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560/516198560/516198568/202008051459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有件事一直没有想明白...."赵吉祥收回看向周珊珊的视线，强行控制住剧烈跳动的心脏，“你为什么要撞死许婉竹....”
“我看过她的那些笔记，资料，说实话碰不到你的根本。”如果许婉竹没有去世，江煜大概就会有一个完整的童年，也不会羡慕那些有妈妈疼爱的小孩，是不是就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这一切全都在那一刻没有如果，只剩下一地残破的碎片，伴随着他一生....
大概，老李也没想到她居然问的是关于许婉竹，他目光聚焦在赵吉祥身上，忍不住的感叹，“你真的和她很像，我不是指长相，而是性格。”
“不过你比她要聪明许多。”老李眼睛稍微有些放空，像是在想回忆当年的事，“你看，我现在除了把你送下去陪她，好像别的什么都做不了。”他两只手摊开，一副无奈的样子，嘴里却在说着残忍的话。
“你知道我这十七年怎么过来的吗？”说话间，老李眼里露出一抹怨恨，“要不是她偷偷拍下我的照片，我也不会改头换面，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然后嘴角又露出笑容，“我当时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这照片....”他从腿上的本子里抽出那张已经很脆弱的照片，拿在手里细细地看着，眼底满是怀念，随后又充满怨念。
他有些癫狂地喊道，“你知道我为了彻底改变我的样貌做了多少改变？睡在又小又破的房间里，没有暖气空调....”他越说越兴奋，“我每天蜷缩在那张小床上，每逢阴雨天，我的膝盖都是彻骨的疼，我就更恨她一分，我恨不得让她也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感觉。”
他这种癫狂的状态，把他怀里的小圆子都吓坏了，轻吐着舌头，舔着他粗糙的手面，却被老李一把握紧，他把手伸到赵吉祥面前，“你看，我的手，上面全是伤疤，还有粗糙的茧子，这一切都让我疯狂。”
“所以，我杀了她有什么不对的？”他疯狂的声音响彻整个仓库。夏光站在最边上，两只手揣在口袋里，努力控制住想要打他两拳的冲动。
“难道你没有错吗？你贩毒！”赵吉祥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用力稳住声音，“你还虐待动物，甚至用他们来运输独品，你怎么能这么冷酷？！”，“你知道你蜷缩在一张小床上的疼痛，你考虑过那些被你残忍划开肚皮，塞满独品，交易完成后，就被残忍抛弃的动物的感受吗？”
“你说它们会恨吗？你知道我捡到小黑时它的样子吗？”赵吉祥想到它肚子上半个手掌长度的刀口，还有散落在地上的肠子，想想都疼，还有那些照片上血型残暴的画面，每每想起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呵.....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老李不甚在意地笑，在他眼里这些小生命不过就是他获取财富的工具罢了，工具坏了，不就是再换一个，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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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黎瑞逐渐止住哭泣，声音还有些颤抖，他用力深呼吸，“我知道他在城郊有一个废弃工厂，之前那些用完的狗全都是丢在那里，不过，我也不确定，他到底在不在那里。”
“谢谢你的帮助....”白岚道了声些，快速吩咐马柯确认地址，一切快速而又井井有条地开展下去。
“有什么好谢的，我现在只想让他不得好死。”黎瑞嘴唇轻勾，嘴里吐出残忍的话，“我自己做的错，我认，他的债，我凭什么要替他背！！！”然后伸手晃了两下，有些不耐烦地冲白岚嚷嚷道，“你赶紧去吧，我怕她可能会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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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煜到赵吉祥办公室，她平时的东西都完好如初的摆着，如果不是久久联系不到她，他大概会以为赵吉祥只是正常下班了吧。就像家里储藏室里的那样陈列着。他忍不住身体抖了下，他完全不敢想象，假如赵吉祥像许婉竹那样消逝，他会怎么样.....
也许会疯掉吧。
他站起身，理智控制住他快要崩溃的神经，找到正在茶水间闲聊的李盈，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有些僵硬，“你知道赵医生去哪了吗？”
“赵医生？好像从下午开始就一直没看见了，下午宋苑还去找的呢，我们以为她有什么事先离开了。怎么了吗？”看着江煜越来越难看的脸，李盈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看监控吧....”她说着，就快步向监控室走去，江煜也大步跟上她的步伐。
监控只看到了从医院正门到走廊的画面，就看见老李一脸焦急地跟周珊珊说了什么后，就快步向赵吉祥办公室冲了过去，周珊珊跟在后面，想要拦住他，却在每次快要碰到老李的时候，慢下脚步，就像是演戏一样。江煜的眼神沉了下来。
没过多久，就看见赵吉祥跟在老李身后快步从办公室里出来，监控只能看见到门口的画面，江煜忍不住咒骂了一声，从这监控上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李，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来找赵吉祥，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清到底有什么问题。
电话忽然响起，接起，是白岚，他似乎在快步走着，隐约还能听见带起的风声，白岚的声音有些颤抖，“大概猜到吉祥在哪里了，你现在别着急，我一定会把人带回来的。”
“在哪里？”江煜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白岚轻叹了一声，“我们这是行动，你就不要参与了....”
“在哪里。”江煜还是只有那一句话。
“好吧好吧.....”白岚无奈地妥协，“城郊的废弃工厂，你小心一点，那个老李就是木子先生，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说到这时，白岚还是忍不住唏嘘一声，这老李的演技，不给他颁个小金人简直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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