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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物是人非

    “许绿玉,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许舟的女儿,本府对你父亲的遭遇深感痛心,但是你一个弱女子又不能去哪里,正好我夫人缺个丫鬟,你就暂且当这差事,如何?”赵知府说道。

    见许绿玉一声不吭,便又道:“我知道你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突然一下子让你当丫鬟可能有点不太适应,那不如从了我,如何?我一定好好待你。”赵知府微笑道,顺势轻轻抓起了许绿玉的手摸了起来。

    许绿玉见此连忙抽回了手,她没想到第一个虎口就是这好色的赵知府,别的什么,她倒是不在乎,可是要让自己做妾,那是万万不行,可何况是参了父亲一本的人。

    于是许绿玉便道:“家父虽然被革职,我也剥去了小姐的头衔,但我许绿玉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苟且偷生做这肮脏的事。”

    她眼里的坚韧和骨子里的不屈,以及那话语里的挑衅深深刺痛了赵知府的心,他十分恼怒,说道:“别以为你许绿玉还是从前的大小姐,现在你连给我端茶倒水的资格都不配,知道吗?”

    “家父被革职并不意味着你们这些人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许绿玉生气道。

    “哼,尊严?你现在就像是个丧家之犬,连狗都不如,还跟我谈尊严?我只要给我家的狗送点好吃的饭菜,它就便已经高兴地朝我摇尾巴了,根本就不在乎我给的饭菜是香还是馊。”赵知府说道。

    “看来林大人说得对,你们这些刁民是安逸的太久了,以至于分不清这是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和自由了。”

    顺势将袖一甩,说道:“来人,将许绿玉押到后院的小破屋里,这期间不许给任何吃喝,叫她好好反省反省,好好认清自己的地位。”

    言罢,只见几个人作了个揖便将许绿玉押进了后院的破屋里,而这样的结果却正是许绿玉想要的,毕竟自家院子是再熟悉不过了。

    而这一切却被不远处的赵夫人看在眼里,她死死盯着许绿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她眼前。

    这天夜里,赵夫人抓到了鬼鬼祟祟的小蝶,将她扔到了许绿玉的跟前,说道:“如果你要是打你的打到我满意的话,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就当今夜之事从未发生。”

    “求夫人绕过奴婢吧?奴婢保证以后安分守己,乖乖听话的。”小蝶哭诉道。

    “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叫我以后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啊。”赵夫人说道。

    许绿玉见此,连忙扶起小蝶,质问赵夫人:“夫人若是有气撒不过,找我便是,为何要针对小蝶?”

    “许大小姐,这话可就严重了,我可不敢针对你,免得老爷日后找我麻烦,我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啊。”赵夫人说道。

    “那小蝶到底怎么了?”许绿玉问道。

    “怎么了?哎呦喂,大小姐啊,你当你还真是大小姐啊,这里是赵府,不是你的许府,作为一个奴隶妄想逃跑,这可是死罪,我没将她立刻处死已经算是好的了,这要是换了别人,哪有那样的福气?”赵夫人说道。

    “一切罪责有我担当,还请夫人放过小蝶。”许绿玉作揖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赵夫人继而说道。

    许绿玉见此,便再次弓着腰,恭敬道:“还请夫人能放过小蝶。”可纵使许绿玉如此恭敬也不见那赵夫人睁眼瞧一眼,于是复而更加的恭敬。

    “哼,我叫你跪下。”赵夫人冷笑道,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却是格外地重。

    许绿玉明白,如今这赵夫人怕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若是不服从,那么小蝶就要命丧黄泉,于是许绿玉咬了咬牙,紧抓着衣裙,慢慢下跪。

    身旁的小蝶一个劲儿的哭着扶着许绿玉,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错。”顺势往许绿玉的手里塞了个纸条,眼神示意了一下许绿玉。

    “这就对了吗?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你从前是怎样的衣食无忧,那也只是从前,现在你可是阶下囚,最好收回你那大小姐的脾气。”赵夫人说道,便拽着小蝶的头发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说道:“今日是个教训,这头皮之痛,希望小蝶这个贱婢能永远牢记在心,也是让你牢记在心。”

    这天夜里,大风刮得格外的冷,也刮了很久很久,寒风的刺骨不断侵蚀着许绿玉较弱的身子骨,妄图吹下她的骄傲和光环。

    第二日,“砰”的一声门响打破了这份安宁,随着门的打开,一束刺眼的光芒照到了许绿玉沉睡的眼皮上。

    她下意识地挡了挡突如其来的光芒,微微睁眼试图看清来者何人,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体肥胖,脸上写着“起来干活”的凶狠姿态的中年妇女。

    “快起来给我做饭!大人倒是心疼你,生怕你受到什么伤害,还非得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那厨娘踢了一脚许绿玉,狠狠道。

    “我不去。”许绿玉歪了头,说道。

    “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吗?醒醒吧,你现在连我这个下等人都不如。”厨娘说道。

    “等级之分不是靠他人的定义,而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许绿玉淡淡道。

    “所以,你不如就当了二房,从前的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照样在你身上。”厨娘说道,顺势将她拉到了厨房,让她生火。

    许绿玉在生火的时候恍然想起昨夜小蝶塞给自己的纸条,于是便拿了出来,内容如下:知府大人忽遭弹劾,必当与河岸上的军械甲胄相关,还望小姐在保全自己的时候拯救知府,没要冲动,韩岳。

    许绿玉看到这里,没想到那日的大雨让父亲发现了有人私藏甲胄的时候也给父亲自己带来了灾祸,纵观当时的情景,唯一不对劲儿的就只有李知县了。

    这个时候,赵知府却突然来了,他说道:“今日如何?”

    “回大人的话,还算安分。”厨娘恭敬道。

    闻言,许绿玉连忙将手里的纸条扔进了火堆里,顺手在旁摸了摸灰涂抹在自己的脸上,余光中看到赵知府离开,便舒坦了一口气。

    后来,李知县受邀来到府**饮午餐,看到灰头土脸的许绿玉穿上了男装,将饭菜端到了饭桌上退下后,便笑道:“看来赵大人已经调教地差不多了。”

    “野马上了缰绳还能逃跑不成?接下来就是驯服了。”赵知府淡然道,顺势喝了一口茶,眼里尽是得意的轻蔑。

    “看来赵大人已经想到方法了,那我就提前祝贺赵大人喜得佳人,不过赵大人还是尽量谨慎些,别辜负了林大人对赵大人您的期望。”李知县恭敬道。

    “林大人的意思本府自然是明白于心的,就无须劳烦李大人的提醒了。”赵知府说道。

    “那我就不打扰知府大人的雅兴了,先行退一步。”李知县说道,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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