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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男人不过是附属品

    凝春阁,王氏一声怒吼,震的窗户纸都颤了起来。

    你说什么,不可能。

    颜宁主动要求见王氏,王氏以为她想明白了,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可没想到,颜宁开口,就要颜府一半家产加何家全部聘礼做嫁妆,王氏怎么可能同意。

    看来颜雪在伯母心中的分量,还不值那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

    你不用说话激我,我不吃这套,颜宁我不管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回去给我老实呆着,别逼我把你捆起来。

    王氏是吃定了颜宁无论如何都得嫁。

    本来是想替颜冠华向他死去的弟弟讨个原谅,所以颜宁说她有要求的时候,她心里想着能满足尽量满足了。

    没想到颜宁居然敢如此狮子大开口,王氏现在连给颜家把体面而为颜宁准备的那点嫁妆都不想给了。

    反正何家家大业大,要的不过是个活人,根本不会在意那点零碎钱。

    王氏以为,自己的警告也到位了,没想到颜宁浑然不怕,双手往后自然一摊,坐姿十分霸道,一只脚还踩到了椅子上,开口,语气松懒之中,带着几分轻蔑:开元七年,我刚进颜府,有天逛后院,看到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男的好像是当今秘书省的朱大人。

    王氏脸色陡变。

    颜宁拨弄了一下指甲,姿态慵懒散漫:女的我要是没眼花,是伯母您吧。

    颜宁,你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你以为你伯父会听信你这番构陷言论吗?

    王氏气急,这和颜宁脸上仿佛来度假一日游的轻松表情,俨然形成了两个极端。

    倒是,光是这么说,伯父未必会相信,不过那天伯母离开后,朱大人一个人在树下发了很久的呆,还往银杏树下埋了什么东西,我这人好奇重,挖出来了,伯母您猜是什么?

    你不用吓唬我。王氏话是这么说,可是明显看出在不安。

    伯母言重了,您是长辈,我怎么敢吓唬您,只是好心告诉伯母,钱财乃身外之物,没了还能赚,如果女儿没了,丈夫没了,家没了,名誉没了,那么要再多的钱还有什么用呢,是不是?

    你有本事拿出证据来。王氏怒而起身,眼底带着一丝慌乱之色,又在努力故作镇定,表情真是精彩极了。

    证据,伯母这是承认自己偷情了?

    你放肆,颜宁,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王氏额角青筋都暴突了出来,怒击桌面的手,估计现在掌心已经红了一片。

    颜宁吹了一下抠出来的指甲灰,站起身,前一刻还吊儿郎当,却在骤然间,神色冷到阴沉可怖,眼中满是嘲弄和嗜血的寒意:那我们就看看,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王氏气急,几步上前对着颜宁的脸就扬起了手,然而手腕在半空中就被劫了下来,随着颜宁渐渐收紧力道,王氏痛的脸色惨白,嗷嗷大叫:来人呢,来人呢。

    她贴身侍婢紫凤冲了进来,见状上前就要帮忙,颜宁左脚一勾,边上的放花盆的实木矮几就挂在了脚尖上,侧身脚踝发力,只听一声惨叫,矮几落在紫凤额头上,痛的紫凤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王氏震惊了,比起愤怒,眼中更多的表情,是恐惧。

    颜,颜宁,你要做什么?

    本来是来做交易的,现在考虑做了你的命。

    她阴沉嗜血的表情,没有半分吓唬的意思。

    王氏吓到无法言语,颜宁忽而勾起嘴唇,笑容的邪魅:开玩笑的,伯母还真信啊,杀人是要偿命的,为你偿命,不值得,何况杀了你我也不解恨啊,哪有把你和朱大人那点丑事捅出去,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来的痛快。

    颜,颜宁。

    王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嘴唇咬得发红,已经有些松软的面部肌肤一颤一颤,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狠狠地盯着颜宁。

    考虑考虑吧。一把甩开王氏的手,把王氏摔的一个踉跄跌在地上,颜宁头也不回,身姿傲然,大步离去,夕阳下的背影,渡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那般刺目耀眼,宛若换了一个人。

    王氏许久才缓过神来,紫凤上前搀她,义愤填膺:夫人,表小姐这莫不是疯了,奴婢这就告诉老爷去。

    才走两步,被王氏喝住:回来。

    紫凤转身,一脸茫然。

    王氏冷声令道:今日的事情,不许告诉老爷,你额头上的伤,也只说是自己撞的,听到没?

    奴婢听到了。

    王氏不敢冒这个险,在她看来,颜宁敢这样肆无忌惮,狂傲无礼的和她谈条件,她手中握有的证据,一定是具有强大杀伤力的。

    偏偏朱旭东丧父,回老家奔丧了。

    当年和朱旭东一段情,一开始是悸动的,过程是美好的,后来是心酸的,再往后,就成了一颗火雷,长久的让她处于恐惧之中。

    新婚之夜的非处之身,她骗了颜冠华是因为少年时候骑马摔破的,一旦让颜冠华知道她在成婚之前和朱旭东相好过,颜冠华是不可能容她的,就算容的下,她的恩宠也到头了。

    王氏心烦意乱,陡然目光一沉,几分杀意隐现,可想到颜雪,她又无力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颜宁一死,颜雪就没救了。

    三日后。

    颜宁看着镜子中的人,神色淡漠慵懒。

    两个仆妇将厚厚一层红胭脂,盖在她两颊上,紫菱在边上忍着眼泪,从镜子里看,她手中那方蚕丝绣帕,都快给她绞碎了。

    点上最后一点胭脂,妆面算完成了,花轿没到,红盖头安放在一边,仆妇告退出去,人一走,紫菱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小姐,您为什么要答应啊。

    嫁谁不是嫁,对我来说,男人不过是个附属品,能用就行。

    这番惊人言论,紫菱听的没给厥过去。

    可是会死的啊,何家小少爷命太硬了,已经克死了七个新娘子了。

    比命硬,没人硬的过我,放心,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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