”他问。
张立波的眼睛转了两圈，“不是我要撞他们，是我老大要我这么做的，还让我做的隐秘一点，最好不要找身边的人....”他一脸为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踪他们，我只是个做小弟的，只能听话啊....”
“你老大是谁？”白岚知道张立波没说实话，但可以涉及这么广的人绝不会像他这么蠢。
“是个三十多岁的男的，个挺高的，留着长个头发....”张立波絮絮叨叨地描述，然后像是想起来一样，“警官，我手机里应该存了他的号码。”
“你可以问小强，有些事老大之间越过我告诉他了。”说到这时，张立波的眼底闪过一丝怨念。
他甚至想着最好把黎瑞，小强全部抓进来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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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缓缓从警局出来，站在玄关处。外面的阳光很大，照的他睁不开眼，像是要把他这些天身上的阴暗污祟全都清扫干净。
警局门口站了一个人影，他没告诉其他人，待眼睛逐渐适应眼前的光明，他这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田田。
他轻抿了下唇，装作没看见似的从她身边走过，路过她身边时还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气。
这是最后一次，宋远牵强地勾了下唇角在心底说了一声。
“宋远....”身后传来一道细小微弱的声音，似乎一阵风就能吹散，但他还是听见了。宋元的后背僵硬了下，慢慢转身，看她。
看起来，这些天她过得也不怎么样。他居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些，田田原本有些圆润的脸颊居然消瘦下去，露出微尖的下巴。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恨透我了....”田田艰难地咬了咬嘴唇，两只手用力地绞着，裙摆已经一片褶皱。
“既然知道，还来做什么？”宋远扭头看向别处，故意冷声问。
“我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还骗了你....”田田说着说着哽咽起来，说话断断续续地，“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可以忘记这段不好的回忆，，这么恶劣的我。”她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就是....就是想和你道个别，我以后...我...都不会....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她哭丧着脸，下嘴唇被咬得发白。
宋远的心不受控制地颤动了下，他极力克制，脸上没什么表情，轻描淡写地，“哦...那是你的事，没必要和我说。”背在身后的右手用力地握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田田脸色又惨白了两分，她身体微微晃了两下，然后抬手挡在嘴边，勉强地笑了下，“那....对不起了，打扰到你，我很抱歉....”
“真的...对不起....”她用力控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向宋远匆匆鞠躬后就落荒而逃似的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鬼怪在追她....
宋远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背在身后的手才垂在身侧，松开的掌心还能看到几道血痕，那是被指甲划破的....
“啧啧啧...这个宋家公子真是冷情啊....”漫羽倚在窗边感叹，显然刚才那一幕全被她看了。
她扭头看坐在位置上的几位男士，“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冷血无情....”
“喂...你搞清楚，那个田田做了那些事，给谁都不会再和好了吧，你看人家宋大少还一直什么都不说，这还不叫好男人？”马柯出声反驳，并寻求外援，“老大，你说是吧。”
可惜，白岚正坐在椅子上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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