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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断头闸刀

    这个时候空气开始变得诡异,诡异到让人有一种窒息感,仿佛脖颈处有人在狠狠掐着自己,不能呼吸,似乎危险正在等待着她们。

    忽然,“咔嚓”一声,什么东西断了,定眼看去时,许绿玉脚下一松,差点站立不稳。

    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人的头骨,只是这头骨腐朽不堪怕是死了很多年了,许绿玉连忙安抚了一下自己,毕竟自己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一个死人头骨能耐她如何?

    这个时候,许绿玉明显地感到一股冰冷架在了自己的脖劲上,轻轻回头看时,铁心兰早已被面容严肃又很瘦的人挟持,正在走来。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干嘛动刀是不是?”许绿玉赔笑道,毕竟这个时候了,又手无寸铁,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

    顺势企图将那刀移走,那胖胖人虽然刚开始顺从了,可是下一秒便又架了上去,恶狠狠道:“许绿玉,少来这一套。”

    许绿玉闻言吓了一哆嗦,想着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为妙。

    只见挟持铁心兰的那个瘦子看了一眼许绿玉便拽着贴心来朝许绿玉方向走去,顺势挟持许绿玉,让另一个胖跟班去取什么东西。

    在这个瘦子的监视之下,许绿玉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胖胖的跟班去了一个布满蛛丝网的。

    他鼓捣着一具骷髅上的蛛丝网并从里面找着什么,良久,只见胖跟班拿出了一份信,那信纸崭新依旧与那骷髅的**程度实属不符,就仿若写信不久。

    “上面写着什么?”那瘦子低沉着声音狠狠道,他临危不惧的眼神让许绿玉觉得他们的来头很大。

    “大哥,信中所写正是叛贼许舟的私下联络夜飞将,企图复辟李唐江山的罪证。”那胖跟班说道,顺势将信拿给了瘦子大哥看。

    “嗯。”那瘦子轻轻发出了一声鼻音,便挥了挥手,只见好几十个人从暗中走出,将许绿玉和铁心兰层层围住,那瘦子淡淡道,“带走,一并审问。”

    许绿玉这才发现那些人围住她们的人的身上的腰牌刻着“暗影”两字,许绿玉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他们这些人是来自受过大理寺训练,从而专为皇权搜查情报的暗影组织,暗中刺杀所有不利于威胁到皇权的人。

    他们秘密地生活,很多人听到这个组织都几乎是闻风丧胆,而如今栽在他们手里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不过,这信怎么就能说明爹爹谋逆的罪名,她愤然道:“我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你们单单靠一封信就定我爹的罪名不觉得可笑吗?”

    “许小姐,你的这些苦衷就跟大理寺去说吧,我们暗影对这个不感兴趣。”那瘦瘦的人说道,顺势就将她们带走了。

    他们连夜出发赶往临安,来到一所更大更让人害怕的监狱,许绿玉和铁心兰被锁在了一起,她们对面住着的正是许舟。

    “爹爹,你没事儿吧?”许绿玉满眼心疼道,转而便见许舟乱发糟糟,身上的囚衣早已是血迹斑斑。

    看着爹爹沦为阶下囚,许绿玉的心不免抽痛了一下,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恨自己手脚动作不够快。

    “玉儿,你怎么也来这儿了?”许舟担忧道,顺势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可许绿玉面对这样的情形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啊,她一言不吭,滩下身子坐在了地上默默哭泣。

    铁心兰见此也不忍心,便恭敬道:“心兰曾受大人恩惠,本想报恩,奈何世态炎凉,风云突变,不曾想以这种方式见了面。”顺势低下了头。

    转而又说道:“我们未占先机,被暗卫抢先一步找到了……能证明大人谋逆之罪的一份信,对不起大人,是我们无能。”

    “许舟,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远处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像是与日俱来的威严若隐若现,似乎像是一个王族。

    只见那人身边的一位年长圆润的公公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许舟暗藏军械甲胄,私自与叛党夜飞将谋逆,企图复辟李唐江山,现证据确凿,明日午时即刻斩首示众。”

    “知府大人啊,陛下还拖我带给您几句话,陛下说您错把真心付,伤害了陛下的心啊。”

    “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就说爹爹谋逆?”许绿玉站了起来,指责道。

    “许姑娘,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啊,还带反咬的?”那公公挑眉说道,给原本圆润的脸庞增添了一丝滑稽感。

    “那你们说的证据呢?难道就只是一份信?”许绿玉继而问道,她不明白公公为何突然那么说,但是单凭一份信就定罪是在是不合理。

    “许小姐,这是大理寺,你这番话是在质疑大理寺和暗卫的人办案不周吗?况且这份信的来源,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带着一股威严的丞相贾似道说道。

    “关于许舟我们为此甚是感到惋惜,可陛下又何尝不是?况且大家都是明白人,还需要本相明说吗?”

    “臣领旨,求大人放过我家玉儿,求您了。”许舟连忙跪道,语气中除了带着一丝地惊慌外,还夹杂着一些悲伤,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爹,你不要领旨,我们为什么要承认没有做过的事,这分明就是一场阴谋,是他们在陷害你。”

    “许小姐,这话可说不得,搞不好还会让许舟罪加一等的。”那公公说道。

    “罢了,公公就拿给她看吧,好让她了却好奇心。”贾似道说道,便挥了挥衣袖,即离。

    “姑娘可看清楚了,这信上面可是姑娘您的字迹。”公公微笑道,顺势将信给了她。

    许绿玉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信上写着全是许舟的罪状,包括母亲去世那年许舟不理世事,百姓哀怨的罪状。

    以及方才的谋逆之罪,这些罪名足足可以砍十次头也不为过,而最为关键的是,这信上的笔迹以及口吻全都是自己亲笔所述。

    这份信上的字迹以假乱真到连许绿玉都分不清自己写字的风格是什么样子了,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是想让许舟死。

    而一旁的铁心兰好奇地想看看这份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时,就见许绿玉愤恨地将这份信撕毁了,于是便将伸出的手及时收了回来。

    她看着许绿玉眼眶充斥了血丝,满眼红肿,握紧了拳头紧紧盯着拿公公。说道:“这根本就不是我写的。”

    “哼,许姑娘,就算你撕了也没用,你会知道这些所谓的挣扎在圣旨面前毫无用处,甚至是可以被当成耻笑的笑料。”公公冷笑了一下,望着前方说道,眼里尽是奸计得逞的轻蔑以及狂妄自大的不屑,即离。

    “公公,她可能有点情绪激动,你千万不要记在心里,不过圣旨都已经下了,能不能劳烦公公通融一下,让她和许知府待在一起,直到明日的行刑前,可以吗?”铁心兰说道。

    “这位姑娘,你当我是吃干饭的啊?万一他俩待在一起要是第二天人不见了,这可不是你我就能担待得起的。”公公满脸不愿意道。

    “公公,就通融一下吧?每个人都有父母,难道公公就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吗?”铁心兰继而说道。

    只见公公狠狠瞪了一眼,厉声道:“想都别想。”即离。

    铁心兰暗暗骂了两句,而后见许绿玉强忍眼泪的心酸模样,便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再说你现在这样有用吗?不如趁着现在,大人还健在的时刻你多陪陪他聊天,多尽尽孝道。”

    万般无奈下,许绿玉只好听从了铁心兰的话,和许舟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以及关于她母亲的死。

    经过一宿的畅谈,许绿玉才明白原来爹爹不问世事是因为娘亲的原因,所以这才落下了把柄。

    以前她特别不理解为什么因为娘亲死了就对其他人不管不顾,可是她现在人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第二日,太阳高照,天空一片艳阳,万里无云,将这蓝天暴露的一览无遗,很多人纷纷来到了刑场前凑着热闹。

    许绿玉看着两个衙役将许舟按压在断头台上,毫无感情的看着周围人,仿佛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妄想和他们作对。

    在这世态炎凉的朝代下,人们都被麻痹了神经,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但对当事人而言,他们的这种情绪却恰恰是一种冷漠和残忍。

    他们充满无知的眼神深处隐藏着罪恶,却是不断地激起许绿玉心中被封印许久的野兽。

    许绿玉和铁心兰一样被那些衙役狠狠按压在台下,但对许绿玉却是别有一番的特殊照顾,如果她低下了头,那么就会有人将她的头颅抬起,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滋味。

    台上行刑之人看了看午时的太阳便从盒中抽取一支斩令扔到了地上,伴随一声得意地叫喊:“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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